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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狸猫追杀赤练青蛇 佛祖点化韦陀尊者

二人动起手来,韦子明一杆降魔杵一招快似一招,柳方圆也不还手,只是一味的挡架,“乒乓”之声不绝于耳,韦子明看的真切,柳方圆一根托天杆将周身防的密不透风,眼见攻不破,无奈之下,只得收招后退。韦子明将降魔杵往地上一插,柳方圆也将托天杆插于腰际。

韦子明左手挥向柳方圆面门,接着右掌也递了出去,柳方圆伸右手架住韦子明左手,往下一压,左手直拍韦子明心口,眼看韦子明右手就要拍到左手上,柳方圆左掌也要摁在韦子明胸口,韦子明只得翻起右手,架住柳方圆左掌,柳方圆眼瞧讨不到便宜,飞速收掌变招,变掌为指,点向韦子明肩井穴,韦子明双手一拧,想缠住柳方圆双臂,柳方圆哪里给他机会,胳膊向下一压,脱出韦子明控制的范围,变指为掌,直切韦子明两肋,韦子明好快的反应,脚尖点地,生生的后退了二尺,双臂一拧,变掌为爪,一上一下分击柳方圆面门和心口,眼看就要抓住柳方圆,柳方圆矮身躲过,扫堂腿直奔韦子明双脚,韦子明一纵身,躲过来腿,右手摁向柳方圆顶门,柳方圆岂能让他摁住,伸左臂荡开韦子明右手,这边这只手往上一举,来了个“力托千斤闸”,打算把韦子明扔出去,这也就是韦子明,换了二一个人都躲不开,韦子明在半悬空一错身儿,借着柳方圆的力,横着就转将出去。

韦子明这边落了地,柳方圆那边也站直了身子,韦子明暗暗点头,心道:“好个清净如来,身手果然不弱,漫说是我,即使是师父对上他,也没有胜算。”为什么韦子明这么说,您别忘了,柳方圆还有全本的清净心经,身怀上乘内功,即使对上于敬嵩也未必会输,这么说吧,柳方圆清净心经大成之后,即使算不上第一高手,也差不了多少。柳方圆冲着韦子明一抱拳,笑道:“韦兄果然厉害,不愧为长白第一高手。”韦子明听了这话,脸上一红,随即还礼道:“过奖了,倒是你清净如来才是高手。”二人怎样客套不多赘述,一番客套之后,柳方圆问道:“韦兄气宇轩昂,周身的正气,为何甘做那长白派的走狗。”韦子明依旧冷冷的道:“长白派是我的师门,为师门效力,还需要缘由吗。”就在这时,叶青上前一步道:“你的武功都不是长白武功,长白派又是你的什么师门。”韦子明脸色一变,长叹一声,道:“长白派于我有恩,为了报恩,我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柳方圆道:“韦兄,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倘若你有麻烦,来找我,我会尽力帮你,我觉得你这个朋友值得交。”韦子明一拱手道:“那刘老黑天性诡诈,柳兄小心,我去也!”说着,脚一蹬地,使开轻功提纵术,径自去了。

韦子明走后,叶青问道:“他武功怎么样?”柳方圆道:“身手很利落,应变也很快,内力若是再强一点的话,可以称得上是一流高手了。”柳方圆轻轻拉起叶青的手道:“回去吧,别让大伙等着。”叶青微微一笑道:“之前在盛京你带我四处闲逛,现在到了北京城,我怎么也得带你转转吧。”柳方圆看着叶青娇俏的脸蛋儿,微微一笑,轻轻地在叶青小嘴儿上印了一口,玩笑道:“好啊,我跟着你走,可别偷偷把我买啦。”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二人还是乖乖的回了茶馆,众位长辈已经聊了半天,一看夫妻两人回来了,张元伯道:“来,孩子,好孩子,真不赖。”张元伯冲着柳方圆一顿赞扬,到了最后,却话锋一转,道:“孩子,有本事,但是遇了事不能鲁莽,倘若那韦子明预备下什么后手,你怎么办?你要是出了事了,你姐姐怎么办?你媳妇儿怎么办?孩子,有本事,不能傲气,谨慎为上。”虽说如此,但是张元伯依然是笑呵呵的,柳方圆施了一礼道:“多谢师爷教诲,弟子记住了。”

