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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文武双雄意气之争 僧道二侠从中调停

上文书正说到韦子明冲出客房。韦子明往外一冲,倒把陈子荣吓了一跳,杜小康也是一愣,问道:“韦师兄知道谭姐姐在哪吗?”陈子荣这才想起,谭花仙并不在此处,只因谭花仙性情刚烈,韦子明又耐不住性子,倘若韦子明醒来,听见谭花仙的声音四处寻找,倘若逼得谭花仙寻了自尽,韦子明定然不独活;另外,若是韦子明强自挣扎,引动了伤势也不是闹着玩的,这才将谭花仙安置在了不远处一座尼姑庵里,结果陈子荣还是小看了韦子明,没料到韦子明竟会如此迅速的冲将出去。这事已然这样了,二人当然是往出追,别看韦子明受了点内伤,又连赶了十多天的路程,睡了一觉,跟没事人一样,跑得那叫一个快。万幸,谭花仙不在客店里,韦子明自然找不到,二人上前几步,拦住韦子明,杜小康道:“韦师哥,别着急,我和子荣哥哥带你去找谭姐姐。”韦子明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抓住陈子荣两膀,道:“大师哥,您快带我去找仙儿吧,她是不是一个人在那呢,她脾气急,别寻了短见。”陈子荣抽出双膀,伸手拍了拍韦子明的肩膀,笑着摇了摇头,道:“别着急,先把外衣穿上。”韦子明一愣,这才想起自己穿得还是贴身的小褂,伸手一拍脑袋,笑道:“您看,我这急糊涂了。”

韦子明穿了大褂,跟着陈子荣来到了谭花仙所在的“白云庵”,庵中众尼帮着杜小康把谭花仙搀了出来,韦子明一把接过,谭花仙一看见韦子明,眼眶顿时红了,死死地闭上眼睛,压抑着自己的感情。韦子明也不管谭花仙如何想法,伸手解了她的穴道,杜小康吃了一惊,张嘴就要说话,陈子荣上前一步,伸手捂住了杜小康,摇了摇头。再看谭花仙,穴道一解,不但没跑,反而靠在了韦子明的怀里,怎么呢,穴道被封住,血脉不通,手脚早就酸了,站都站不住,拿什么跑啊。韦子明轻轻搂住谭花仙,似是怕吓着了她,柔声道:“仙儿,以后能不能不要再离开我了,我真的舍不得你再受苦了,让我好好照顾你,好吗?什么下山虎,让它滚蛋吧,我们以后不要管什么清净如来、血手狸猫,也不要去想什么潮声阁,我们只管开开心心的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好吗?江湖这破地方,我们再也不理了,好不好?”谭花仙靠在韦子明怀里,依旧是一言不发,眼中却悄悄的落下泪来,韦子明知道谭花仙过不去心里的坎,又开口道:“仙儿,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是你好好想想,为了那小子,值吗?咱们好好的一个家,难道就这么毁了吗?仙儿,我从来没有怪过你,那小子什么样我很清楚,我知道你是受了那小子的蛊惑,所以,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让我们把这件事揭过去,好好过我们的日子。”谭花仙早已哭的不像样了,反手抱住韦子明,把脸深深地埋进韦子明怀里,抽泣起来。韦子明紧紧地抱住谭花仙,生怕她再跑了一般,轻轻地道:“哭吧,哭出来就痛快了。”

