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屋外风习习,树叶被风带着沙沙声响,小木门早有了缝隙透着几缕阳光。
璟儿打开屋门,睡眼朦胧的她见莫玉背对着她在前方用类似酒坛的容器倒腾着金菊。
璟儿走到莫玉身旁,容器里满是黄菊花比黄金还金灿,菊花扑鼻的清香让她无比心旷神怡。
莫玉告诉璟儿,他正准备酿菊花酒待重阳之时他们便可品尝,菊花酒又谓长寿酒,味清凉甘美,有养肝、明目等疗效。
璟儿不懂酒,听得一懵一懵的,莫玉说着什么璟儿就随着他点点头,好似受益匪浅的模样。
莫玉要到山上打山泉水酿酒,山泉之地离村落有段距离,但璟儿还是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午时他们就取野果饱腹,见璟儿走累时莫玉就取出竹萧鸣乐,不知他们是否知晓自己全然过成了与对方相依为命的生活。
砍柴,狩猎,做饭,竹萧,嬉笑,打闹已成璟儿与莫玉的生活。
夜里莫玉脸色突发惨白,他呼吸开始急促,强挤出的笑意尽是凄凉:“又来了。”他知自己病发的间隔越来越短。他不敢闹醒正熟睡中的璟儿,寸步难行的走出屋外,全身如蚁噬的他痛得无法自拔,可他依旧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任何声响,他不想让璟儿看见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更不想让她为自己做无谓的担心。
最终他还是按捺不住疼痛重重倒下,醒来之时璟儿就趴在床边,她手掌里还缚着被鲜血染红的麻布。莫玉不忍叫醒璟儿,取来身旁的被子替璟儿轻轻披上。
璟儿感受到了动静,睁开水波般的双眸说了句:“你终于醒了。”之后扑在莫玉怀里泣不成声,第一次她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
那晚璟儿听到屋外声响,便起身推门张望,她见莫玉倒在地板上不断抽蓄,她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把莫玉连滚带爬的扶回床上,见他难受得面无血色的模样,璟儿的心都纠在一起了,手足无措之际,她顿悟了下,连忙取出利刃往手心上割了道口子,把血滴入莫玉口中。
自璟儿出世,圣皇便给璟儿服下了百解丹,顾名思义百解丹能解百毒,所以璟儿从小便是任何毒素的绝缘体。那时候,璟儿脑子只想救莫玉,但她不懂医术,不明白他这是什么症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引血救人。
莫玉摸了摸璟儿的头,宠溺的告诉她:“我很好,没事了。”
莫玉自感满嘴血腥,又见璟儿手掌沾满鲜血的麻布,睿智的他怎会料想不到,他拿起璟儿的手,满是心疼与不舍:“你何故引血救我?”
“我自幼服食百解丹,我的血能解百毒。”
“你怎么知道我是中毒之症。”听了璟儿的话,莫玉眉头一紧,谨慎起来,除了那人......当今已无人在知晓他中了寒蓄毒。
“我不知道,但我只能一试。”
据莫玉所知百解丹只是传说,若真存在也只应圣皇有,传闻药圣归天那年,耗尽他所有真元与最珍贵的药草,提炼了三颗百解丹给圣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