众人又是一阵寒暄,于敬嵩听的不耐烦,道:“我说,就别磨叨这些个有的没的了,开饭吧。”张元伯这才想起,大爷到了家还没歇气,赶紧站起身形,对身边的徒弟道:“快去,让厨房炒菜,准备开饭。”厨房得着信儿,赶紧安排人买菜,又安排下小厮洗菜、择菜,刚入行的小厨子切墩,准备妥当,好些个大师傅这就忙活上了,什么煎、炒、烹、炸、闷、熘、熬、炖,在此不多加赘述。忙活了好一会,酒宴摆上,当然,大八仙桌上坐得是元字的大辈,曜字的一众前辈也坐在下首相陪,方字的师兄弟儿们呢,坐在外间的小桌上,单有一桌,那么方字的都有谁呢,要论大师哥,就得是陈方正,陈方正往下再排呢,是刘方敬,尚方铮,秦方宁,孙方孝,梅方圣,樊方勇,何方敏,最小的一位,就是咱们这位清净如来柳方圆。

长辈暂且不论,且说这些方字的师兄弟儿,年纪儿都相仿,也看见柳方圆的本事确实不赖,加上柳方圆行事谦恭、为人宽厚,言语之中也颇为有趣,酒量也不错,不一会就好的蜜里调油似的,就这么腻乎。陈方正问道:“方圆呐,如今你也进京来了,我也知道你的能耐不赖,你是在京城咱们家里的场子说,还是打算自己找场子?”柳方圆笑道:“其实我也没什么想法,眼下呢,就打算先四处转转,陪陪媳妇儿,等到什么时候想安顿下来了,再做打算。”众位师兄弟一说一闹,就把这话头带过去了。

当晚,柳方圆没住在潮声阁的书馆里,而是跟着叶青,带着柳自芳去拜会了老丈人,翁婿二人执手相谈,直至天明,不知谈些什么。天刚亮,奕祥就安排下人去准备早点,什么焦圈豆汁、卤煮火烧,摆了满满一大桌,奕祥笑道:“不知道你爱吃哪口,你看看爱吃什么,要是还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告诉我,别抹不开。”因为是自家人,柳方圆也就没客气,饱饱的吃了一顿老北京风味儿的早点。吃过了早点,奕祥道:“贤婿啊,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让如意带着你四处转转,权当消化食儿了。”叶青也笑嘻嘻地道:“是啊是啊,京城里好玩的东西可多呢,走吧走吧。”柳方圆自然同意,小两口高高兴兴的出门去了。