韦子明轻抚着谭花仙的后背,谭花仙哭了好一会,这才抽泣道:“子明,是我......我对不起你.,我知道......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好不好。”韦子明眼眶渐渐地湿润了,但还是笑道:“傻丫头,我从来就没怪过你,你也不要给自己那么多负担,好吗?”谭花仙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子明,看来我......我怕是要辜......负你了。”韦子明一听谭花仙如此说,手上加力,抱得更紧了,柔声道:“别说傻话了,你早已是我的人了,又说什么辜负我。”谭花仙顿时俏脸一红,却又分外认真地道:“其实我根本就是赵师伯派来监视你的,从头到尾都不是真心想嫁给你,你却对我这么好,我......我还有什么脸面......”韦子明苦笑道:“傻丫头,其实你是谁派来的又有什么关系,我既然爱你,就一定要照顾好你;更何况,你能对我说实话,已经说明你把我当做你的男人了,我又怎么会怪你呢?”不得不说这韦子明的确是爱谭花仙爱到心坎里,这一句话说出口也确是消去了谭花仙心中的疑虑,谭花仙本已渐渐止住了哭声,此时鼻子却又酸将起来,韦子明察觉有异,轻轻伸出手拭去谭花仙腮边的泪水,道:“怎么又哭啦,是不是我又惹你不高兴了?”谭花仙轻轻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哦,对了,子明,我还不认识这位师哥呢。”韦子明这才想起,陈子荣、杜小康二人一直站在一旁,饶是韦子明也不禁脸上发烫。

陈子荣虽然一直站在一旁,却不好看热闹,只得拉着杜小康转过身去。韦子明见状,不由心中生发出感激来,这才叫道:“大师哥,杜师妹,咱们去吃点东西吧。”杜小康这一天费了不少的唇舌,经韦子明这么一说,确实也感觉饿了,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几个人找了一间不大的馆子,简简单单要了几个菜,就在等菜的当口,陈子荣就问韦子明道:“我说韦师弟,过去咱们在长白的时候,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这人特没感情,怎么半年没看见你,不光叫了我一声大师哥,还混了一媳妇儿出来,不简单呐。”韦子明也让柳方圆说的一愣,自己也反过味来了,伸手挠了挠脑袋,嘀咕道:“是啊,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谭花仙“噗嗤儿”一乐,笑道:“子明,大师哥逗你玩呢。”陈子荣见状,心内着实感慨了一番,原来韦子明的性子还是挺招人喜欢的。四个人聊了半晌,越发的亲近起来,韦子明突然问道:“大师哥,咱们这是在哪啊?”陈子荣调笑道:“我说韦师弟,你这连吃带住的小一天儿了,才想起来问呐,你这个样,赶明儿我把你卖喽你还得替我查钱呢。这是个小镇店,离山海关不远,再往里走就出关了。”韦子明嘿嘿一笑,道:“要不,咱回长白看看,我听说长白让您和柳兄给灭了?”陈子荣叹了口气,道:“也好,回去看看,据柳兄说,长白已经没人了,偌大的一个门派竟落得这般下场,实在是报应啊。”四个人约好了要回长白,吃完了饭,置办了身行李就要上路,不过没等走出客店,就赶上一场热闹。

这桩热闹还要从京城说起,这一年是张元伯六十大寿,张元伯是谁?潮声阁掌门,当世武林中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普天之下的英雄豪杰自然前来拜寿,其中有两大门派,一个是直隶无垢堂,另一个是山西关王刀,这两大门派称得上是一文一武,在江湖中的地位着实不小,在无垢堂中有一位豪杰,此人姓陆,全名叫做陆远禅,二十出头,名气不小,江湖喝号“铁掌判官”,在中原武林的少年侠客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张元伯过寿,陆远禅自然要去,不料想,遇见了关王刀的大弟子周骢,周聪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血气方刚,自然争强好胜,非要与陆远禅比斗,陆远禅本不欲睬他,不过这周骢手痒的厉害,说什么也要与陆远禅比上一场,陆远禅无奈,只得答应,两家约好点到为止,谁知一动起手来就收不住了,斗到酣处,周骢竟失手打碎了无垢堂本要送给张元伯的一尊玉佛,本来没什么,谁知陆远禅一着急,一掌就印在了周骢胸口,周骢摔了出去,正摔在自己押送的马车之上,砸碎了酒坛,整坛的美酒洒将出来,洒在了一旁的画上,周骢也急了,这幅画本是张元伯之物,借与关王刀现任掌门关亭赏玩,此行一并还将回去,竟出了这档子事,这下两家可是结了仇了,怎么呢?这二人押送寿礼,代表的是两家的门面,这下两家都失了面子,自然不肯罢休,二人也没脸再回归各自的门派,只剩一条道可走,什么道?打呗,这二位打了十余天,一路从京城打到山海关,这不,刚歇了口气,又动起手来。

