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渊这个大骗子!
后半夜醒来时他就已经不在了。
还害得我开鬼眼确定一遍。
然后,确定他真的不在。
更难过……
奇怪,我为什么要难过。
后半夜,我抱着一种莫名低沉的心情与秦少华换班。
“兰姨,中途醒过吗?”我轻声问道。
秦少华点头道:“醒过一次,喝了些水才睡。身上的红斑已经消退,应该没事了。”
心里仿佛紧绷着一根弦,听到秦少华的话,我也放下心来。
“晚烟,这件事,我会调查的,你不要太担心。”秦少华认真的看着我。
“……嗯。”我对他浅浅一笑。
……
“晚烟,不好了!”手机里传出白飞飞的声音,我从朦胧睡意里睁开眼睛。
嘶,窗外光线好强。
我一把将被子蒙在头上。
“淑女一点,白小姐。”我闭着眼,“好歹您也是个名门闺秀。”
“晚烟,真的出大事了!快点来星月酒吧!”白飞飞全盘无视我的话语。
“能出什么……”
“——徐珩跟别人睡了。”
我睡意消减了大半,一把掀开被子,脑子里闪过无数问题:“你说什么?跟谁?在哪?做了什么?”
“酒吧,徐珩,跟别人睡了!晚烟,你快点来!晚了,这对狗男女该跑路了!”
奶奶个熊!
本小姐下嫁徐家,于情于理已经开恩了。
这小白脸居然还敢绿我?!
——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取消婚约了!
天赐良缘啊!
想到此处,我不仅根本不生气,还有点想笑,换好衣服出门的时候甚至哼起了歌。
星月酒吧开在地下一楼。
老板白天经营地下的酒吧,晚上经营地上一楼的餐馆。
也是个狼人。
“晚烟……”白飞飞看着我来,扑到我怀里一阵梨花带雨,“他们,那对狗男女,就在那个房间。”
我有点懵,我觉得哭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白飞飞先哭上了,弄得我有些没情没义。
白飞飞叫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难得进去。
老板见我来了,一言不发,只能给我开个门,换上一副同情而凝重的表情。
包厢里气氛诡异。
一排沙发座椅上残留着可疑的血迹。
地上摆着十来瓶空酒瓶。
徐珩坐在里面的沙发,上半身披着衬衣,没有扣上。
徐珩一言不发的拾起桌上的烟盒,敲了两下,空的。
一个清秀的姑娘坐在外面的沙发,衣服穿得混乱,上衣扣子扣错了一颗,她也无心去理会。
这姑娘长得没什么特色,唯独嘴角有一颗痣还算特别。
我转身拧开瓶矿泉水,顺着那姑娘从头浇到尾。
“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将空瓶扔到一旁,“但我敢肯定,是你自己作的。”
那姑娘一动不动,低着头。
“他没有睡你。这瓶水最好能浇醒你,别出卖自己的身体,还有灵魂。”我说完拉开包厢的门,“有点自知之明的话,请。”
白飞飞看着那姑娘狼狈的跑了,而我在一旁风轻云淡,白飞飞惊得算是没把眼珠子掉下来。
“晚烟,你……”白飞飞看着我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
徐珩倒是有些动容:“晚烟,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