叶青先带着柳方圆去了琉璃厂,柳方圆也不懂什么古玩玉器,只是看了一圈,图个热闹。两口在北京城转来转去,就转到了天桥,远远的,柳方圆就看见有个人影眼熟,离近了再一瞧,竟然是韦子明,不过韦子明却不大对劲,失魂落魄的,一步一步呆呆地往前蹭,三人正走一对脸,柳方圆一抱拳,跟韦子明打了个招呼,韦子明就好像没看见一般,依然一步一步往前蹭。柳方圆心中不解,等到韦子明走过,柳方圆扭回头问叶青:“青儿,刚才不是韦子明过去了?”叶青也是满腹的疑问,道:“看着是韦子明没错,没背着降魔杵,好像是遇见了什么事,不过昨日一别未有一日,他怎么就这样了?”柳方圆道:“不管怎样,他是个好汉子,我得去帮他一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样。”叶青点了点头道:“那我们走吧。”柳方圆拉着叶青,几步就追赶上了韦子明,挡在他的身前,柳方圆道:“韦兄,不知可有闲情,与小弟共酌两杯?”韦子明费力的抬起头,呆滞的看向柳方圆,道:“好啊。”叶青引着二人,来至一家小酒铺。三人随便找张桌子坐下,要了一壶酒,两个菜,柳方圆这才问道:“韦兄,这是出了什么事?”韦子明看了看柳方圆,又扭头看了看叶青,苦笑道:“你不懂,你体会不到那种感觉。”柳方圆疑道:“什么感觉?”韦子明愣愣地看着柳方圆,喃喃地道:“心痛的感觉。”柳方圆正要细问,小二已端了酒菜上来,韦子明见了酒,眼睛“唰”就亮了,一把抓过酒壶,“吨吨吨”就是一顿猛灌,一壶酒下肚,韦子明才张了嘴,道:“柳......柳方圆,你是好.......样的,我也不怕你笑......笑话,是怎么回事呢,是这么回事,是吧。”韦子明带着三分酒意,娓娓道来。

却原来韦子明隶属于一个叫“下山虎”的帮派,下山虎里多为盗匪,在南七北六一十三省都有势力,长白派就是其中的一个分舵,长白派中的陈烨、陈煌不甘于只做一方舵主,于是去了天津总舵,还当上了总舵中的堂主,这样一来,长白派分舵没有了继任的舵主,韦子明便被安排在长白派,准备接替舵主之位,后来心口吃了叶青一拳,不得已之下,回了总舵疗伤,就在养伤的当口,韦子明的师父给韦子明定下了一门亲事,不出半个月,韦子明的伤便痊愈了,他也就奉师命成了亲,对方也是下山虎年青一代中的翘楚,叫谭花仙,长的真跟仙子一般,也很温柔懂事,韦子明一眼就喜欢上了谭花仙,谭花仙却对韦子明不冷不热,不管怎样,二人是成了亲了。这回韦子明来京城找潮声阁的麻烦,谭花仙也一块来了,就在昨天,韦子明和柳方圆分别之后,回到了落脚之处,却看见谭花仙正要和一个人行苟且之事,韦子明怒极,一脚踹开了门,哪成想,那个男人竟是韦子明的族弟——程秉贤,韦子明这才想起,程秉贤与谭花仙师出同门,想来是早已暗生情愫,韦子明心痛欲裂,质问程秉贤,哪成想谭花仙竟为程秉贤辩解,韦子明看得出,谭花仙看向自己的眼神并无半分情谊,却原来是自己坏了她一份大好的姻缘。韦子明只觉心中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口浊气顶了上来,这才一直浑浑噩噩的。