这趟热闹究竟如何暂且不提,咱再把话头转回北京城。当日柳方圆带着叶青追赶韦子明,谁知还没出城,竟遇见了长青道人,原来长青道人和不怂和尚在半路途中正看见周骢和陆远禅动起手来,不怂和尚自然明白二人是一时的意气之争,怕二人手下不留情分,倘若真的打出事来两家就更不能善罢甘休,于是不怂和尚一路跟了下去,沿途留下记号,让长青道人到京城送信。此时柳方圆“清净如来”的名号已经传扬开来,长青道人明白,只要搬得柳方圆来,这二人便动不了手,这不,一进城就遇见了柳方圆。柳方圆听罢,知道事态紧急,也不去寻韦子明了,当即回到潮声阁的书场,禀报过此事,就跟着长青道人追下去了。长青道人是在半路遇见的陆远禅二人,再赶到京城又用了小两天儿,这一来一回时间可就拉开了,饶是三人脚程再快,这一追也追了五六天,这一日,追到山海关的附近,远远的瞧见一个小镇店里让人围得密密层层,三人一问,是两个侠客打起来了,这下柳方圆可着实松了一口气,怎么呢?还打着呢,这说明两个人都没事。就在这时,不怂和尚从一旁的房檐上落到三人身边,柳方圆赶紧躬身施礼道:“跟了二人十余日,师兄辛苦了。”不怂和尚也施一礼,道:“柳兄来的这般快,想来定是受了不少累,闲话少叙,先把这二人拉开吧。”柳方圆道:“师兄只管上前,有小弟作保。”不怂和尚听得柳方圆如此说,答应了一声,道:“道兄,你我二人各自努力。”一僧一道商议已定,各自发力,越过人群。

人群之中,周骢与陆远禅正打得热闹,就在这时,一僧一道窜将出来,和尚一伸手,架住了陆远禅一掌,老道这边胳膊一转,也擒住了周骢双拳,二人一看这一僧一道轻易地挡住了自己的招数,自然明白这两位武功不弱,二人也不是傻子,当即罢斗,各施一礼,不怂和尚笑道:“我说二位,有什么事能让二位打半个月呢,贫僧与这位道长有意替二位调停调停,还请二位给我二人个面子,如何?”陆远禅道:“大师,我二人并无仇怨,只是这趟,丢的是师门的脸面,罢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周骢也道:“二位,换做别的事,我大可以听二位之言,哪怕是要我以死谢罪我周某人也不皱一皱眉头,但这件事,不成,我跟这位陆爷不、死、不、休!”不怂和尚听得此言,明白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了得,一时间却也无法可想,就在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长青道长开口了:“其实师兄所言不无道理,不过师兄大可不必担心。”不怂和尚一听就明白,长青子这是有了主意了,当即顺着长青子的话头道:“道兄何出此言呐?”长青子微微一笑,道:“贫道看来,这位周兄相貌不凡,武功高强,这位陆兄呢,长相平平,武功也就那么回事,定然是打不过周兄的了。”不怂和尚一听长青子此言,登时会意,道:“非也,我看陆兄气息内敛,分明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适才跟周兄比斗之时手下留了几分情面,反观周兄呢,太过张扬,华而不实,岂是陆兄的对手呢?”这一僧一道一个看好周骢,一个支持陆远禅,这下可就呛上火了,你一句我一句,看的周骢和陆远禅一愣一愣的。长青道长一摆手,道:“咱们俩争也争不出个结果来,不如这样吧,我有个办法......”

