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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南潭黑店

杨清儿的心里非常的愧疚,曾经的山盟海誓,曾经的沧海桑田,曾经的一切一切……杨清儿不敢用手抱住若淇,半响才说出一句话:“对不起……是我负了你”

“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让我静静的抱着你就好。”若淇说道。

“可是,清儿不能娶你了……”杨清儿噎着音沙哑的说道:“那年是她救了我,我才能再见到你。”

“都叫你别说了,你还说什么?你说的我都知道了。”若淇说话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大声,也很不友好的感觉,但是却没有放开杨清儿,杨清儿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过了一会,若淇缓过来说道:“清儿,放心吧,我不会介意的。”

“淇儿,这对你不公平,对她也不公平既然负了你,就不能再负了她。”杨清儿沙哑的嗓子说着很是让人伤心的话。

“你跟我来。”若淇跟让清儿说完,径直往观后山顶走去,杨清儿跟着后面也来到了山顶,山顶上有一座墓,碑上清清楚楚的磕着杨婆无名氏之墓,署名儿媳若淇立。看着这,杨清儿很是不解问道:“带我到这里干嘛?”

“这是你娘的墓。”若淇一脸严肃的说。

“我娘?”杨清儿的一脸疑惑。

“我也是当年,你身受重伤,我率众退守神仙观,你娘拿出一本家谱,退中原各派,我才知这道观观主既然是你的娘,你说气不气。”若淇说着说着就有点含泪默默的哭泣声音,若淇抹了一下鼻子继续说道:“其实吧,杨文龙是你的亲叔叔,杨依重是你的爷爷,你们一家子的事情,真够乱的。”

“等等,我先缕缕。”

“你娘就是让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娶我,她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肯定会听的。”若淇说着说着开始哭了:“这几年,我把凤凰上能派出去的全部派出去了,让他们各自到各地开观授学,方便打探你的消息,只是一直打探不到,有时候,我就坐在这里,想你那么多年没有回来,是不是除了什么事情,后来你娘死了,临终前对我说道‘淇儿,你是我杨家的媳妇,死后,你要按俗世葬礼,我……’也许是还没说完就噎气了。”

“去年,表姐穿着破破烂烂的来找过我,身边还带了个四五岁的小屁孩,说是你的孩子,我说什么都不相信,还说是来寻你的,我说我们都在找你,她说你六年前从南潭随军出征,后来大家都回来了,你没有回来,后来我就把我们第一次相见是在杨家堡,杨文龙又是你的叔叔告诉了表姐,表姐说她去那里寻你。”

听了那么多,杨清儿居然听说自己有个儿子,杨清儿突然朝若淇跪下:“这辈子,我对不起你,下辈子我做牛做马还你。”

若淇听着心里特别难受,上前抱住跪在地上的杨清儿:“傻瓜,你怎么那么傻,你把我和表姐一起娶了不就好了,我不会介意的,只要你在我就什么都不要了。”

“淇儿,请你理解我,我不能负她,不然她该有多伤心。”

“你就知道她有多伤心,你就不知道我找了你那么多年,等了那么多年,你突然跟我说这话,就不知道我有多么伤心吗?”若淇突然放开杨清儿,眼泪哗哗滴下。

杨清儿又跪在墓碑前,磕了几个头:“请原谅孩儿的不孝,孩儿要去寻找她了。”说完后,杨清儿站起来转身往山下走去。

若淇看到杨清儿往山下走去,慌乱之中喊道:“今日你若是走了,你就是这世上最大的傻瓜。”杨清儿听得真切,停在原地想回头,又不敢回头,思量再三后,往山下走去,若淇一个劲的跺着脚无可奈何的喊道:“你走,你走……”

杨清儿不知道说什么,心情非常的沉重,步伐也异常的沉重,心里明明爱着,却不能,因为自己不能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杨清儿一路下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话,任何人说话也不搭理,不知不觉,走到天快黑了,才两眼泪珠的抬头看天,感觉整个天都要塌了,杨清儿使出洪荒之力,朝前方山谷吼了一声,然后自言自语的对这山谷问道:“既与我一世真情,为何许我沦落人。”