柳方圆听完韦子明的经过,长叹一声,就在这时,街边两道人影闪过,一个女子穿着一身紧身衣靠,跃进了酒馆,身后一个穿着宝蓝色大褂的少年男子也跟着跃进屋来,嘴里喊道:“赤练青蛇,往哪里走,受死吧?”韦子明闻言,抬头看向先跃进来的那女子,全身竟微微地颤抖起来,哆嗦着道:“仙儿,你怎么会被人追杀?”那女子也看见了韦子明,当即把脸别开,一抿嘴唇,喝到:“我倒要看看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血手狸猫有什么本事。”叶青一惊,叫道:“长安?”那血手狸猫听得呼唤,扭头一看,喜道:“姐,您怎么在这,您等等,我先抓住这条小青蛇再跟您叙话。”韦子明一听这话,火了,正好酒劲也上来了,一拍桌子,怒吼道:“你也敢动我的仙儿!”说着,站起身形,把手中酒壶一摔,两步就走到了那赤练青蛇身边,道:“仙儿,你放心,我在这谁也欺负不了你。”原来那赤练青蛇不是旁人,正是谭花仙。谭花仙看都不看韦子明,冷哼道:“要你管。”韦子明本来心里就有气,一听谭花仙说这种话,顿时气满胸膛,借着酒劲一把抱住谭花仙,冲着谭花仙的小嘴就是一口。谭花仙挣扎两下,没能挣开,只得放弃了挣扎。那长安碍于脸面,也就不好再出手。亲够多时,韦子明松开了谭花仙,咬着牙道:“仙儿,你放心,程秉贤保护不了你,我能。”说着,一回身,正对着长安,道:“就是你要欺负我们家仙儿,我告诉你别想,我,她爷们儿在这,这辈子,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就别想欺负仙儿。”长安叹了口气,道:“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你现在走,还能活着。”韦子明理都没理他,当头一掌劈下,长安也不示弱,架住来掌,冲着韦子明胸口就是一拳,韦子明接住来拳,手腕一翻,又是一掌。二人缠斗在一处,而韦子明身后的谭花仙却呆呆地站在原地。就在这时,长安喊道:“姐,您帮我拿住那赤练青蛇。”叶青一听,就要动手,这赤练青蛇谭花仙先是对不起韦子明,又被长安追杀,叶青早已认定她绝非善类。就在这时,只听韦子明一声暴喝:“仙儿快走!”说着,背转身,挡在叶青的去路上,因此还吃了长安两拳,谭花仙回过神来,脚下发力,越窗而出,韦子明一见谭花仙越窗而出,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子明,我对不起你,你把我忘了吧,我不配你对我好。”韦子明全身一震,眼中竟自堕下泪来。

那长安见走脱了赤练青蛇,脚下发力就要追出去,韦子明一看,赶紧上前一步,伸手去拦,长安眼见追不出去,火儿了,回身冲着韦子明顶门就是一掌,韦子明估摸着谭花仙是跑远了,心一横,心说:“死就死了吧!”把眼一闭就等着长安一掌劈死自己,事出突然,柳方圆也没想到他会寻死,再伸手挡架已是不及,眼见韦子明就要死在长安手下,突然,长安下劈的右手突然停住,长安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算她命不该绝,让她逃了去。”韦子明诧异的睁开眼睛,问道:“为什么不杀我?”长安理都不理他,一转身,看向叶青,问道:“姐,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叶青笑道:“昨天才回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姐夫柳方圆。”长安脸色一沉,上上下下打量了柳方圆几眼,看柳方圆双眉似剑、目若朗星,眉眼中隐隐带着一股正气,身高七尺,手中一把折扇,看样子文质彬彬的,嘴角挂着笑,这才微微一笑,施了一礼道:“姐夫,小弟布雅穆齐·长安,见过姐夫。”柳方圆还了一礼,笑道:“适才看贤弟身法,定是轻功绝顶,又看贤弟与韦兄相斗,颇有几分少林风范,贤弟真可谓是青年才俊。”长安嘿嘿一笑道:“姐夫您夸奖了,我小时候曾得高人指点,学些拳脚功夫,献丑献丑。”叶青一笑道:“你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性格还没改。”长安不好意思的道:“当年学说书没学明白,结果落下了个贫嘴的毛病。”柳方圆一听,道:“难不成贤弟也会说书?”长安挠挠头,道:“惭愧惭愧,只学得些皮毛,怎比得上姐夫。”

叶青一看这哥俩说个没完,把韦子明晾到一边,赶紧道:“方圆,咱们别在这聊了,你瞧韦兄这样了,咱们要不先把他带回家,慢慢开导他。长安,你也一起来吧。”长安答应了一声,一揽韦子明肩膀,道:“哥们儿,怎么着了,那是你媳妇儿啊,对不住啊。”也没等韦子明应答,就硬揽着韦子明,跟着柳方圆、叶青夫妇二人往家走。