长青道长说出什么办法来暂且不提,咱再翻回头说北京城。从谁身上说呢,从长安说起,那一日长安和任沐清两位出门闲逛,没走出多远,遇见一个姑娘,谁呢?据说此人姓李,叫李奇微,是个外国人,说是跟着她爸爸,父女两个人从大英帝国而来,这姑娘呢,跟任沐清认识,一看见任沐清就迎了上来,用一嘴稀碎的汉话道:“哦,任,我的朋友,我终于找到你了。”任沐清问道:“李妹妹,找我有什么事吗?”李奇微道:“不是我有事,是你的妹妹陈要找你。”任沐清一听是妹妹找自己,忙问:“是不是她要成亲了?”李奇微猛地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道:“你怎么会猜到?陈是让我来告诉你时间的,她说下个月的初四是成亲,现在想请你去帮她挑几匹布,做几件衣服。”任沐清笑道:“有你在,哪用我去帮她呀,我看呐,这丫头是想打听我什么时候成亲,不过你来都来了,也不能让你白跑一趟,好吧,走吧。”说着,拉着长安就要走,长安道:“我去不合适吧,我是个外人。”任沐清笑道:“说什么傻话,你是我的男人,哪里是什么外人,走吧。”说着,就拽着长安往前走,长安听得这句话,心都酥了,自然不好推脱,只得跟着任沐清走了。

走过几条街,来到米市胡同,其中有一座陈府,朱红的大门,李奇微上前叩打门环,家院开了门,自然认出是李奇微和任家的表小姐,当即请进府中,因为有表小姐带着,家院也不敢盘问长安。就这样,几个人来到了后院,陈小姐正在后院凉亭之中,亭中摆了一匹一匹不同的红布,陈小姐一看任沐清来了,匆匆跑出凉亭,来到任沐清身边,一把揽住任沐清,笑道:“姐你可来了,你帮我看看哪个好。”说着话,陈小姐就注意到任沐清的手里还牵着一只手,顺着看过去,竟是布雅穆齐家的长公子长安,陈小姐一愣,道:“姐夫?你怎么来了?啊,我知道了,是恒哥派你来的吧。”这个恒哥是谁呢?不是别人,正是陈小姐的夫婿,姓李名恒,也是一位少年侠客,跟长安意气相投,这两人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陈小姐才有此一问。长安看了看陈小姐,笑道:“那小子想看你还用得着我么,不信你看。”说着,往外一指,陈小姐说着长安手指的方向看去,就在后院外的一间房子上,房梁之上蹲着一位,陈小姐一看,乐了,挥手道:“恒哥,下来呀!”李恒一看被发现了,一纵身,离了屋脊,越过粉皮墙,跳进园中。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道:“怎么样,挺好的吧?”陈小姐笑道:“自然好啦,恒哥你过来看,你说我穿什么样的好看啊。”长安一瞧这二位这个,心说:这叫怎么回事啊,说是让我们家沐清来帮忙,结果人小两口自个儿腻歪上了。万幸李恒没忘了长安,两个人说了两句悄悄话,李恒就转过身来,问道:“我说长安呐,你这光看我们俩的热闹,你跟我们大姐什么时候成亲啊?”长安笑道:“不远,这个月廿六。”李恒一听,乐了,笑道:“要么咱们俩家一块办了得了,也省的让亲戚朋友们再受累。”长安啐了他一口,道:“做梦吧你,还想把这份礼省下?我才不给你那个机会呢!”李恒道:“没出息的样,我还能少了你的?”哥俩在这边拌嘴,一旁的任沐清和陈小姐可是看了热闹了,一边数落这哥俩没正行,一边还憋着乐,也是够辛苦的了。