若淇在杨清儿走后,也下到紫金殿,让人跟在杨清儿的后面,吩咐门下弟子,不许惊动杨清儿,也不能让杨清儿出现任何意外,我会带人随时支援你们。

杨清儿看着已晚的天色,看着四处无家无人的山谷,杨清儿顺着东方一直摸着黑走,在黑夜里一直没有停,磕磕碰碰的,走着,没有灯火,可怜了后面跟着的弟子,不敢点火,也不敢跟丢了,生怕被责备。

不知不觉到了潭州边界,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却没有一个自己的家,几天没有吃东西的杨清儿已经饿急了,匆匆的看见路边有一面馆,在看看前方,一眼望去,尽头不见人家,于是正饿着肚子的杨清儿走进去坐下后让店小二上一碗面,在杨清儿后面的紫金门弟子只能坐下来啃干粮,远远的看着杨清儿,其实杨清儿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有戳破而已,不出一会,一大碗面就上来了,还夹带很多。

杨清儿吃完,准备继续启程往前,喊小二结账,小二算了算说:“客官,一碗面加肉五两银子。”

“什么,你再说一次?”

“客官,一碗面加肉五两银子,别说说一遍,就是说一百遍也是五两银子。”小二哥有点欺人太甚,很明显,杨清儿进了黑点了。

杨清儿苦笑不得,摸摸身上,居然没有一个银子,可能是走路的时候没注意掉了,杨清儿不想打架,也不想亮身份,杨清儿非常认真的在问一句:“你这荒郊野外的一碗面要五两银子,是不是太贵了点。”

“客官,我们这里卖面都是按根计价的,肉是按片计价的。”

“这是黑店?”杨清儿非常的吃惊,怎么能什么事情都给遇上了。

“对,就是黑店,你怎么着,感情吃了,还不想给钱?”看着杨清儿这一态度,店家拍了拍手板,从店里走出几个大块头,个个凶神恶煞的,着实有点让人害怕。

杨清儿本来就心情不好,看着这几个大块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开黑店可是犯法的勾当?”

小二哥气汹汹的走上前来:“犯法?这树是我栽,这路是我开,说白了,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更何况你还吃了我们东西。

江湖不平事见得太多了,杨清儿也最恨此种行径,听此一言,杨清儿两眼一瞪,顿时怒火中天:“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在官道之处开黑店,简直目无王法了。”

“这被你说对了,老子这天高皇帝远,我们就是王法。”小二得意的笑着说道。

杨清儿听完不悦的起身转身,准备离开此处是非之地,几条大汉快速围了上来,小二也不悦的说道:“难道想在我这里吃霸王餐不成?”

杨清儿见此情形,正准备动手的,突然从不远处浩浩荡荡的二三十个人走在店门口停了下来,领头的骑着马出来问问杨清儿情况:“这位兄弟,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可不是嘛,吃了一碗面要五两银子,明摆着就是黑店嘛。”杨清儿说道。

听杨清儿一说,小二也不示弱的对那一队人的领头说:“怎么,小子,你想管闲事不成?”

那领头的一听小二的话语,顿时失色不少,脸上大大不悦,领队的举起右手,做了一个拔剑的动作,后面的二三十个人个个拔出配剑,迅速围了上来,这时小二有点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样子,一股子的认错:“大爷,都怪小的有限不识泰山……你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大家都不想把事情闹大,杨清儿走上官道,朝南潭而去,那一群队伍也紧紧的走在杨清儿的旁边,领队不解的问道:“马上要到宁州了,你这是为何要停留在这里吃东西?”

杨清儿根本不想搭理,那领队也看出来了杨清儿的傲慢无礼,但是他不想计较,并自我介绍的说道:“我乃中原镖局的镖头,名叫邹二贵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杨清儿听到中原镖局,心里先是一懵,紧接着反问道:“可是杨文龙家的镖局?”

“是啊,看来老爷这些年知名度提高了好多?”

“中原大侠的名头,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二人相谈甚欢,杨清儿因为心中有愧于杨文龙,只字未提姓甚名谁,看着二贵侠义之心单纯得不能再单纯了,心里暗喜还有这种人,真是少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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