那么说到这了,这个长安是谁呢,是这样,布雅穆齐·长安的母亲郭布罗氏跟叶尔根觉罗·如意的母亲郭布罗氏,是一个郭布罗,那么这个叶尔根觉罗·如意跟布雅穆齐·长安是两姨的姐弟。姐弟俩呢,是同年出生,叶青要比长安大了这么七、八个月,两个人家也住的不远,打小一起长大的,这个长安呢,小时候性子软弱,尤其是家里还有几个叔伯的弟弟,总受欺负,如意呢,疼他,每次受了委屈,如意就会安慰他,一来二去,姐弟俩就越来越好,越来越亲,亲到什么程度呢,这个如意呀有个亲弟弟,叫叶尔根觉罗·吉祥,姐俩取吉祥如意之意,如意不疼自己的亲弟弟,偏疼长安,就这么亲。长安啊,得高人指点,轻功最好,什么登萍渡水、踏雪无痕,跟闹着玩一样,后来呢,又得到少林高僧的指点,手上功夫了得,因此得了一个外号,叫血手狸猫。

几个人回到了叶青家里,先拜会了叶青的父母,长安又跟姨夫、姨妈寒暄了一阵,这才由打正厅出来,到了后花园,花园里有一座凉亭,几个人坐下,韦子明酒已醒了,加上谭花仙走之前说的那番话,韦子明很受感动,已恢复的差不多了,一路上又跟长安一顿胡侃,真别说,长安这说书真没白学,虽说不是那么回事,但是言谈风趣,不一会就和韦子明论上了哥们儿。几个人落了座,叶青问道:“长安啊,你的婚事怎么样了?”长安脸一红,道:“就我这样的,谁看得上我呀。”别看长安这么说,其实长安长得不赖,两条剑眉斜插入鬓,大眼睛、双眼皮儿,炯炯有神,高鼻梁,不大不小一张嘴,一条油亮的大辫,身高七尺有余,一身宝蓝色大褂,外罩银色的马褂,缎子面的布鞋,衬的长安更显精神。除了嘴碎点,挑不出毛病。叶青调笑道:“怎么了,突然这么谦虚,你当年立志要娶我的豪气哪去了?”长安臊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柳方圆一见,赶紧解围:“幸亏长安你是青儿的弟弟,要不然我还真有点怕你把青儿撬走,这么俊一小伙子,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啊。”叶青脸一红,白了柳方圆一眼,正色道:“长安,说真格的,你跟任家妹妹怎么样了?”叶青一说这话,长安刚恢复的脸又是一红,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道:“她答应了。”叶青武功不弱,自然听得真真切切,一张俏脸乐开了花,道:“真不愧是我弟弟,我们家长安好样的,什么时候成亲,姐姐等着你的喜酒。”几人怎样调笑就不多加赘述,简短截说吧,这话头拐来拐去就拐到了韦子明身上,长安问道:“兄弟,你往后打算怎么办呢。”韦子明道:“我都想好了,我得去找仙儿,她对我并不是全无情分。”柳方圆点点头,道:“韦兄,看得出来,你是个痴情的人,我等做兄弟的也不阻拦,但是,小弟有一言,虽说不大中听,但是我必须得说。”韦子明笑道:“柳兄,你是个好人,我也有心交你个朋友,有什么话尽管说,小弟听着便是。”柳方圆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心里让尊夫人装满了,但是尊夫人对不住你,未必有脸见你,倘若为了躲你跟你动起手来,你不能手软,先制住她,再好好跟她说,千万别一时心软放了她,倘若放跑了尊夫人,再想见面,千难万难。”韦子明一抱拳,道:“谢柳兄指点,事不宜迟,小弟这就去了,告辞。柳兄、柳夫人、长安兄弟,后会有期。”说着,站起身形,双脚点地,越墙而出。