几个人怎么挑衣料,做什么样式的衣裳,哪天成亲,请多少人,在这里不多加赘述,咱们再回过头来说山海关。不怂和尚和长青道长二位正调停着直隶无垢堂和山西关王刀这桩恩怨,不怂和尚刚劝了两句,长青道人就听出这二位听不进去,改了主意,跟不怂和尚装作争吵的模样,激得陆远禅和周骢两个人打不起来,长青道人这才道:“二位,不如这样,现在看来你们二位谁也打不过谁,倒不如立个约会,回去各自努力,不用多,赶等十八年之后,二位再争个你死我活。”周骢转念一想,可也是,现如今再怎么打也是平手,倒不如立个约会,回去练好了武功再打过。想到此处,周骢道:“道长之言有理,既如此,陆爷意下如何?”陆远禅也点了点头道:“好,那就回去练上十八年,十八年之后手底下见真章,不过,口说无凭,总得有个证人。”柳方圆一看是时候了,脚踩着地涌金莲,带着叶青越过人群,喝道:“柳方圆、叶青愿做担保。”陆远禅施了一礼道:“久仰清净如来的大名,幸会。”周骢笑道:“客套就免了,有清净如来做担保,我等自然放心,不过柳先生,您毕竟是成名不久,恐难以服众啊,若说出去引得江湖豪杰耻笑,失得是您清净如来的脸面啊。”周骢这一句话倒把柳方圆问住了,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我弟兄二人愿做担保。”说着话,又跳进来四个人,谁呀?不是旁人,正是陈子荣、杜小康、韦子明、谭花仙四人,柳方圆一见,笑道:“陈兄,韦兄,没想到竟在此遇见二位。”陈子荣道:“先办完这件事再叙旧吧。”说着,陈子荣冲着二人一抱拳,道:“在下陈子荣,这位是我的师弟韦子明,我等愿替二位担保。”不怂和尚一看差不多了,道:“二位,这回总成了吧?”周骢冲着陆远禅一抱拳,道:“既如此,十八年后就在此地一决雌雄,告辞。”说罢,周骢转身离去。众人自然也就四散而去。

剩下这几人都是好朋友,自然要叙谈叙谈,韦子明把始末缘由交代了一遍,众人俱是心中暗叹,韦子明也确实不容易,从北京城一路追来,定然是吃了不少的苦。

这一回柳方圆就不能放这几个人走了,硬拉着几人回了北京城,从山海关到北京城可就不是一天两天的路程了,在此也不多加赘述。简短截说吧,七八天的工夫,几个人回到了北京城,回到了北京城呢,这日子可就不远了,什么日子?长安和任沐清成亲的日子,怎么这么急就要成亲呢?其实前文书咱们也说过了,两个人的亲事已经定下了,定的日子呢,也不远,就是六月廿六。长安这几天可是忙坏了,打那天从陈家出来,长安可就没闲着,又是置办东西,又是拾掇房子的,整天是脚不沾地,那么说长安为什么这么忙,难道布雅穆齐氏堂堂的八旗子弟手底下连个使唤人都没有吗?其实不然,布雅穆齐氏的老爷子承煜早就把一切置办好了,可是长安那天去了趟陈府,这才发现任沐清的眼光不是一般的高,这下可就累坏了长安,长安先是把老爷子布置好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有哪不太利落的都撤下来重新弄,最难为长安的就是喜字,老爷子贴上去的喜字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为了这个喜字,长安特意去张元伯那里求字,张元伯跟长安认识的时间不短,毕竟都是在京城里,长安一来求字,老头儿还挺上心,特意去请于敬嵩给写这个字,于敬嵩也知道长安是少年侠客,血手狸猫英名在外,再加上长安是柳方圆的小舅子,老头儿对长安自有几分好感,这不,一听说长安要成亲,老头儿还挺高兴,张元伯给调得了泥金。老头儿真不含糊,舔饱了笔,拽过红纸来,刷刷点点写下了一个大大的“囍”字,这还不算完,在这喜字边上,老头儿又写了一行小字:恭贺少侠布雅穆齐·长安与任沐清喜结连理。别看就这短短几个字,里头情分可大了去了,于敬嵩是何等样的人物,那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前辈高人,能给你长安写幅字,这是多大的面子。当然,这幅字是挂在家里正堂的,张元伯拿过字来,递给长安道:“别急,这是大的,还有小的呢。”果然,于敬嵩又写了几张小的喜字,长安恭恭敬敬的接过,深施一礼,告辞离去。

