李天赐在一旁听三人所论之事,除了妖族即将来袭外,其余都是十分不解,憋了许久,还是开口问道:“文博大哥,你们所说的那位大人是谁啊?还有这太虚境是什么地方?我竟然从未有所听闻。”
“寻常普通人自然是不知道这些。”文博笑道,“天赐,若是我告诉你,这世界上当真是有仙人的,你可信?”
李天赐果断道:“若是在以前,我断然是不相信的,不过现在,文博大哥既然说有,想必这世上当真是有的。”
“眼界决定了认知,你的眼界广阔了,认知便也深了。”文博说道:“太虚境乃是天界圣地,司责维护三界秩序:而这位大人便是现在的太虚境之主。”
第一次听到如此奇闻,李天赐一时间神往至极,口试喃喃道:“仙人,太虚境。”
几人言语之间,要人影由元而近,只见是元韶一身赤黑色纹龙长袍缓步走来。
文博和凌霄几人见了,都是急忙赶上前去,李天赐缓过神来后,也是急忙跟了上去。
文博率行礼说道:“父王怎么不带些随从便来了。如今时期唯恐妖族使非常手段。”
元韶说道:“无妨。你们也无需多礼拘束,今日此处,部分君臣,之分长辈和晚辈。你们赶了一天的路,想必也是疲饿了,凌霄,先行入府。”
“这……”凌霄犹豫片刻,便作手势请道,“既然国主如此说了,那凌霄就冒犯了,伯父请。”
元韶也不在多言,先行上前,府中守卫则行礼喊道“拜见国主”,文博凌霄他们则是紧随元韶身后。没有多久,几人便到了一间厅堂。
之间厅堂中央一方长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酒佳肴,十分丰盛,上位出坐了一位花甲老者闭目养神,正是凌霄爷爷凌海天。几人进了厅堂后,凌海天睁开眼来,神采奕奕,全然无了那暮年状态。似乎没有看见凌霄几人般,冷冷看着元韶。
文博,清泓和凌霄见此一幕,都是十分紧张,生恐两人再起矛盾。李天赐不解其中缘故之,所有挺是淡然,只是见了桌上的美酒佳肴,不由摸了摸肚子,心中安诽道:这地方好是好,就是规矩繁琐了些,吃个饭也如此麻烦,可算是饿死了。
元韶倒是十分坦然的样子,上前一步竟是弓腰朝着凌海天拜了下去,“元韶见过叔父,许久不见,不知叔父身子骨可还壮朗?”
凌海天听到“叔父二字”,身子一滞,竟是呆了一下,神思起来,良久他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挥挥手说道:“都坐吧。”
文博他们才松了口气,纷纷坐上位。元韶坐在了凌海天边上,文博,凌霄,清泓和李天赐次了一座,相对而坐。
这是凌海天又说道:“可算是家宴,都随意些。”
“随意些”这三个字可算是李天赐今天听到的十分利耳了,忙不迭地拿起筷子往自己碗中,虽然不至于是狼吞虎咽吧,却也是毫无形象可言了。
清泓见他这般吃像,忍不住笑了起来,到了一杯清水递在面前,说道:“你慢些,小心噎着。”
只是佳人盛情,却是掷了一地,李天赐只顾着碗中的佳肴,竟是头也不抬地说道:“没事,一天没吃东西了,饿极了。”
凌霄见清泓的这般动作,神色却是滞了滞,清泓可是从未如此关心过他。而元韶和凌海天这时也注意到了李天赐,元韶脸色没有什么波动,凌海天倒是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意,看着李天赐津津有味地吃着。
一旁的文博急轻咳了几声,李天赐这才抬起头来,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顿时十分尴尬,挠了挠头说道:“你们怎么不吃啊?十分好吃的。”
只是几人都没有什么反应,倒是清泓嫣然而笑。李天赐干笑了几声,“真的十分不错的。”
这是座上的凌海天突然笑着说道:“你这般吃像,倒是像极了元韶的样子。”
文博几人顿时呆了呆,看着元韶,却也不敢多言。元韶则是苦笑这摇摇头,说道:“叔父说笑了,我哪里有天赐这般没有正形。”
“你小子当年是怎么样的,难道老夫还不清楚,老夫……”凌海天说道兴处,突然脸上的神情一滞,渐渐变得落寞伤神起来,低声问道:“这么多年了,可有消息?”
敢当面直呼元韶小子的,整个中容,也只有这位老爷子了。文博他们见凌海天这般样子,便知他是忆起往事了,纷纷沉默着。而元韶沉默片刻,竟是非常恭敬地低声答道:“一刻不敢松懈,可……叔父但请责骂,我不敢有任何怨言。”
凌海天闭目长叹一气,睁开眼来,竟是隐隐有泪光闪烁,“你不必自责,这么多年,是老夫太过偏执。”
元韶没有接话,神色似似乎非诚痛楚,而一干人等也是沉默着,氛围一时十分沉重。李天赐有些惶恐,起身作揖道:“凌老将军,可是晚辈说错了话做错了事?”
凌海天看着他,说道:“不关你事,你很好,老夫很是喜欢。你年方几何了,孩子?”
李天赐老实回答道:“会老将军,二十有余。”
“二十有余。”凌海天细声喃喃自语着,“若是那孩子活着,该有他一般大小了。”
如此片刻,凌海天又突然对李天赐说道:“孩子,你别将军长将军短的了,老夫很是喜欢你,若是你不嫌弃,今后便和清泓丫头一样叫我爷爷便好。”
李天赐有些诧异,不过片刻就恢复正常了,继而笑道:“凌爷爷抬爱,天赐不甚欢喜。”
“好,好,好。”凌海天一连说了三个好,非常高兴的样子,“也被站着了,快坐,快坐。吃饱些,吃慢些,这里没人跟你抢。”
李天赐窘迫地笑了笑,依言坐下,拿起筷子,虽然没有文博他们的端正,倒是没有之前那般夸张了。
凌霄虽然有些诧异凌海天对于李天赐的态度,不过也没有去细纠察缘故了,毕竟凌海天已经有许久未曾像现在这般笑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