韦子明如何找寻谭花仙暂且不表,再说柳方圆等人,几个人在凉亭里又谈了半晌,就在这时,家仆来报:“小姐、姑爷、表少爷,任姑娘前来拜访。”长安一听,脸“唰”就红了,说话也说不清楚了,磕磕巴巴地道:“姐......姐,要......要不我......先避一避,您替我接......接一下。”叶青“噗嗤”一笑,道:“傻兄弟,你躲什么,那是你媳妇儿,有什么好怕的,给我坐下。”说着,对家奴道:“请任姑娘进来吧。”家奴答应了一声,退下了,不多时,家奴带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进了花园,刚一进花园,家奴便退到一旁,躬身道:“任姑娘请,我家小姐、姑爷、表少爷都在里面。”那任姑娘道:“有劳了。”说着,缓缓走进了花园,任姑娘走的越近,长安的脸也就越红,眼看任姑娘走进凉亭,长安顶着个大红脸低着头不敢看。叶青站起身,道:“任妹妹,越发漂亮了。”任姑娘“噗嗤儿”一笑,道:“姐姐成了亲,越发的爱玩笑了,妹妹我哪里比得上姐姐。”叶青调笑道:“是吗?我可没看出来,一见了你,你看我们家长安臊得,我可从来没见过长安这样,我都有点嫉妒你了。”那么说能让长安害臊成这样,这位任姑娘到底长什么模样呢。别说,这位任姑娘,一张瓜子脸,两道柳叶弯眉,大眼睛,双眼皮,一双大眼灵动有神;一只琼鼻,樱桃小口,皮肤白嫩,吹弹可破,腰肢纤细,比起叶青多了几分灵气,衬的模样比柳自芳也不差分毫。

任姑娘跟叶青寒暄了两句,这才问道:“姐姐,这位朋友是?”说着看向叶青背后的柳方圆,叶青一笑,道:“你看我,光顾着寒暄,忘了介绍,这位是你姐夫,柳方圆。”说着,又对柳方圆道:“方圆,这位是弟妹,任沐清。”任沐清施了礼,又轻声问叶青道:“姐姐,这是怎么了?”说着,看了看一旁低着头的长安。叶青附在任沐清耳边笑道:“不好意思啦,想不到这么活泼一个人,让你治的服服帖帖的。”任沐清俏脸一红,轻啐道:“姐姐又来取笑人。”柳方圆一看这个,赶紧逼音成线,传到长安耳朵里:“傻小子,别这害臊了,请人出去玩玩转转,这么好的机会别浪费了。”就在这时,任沐清也走到长安身边,轻轻俯下身,牵起长安的一只手,柔声道:“我们出去转转吧。”长安一怔,脸上潮红渐退,抬头一看,正对上任沐清柔和的目光,任沐清微微一笑,长安反手握住任沐清,笑道:“走吧,请你吃午饭。”叶青满意的点了点头。

长安和任沐清手牵着手一路说笑着吃饭去了,叶青却回过头道:“放心不下韦兄?”柳方圆看着叶青,微微一笑,点点头道:“韦兄吃了长安两拳,长安的武功我是看见了,不弱,怕是比少林寺的不怂大师差不了多少,不怂大师早已跻身一流高手之列,长安再不济也是个顶尖二流高手,韦兄虽然天资聪颖,但他所修炼的长白武功是简化过的,他本门的武功又没有显露出来,我怕他受了内伤,倘若再急忙赶路,出什么差错,我心中不安呐。”叶青笑道:“不放心,就过去看看吧,我陪着你。”柳方圆看着叶青温柔的目光,一把搂住叶青,柔声道:“青儿,自从你我成亲以来,一直是聚少离多,我没能好好照顾你,你却一直在为我着想,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青儿,你放心,帮韦兄过了这道坎儿,我一定带你离开,再不趟这趟浑水,你我二人自由自在,做一对神仙眷侣,好吗?”叶青听罢这番话,轻轻枕在柳方圆的肩头,道:“好哥哥,你干的都是正事,我又怎么舍得给你添麻烦,不过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我知道你孝顺,要为师门报仇,我会一直在你身后,帮你处理好一切琐事。我也会等着你带我离开,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夫妻二人今日表露出心意,俱是感动不已,谁又能想到,只因为二人决计归隐山林,竟将一场大祸事推到了后人的身上,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且说韦子明,韦子明出离了叶家的大宅,先回到落脚之处去取兵刃,这一回去不要紧,却原来住在这的众匪徒看见长安追杀谭花仙,情知不好,收拾行囊,撤回了天津总舵,韦子明心中暗笑这帮脓包,不过这帮脓包还算够义气,在降魔杵下留了字条知会韦子明,韦子明取了降魔杵,一路打探,探听得谭花仙一路北上,韦子明认准方向,跟了下去。