这幅字儿怎么裱,喜字怎么贴不在话下,说话间,可就到了正日子。这一日,长安从米市胡同自己的新宅子里出发,一路吹吹打打来至在前门大街,任府也是披红挂彩,热热闹闹的等着长安来迎亲,长安骑着一匹枣红马,脸上早已乐开了花,任府里呢,任沐清早已等候多时了,虽说要离开家嫁到布雅穆齐家,但前门离米市胡同也不远,所以也就没有那么伤感,这边上了花轿,那边吹吹打打就奔米市胡同去了。

米市胡同那边,老爷子承煜早就带人等候多时了,远远的看见长安拐过街口来,到了切近,从花轿中把任沐清扶出来,如何拜堂成亲不多赘述,将任沐清扶入洞房,长安却得在正堂中款待各路宾朋,不得不说,来的人是真不少,不过这些人多是冲着血手狸猫的名头来的,当然,绝大部分还是冲着清净如来的名头和布雅穆齐家的势力来捧场的。虽说这帮人是为了交朋友,但是现场真心来祝贺的人也不少,打头的一位就是叶青,毕竟长安是她从小疼爱到大的弟弟,这回长安一成亲,叶青还真是有点接受不了,明明刚刚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一眨眼的工夫,竟然成了人家的爷们,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

叶青走到长安身边,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红着眼眶,但仍然强笑道:“我的小长安,长大了呀。”长安看着眼前的姐姐,眼睛有点发酸,道:“姐,这么些年您偏疼我,兄弟心里都记着呢,您放心,您永远是我最好的姐姐。哎,姐夫,”长安叫柳方圆道:“我知道您疼我姐姐,不过我还是希望您能一直疼爱她。”柳方圆看着长安,笑着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自然晓得,倒是你,可别欺负我弟妹。”承煜又嘱咐了几句,众人喝了好一会子,长安就被承煜推进了洞房。

自长安成亲以来,眨眼就是一年多的时间,这一年还算平静,下山虎没有再出来闹事,柳方圆也终于有时间能带叶青四处游玩,不过在六月初,柳方圆被长安的一纸书信叫回了京城,出什么事了呢?原来李恒和陈小姐得了一个女儿,任沐清也快要生产了,长安特意请柳方圆回京城喝喜酒,其实长安是怀着私心的,怎么呢?柳方圆在江湖上闯出了不小的名头,不用说也知道,四五十年后的江湖上,柳方圆绝对是首屈一指的人物,这回要是能让柳方圆收了自己的孩子当徒弟或者是认个干亲戚,自己绝对血赚不亏啊。不得不说,叶青是真疼长安,一听说任沐清要生产,就赶紧催着柳方圆往京城赶,柳方圆也明白,叶青急着回去压根就是为了照顾任沐清,柳方圆也就不耽搁了,带着叶青就往京城跑,真别说,柳方圆这轻功真不赖,不过两三天的工夫就从山东赶回了北京,回到北京当然得先回潮声茶馆参拜一番,老泰山奕祥家里也是必去的,这就耽搁了小一天,这还不算完啊,还得去李恒家里看看孩子呀,这不,柳方圆特意买了些小礼物,带着叶青到了米市胡同李恒家中。

李恒得着信,自然免不了一番远接高迎,说到这呢不得不提一句,李恒这人爱交朋友,尤其是那种既有本事人品还好的朋友,柳方圆自然算得上一号。李恒迎上前来,深施一礼,道:“久仰柳先生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二人毕竟是第一次见面,自然免不了一番客套话,简单客套了几句,李恒将二人让进屋内。陈小姐正在正厅逗孩子玩,一看有客到,赶紧把孩子递给了一旁的奶妈,起身就要行礼,叶青赶紧伸手按住,道:“万万不可,你现在刚出月子,还是小心点才好。”说着,又扶着陈小姐坐下。这时,家院来报,道:“禀夫人,李小姐来访。”陈小姐皱眉道:“怎的这般失礼?李小姐来还用通禀?”家院道:“禀夫人,是李小姐言道,她要回转大英帝国,此番前来是来道别的。”陈小姐一听,起身就要出迎,叶青忙伸手按住陈小姐,道:“妹妹,你刚出月子,还是要小心为上,姐姐僭越一回,替你出迎如何?”陈小姐听得此言,明白叶青是为自己好,也就不便再反驳,只得轻轻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有劳姐姐了。”叶青出的门来,一眼就看见门外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子,这女子模样不赖,高鼻梁,大眼睛双眼皮,虽说身上的衣服有点奇怪,但是看着样式还挺好看的,叶青微施一礼道:“这位便是李小姐了吧,李夫人才出月子,不便出迎,我代她来迎您。”李奇微礼貌的笑了笑,道:“你好,我是陈的朋友,你可以叫我Susan。”叶青一愣,疑道:“您不是李奇微李小姐?”叶青问罢,李奇微身后转出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来,施了一礼道:“这位夫人有所不知,洋人与我中华风俗不同,洋人姓氏要放在名儿的后面,李小姐姓李奇微,名叫苏三。”叶青这才明白,笑道:“多谢先生指教,李小姐,请。”说着,把李奇微请进了府内。

陈小姐一见李奇微,眼眶登时红了,问道:“妹妹,当真要走吗?”李奇微一看陈小姐要哭,赶紧握住陈小姐的手,道:“陈,不要伤心,我这一次回去是成亲,我还会回来的,你相信我,我向玉皇大帝起誓,我一定会回来的。”陈小姐听得李奇微如此说,才放下心来,伸手从老妈子手里接过李小姐,对李奇微道:“妹妹,你看看,这是我的闺女,胖乎乎的,好看吧,我想着,让她认你做干娘,你看怎么样?”李奇微一听,吃了一惊,道:“陈,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愿意让她做我的干闺女吗?”陈小姐道:“我真心想让你当她干娘,你愿意吗?”李奇微笑道:“哦,陈,这太好了,孩子很好看,我真的高兴你能这么做,谢谢你,我的朋友。”就这样,李家小姐认了李奇微做干娘,李奇微从腰间解下一把短剑,递给陈小姐道:“这把剑是我小的时候我爹爹送给我的,我爹爹说可以辟邪,今天我就把她送给我的干闺女……”说到这,李奇微问道:“我的干闺女叫什么名字?”陈小姐苦笑道:“想了好多,没有太满意的。”就在这时,一旁的叶青开口道:“依我看,叫李奇微如何?”陈小姐一听,眼前就是一亮,笑道:“好好好,既有我们李家的姓氏,又有她干娘的姓氏,好,就叫李奇微。”就在这时,李恒走过来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啊?”陈小姐道:“我们的孩儿叫李奇微如何?”李恒一愣,随即笑道:“好啊,这么一来可就随了她干娘了,她干娘没有什么表示吗?”李奇微笑道:“李,不要着急,我这回回到大英帝国,会给我的闺女带回来礼物。”正说话的工夫,那位书生进得屋内,朝众人行了一礼,道:“众位老爷夫人,时候差不多了,李小姐该启程了。”李奇微闻听此言,遗憾的道:“那么,我的朋友们,我要走了,我很快会回来的。”说着,冲着众人行了个礼,转身走了。众人送到府门外,一直看着李奇微上了马车,李奇微撩开车帘,冲着众人挥了挥手。车夫一扬鞭,马车载着李奇微缓缓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说话间,李奇微走了也有四五个月了,这一天,正是乾隆二年冬月里,米市胡同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出什么事了呢?大事!布雅穆齐氏添丁进口,任沐清生了,叶青得着信,早早地就赶到了米市胡同长安的宅子,好些个稳婆正在屋里忙活,长安站在外间屋,因为激动,手都有点哆嗦,叶青走到切近,问道:“怎么样?”长安一看叶青来了,心中稍定,道:“姐,还好,刚进去没多少时候,我看稳婆忙活的挺带劲,估摸着是快生了。”叶青点了点头,为今之计,也只有静静等着了。就在这时,二人身后有人叫道:“姐,大哥,怎么样了?”叶青回头一看,是一个小孩,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谁呀?不是别人,正是叶青的亲兄弟叶尔根觉罗·吉祥。叶青看见吉祥,微一皱眉,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来,爹呢?”吉祥道:“爹和姐夫去准备贺礼了,姐夫让我先过来看看。”叶青点了点头,转过身去,不再说话。长安知道叶青不爱跟吉祥说话,不过也不好把吉祥晾在这,只得问道:“天儿还早呢,吃早点了没有啊?”吉祥道:“哥您别提了,今儿早上一睁眼,家里这帮人就忙着给您置办东西,别说早点了,热茶也没喝上一口。”长安点了点头,叫过一个下人,道:“带表少爷去吃点东西,正长身体的时候,别饿着。”