一直跟了半个多月,眼看就要出山海关,这一天,竟被韦子明跟上了。韦子明沿着官道正赶路,忽然听得道边的密林中有金铁交鸣之声,韦子明心道:莫非是有草寇劫镖,待我看来。想到此处,韦子明不敢怠慢,将大褂下摆掖到腰带里,辫子盘在头顶,往林中行去,走了没多远,韦子明就瞧见有人动手,是一个一身青布大褂的少年侠客跟一个夜行人对打,看样子夜行人还是个女子,边上站着一个蓝色衣裙的少女,韦子明一眼就认出这少女是小师妹杜子规,却又疑惑起来:杜子规明显是和那少侠一路,这少侠是什么人?还没等他想完,哪少侠一侧身,躲开那夜行人的绣绒刀,露出了正脸,韦子明顿时就是一惊,那么说这位少侠是谁呢,不是旁人,正是陈子荣。韦子明暗暗心惊:这陈子荣好硬的命,竟然还没死,看样子身手又强了许多,料来是有什么奇遇,倘若让他瞧见了我,少不得一番麻烦。心念及此,韦子明转身就要走,就在这时,陈子荣手中三尖两刃刀一挑,挑开那夜行人蒙面的黑布,韦子明惊呼一声:“仙儿!”不错,这夜行人不是别人,正是赤练青蛇谭花仙!

谭花仙一听,脸色一变,转身就要跑,陈子荣哪里肯放,三尖刀递出,架在了谭花仙的脖子,谭花仙一咬牙,就要在三尖刀上抹了脖子,韦子明一惊,抬腿往前冲,陈子荣那容她抹脖子,手一甩,刀刃就撤了回来,刀把拧向身前,刀攥连点,封住了谭花仙的穴道,韦子明长出了一口气,忙问:“仙儿,没伤着吧?”谭花仙咬着牙,闭着眼,一言不发。陈子荣看了看韦子明,又看了看谭花仙,嘴角一挑道:“韦子明,我以为你当真无情无义,原来是我想错了。”韦子明冷哼道:“别废话,把仙儿还来!”就在这时,谭花仙说话了:“你不是跟韦子明有仇吗,来呀,杀了我,快动手吧,杀了我!”韦子明急道:“切莫动手!”陈子荣笑道:“韦子明,原来还有你治不了的人,好好跟人家说,别给人家气受,千万别解开她的穴道,尊夫人脾气硬的很,解开穴道还得跑。”说着,伸手一点,一股真气从陈子荣手中涌出,推着谭花仙奔韦子明就去了。

韦子明伸手,一把就抱住了谭花仙,上上下下看过一遍,没发现受伤,这才长出一口气,将谭花仙扶到一边,一抱拳道:“多谢大师兄!”陈子荣微微一笑,道:“瞧你那点出息,好啦,哄哄尊夫人吧,小康,走了。”说着,回身就要走。就在这时,杜小康惊呼道:“韦师兄!”陈子荣一回头,就看见韦子明软软的倒了下去。原来韦子明挨了长安两拳,受了内伤,一直没时间疗伤,半个月来也没有歇过,刚才一着急,急火攻心,引动了伤势,这才昏了过去。

等到韦子明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韦子明四下看了看,看样子像是一座客店,韦子明支撑着就要起身,就在这时,耳边响起陈子荣的声音:“让谁打伤了?”原来陈子荣就坐在外间屋,韦子明道:“让血手狸猫给伤了。”陈子荣一皱眉头道:“血手狸猫,听说这个人在京城里有一号,你怎么惹着他了,他又怎么伤的你?”韦子明长叹一声,将前情往事又叙说一遍。陈子荣呵呵一笑,道:“想不到,一向铁石心肠的执法弟子韦子明竟然折在这么一位奇女子的手上。”韦子明苦笑道:“可惜呀,家里出了白眼狼。”这时,门口响起了叩门声,陈子荣问道:“谁呀?”门口响起杜小康的声音:“子荣哥哥,韦师兄,我是子规。”陈子荣站起身,打开了门,问道:“撂了吗?”杜小康嘿嘿一笑道:“你的小康妹妹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啊。”陈子荣伸出手轻轻捏了捏杜小康的脸,笑道:“好啦,一会儿好好奖励你,先跟你韦师兄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杜小康进了屋,陈子荣搬出一把凳子,又倒了一杯茶,陈子荣摸了摸茶杯,轻轻吹了两口,这才递给杜小康,道:“喝两口润润嗓子,一会可有你说的呢。”杜小康接过水杯,冲着陈子荣甜甜的笑了笑,喝了两口茶,这才开口道:“韦师兄,其实这件事不能怪嫂子的……”为什么杜小康说出这番话来,却原来韦子明昏迷的这段时间,陈子荣照看着韦子明,杜小康则看管谭花仙,陈子荣明白,女孩子之间好说话,所以特地请杜小康问明事情的原委。

谭花仙和程秉贤师出同门,程秉贤其人呢,没有什么长处,以嘴贱最为出名,尤其是爱惹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孩子,谭花仙自然也在其列,不过以往呢,韦子明总会管束程秉贤,还会替他道歉,直到韦子明被派到长白派。这下好了,韦子明不在,程秉贤更加肆意妄为,终于惹到了谭花仙,不过程秉贤换了套路,先是油嘴滑舌骗人家,等到玩腻了就会一脚踢开,这种情况很常见,但是谭花仙哪听过这些哄女孩子开心的话,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这程秉贤呢,又看谭花仙长得美貌非凡,竟然动了邪念。就在他刚准备要下手的时候,韦子明回来了,程秉贤登时就不敢造次,只得暂时作罢。好巧不巧,韦子明伤愈之后就娶了谭花仙为妻,程秉贤更是心痒难搔,终于,韦子明要去京城,程秉贤认为这是个好机会,哪成想谭花仙也跟着韦子明一同赴京,程秉贤不肯作罢,竟跟着去了京城,终于,在韦子明出门找潮声阁麻烦的时候,程秉贤逮到了机会,花言巧语竟哄得谭花仙甘愿自毁清白,献身于他。万幸韦子明回来的及时,才没有酿成大错。不过当时谭花仙被哄骗的深了,竟袒护起程秉贤来,韦子明怒气攻心,径自出门去了。哪成想第二天就被血手狸猫长安得到消息,下山虎在南城的分舵被发现了,长安是位少年侠客,称得上是嫉恶如仇,单枪匹马去挑了分舵,也正因为这事儿,谭花仙看清了程秉贤的为人,程秉贤曾许诺过的什么万死无憾之类根本就是放屁,一听说血手狸猫来了,早早的就扔下谭花仙,一个人跑回了天津总舵。谭花仙也因此被长安追杀,这才遇见韦子明,当谭花仙看到韦子明舍身相救,才知道自己爱错了人,却嫁对了郎,心中有愧,不敢再见韦子明,故而逃跑。

韦子明听罢,早已红了眼眶,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冲出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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