就在吉祥去吃饭的工夫,这边任沐清可就已然生产了,这孩子,真有精神,嗓门儿还挺大,把个长安乐的什么似的,稳婆给孩子清洗了一遍,拿小被子儿裹好了,抱将出来,一见长安的面儿,稳婆道:“恭喜老爷得了个公子,六斤三两的大胖小子。”长安接过孩子,眼前就是一亮,嗬!这孩子了不得,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小脸胖乎乎、肥嘟嘟的,透着股子精神。孩子适才哭够多时,这会儿已然消停下来,长安把孩子往怀里一抱,小少爷看着长安,眨了眨眼睛,“嘿嘿”的笑将起来,孩子这一笑,长安心都化了,跟着孩子傻笑。叶青一看这爷俩,好家伙,对着傻乐。叶青伸出手,轻轻刮了刮小少爷的小脸蛋,小少爷伸手就要去够叶青,长安一瞧,乐了,笑道:“来,让姑姑抱抱吧。”说着,把小少爷递给叶青,叶青伸手轻轻捧过孩子来,小少爷笑的更欢了,就在这时,奕祥和柳方圆到了,柳方圆一看叶青抱着孩子,知道任沐清已然生了,紧走两步到了叶青跟前,叶青一抬头,笑道:“看咱的侄儿,多好看,你说,是不是能比得上李恒家的小姐。”柳方圆看了看小少爷,笑道:“真别说,虽说这孩子才生下来,但这模样真不赖啊。”一听柳方圆都这么说,长安着实乐的够呛,刚要说话,叶青瞟了他一眼,道:“还不去看看我弟妹。”长安一拍脑袋:我怎么忘了这茬了。”说着,转身就奔屋里去了。叶青叫住他:“长安,姨父给孩子起名了吗?”长安一回身,撂下一句:“宜宁。”又匆匆奔向里屋。

好巧不巧,长安刚进屋,李恒带着夫人过来了,怀里还抱着小姐李奇微,李恒瞧见叶青抱着孩子,走到近前,问道:“柳兄,嫂夫人,这孩子就是长安的孩子吧。”叶青笑道:“是啊,这就是你们家微儿的小表弟。”李奇微已经四五个月大了,人家叫她的名字她也知道答应,这不,柳方圆一叫李奇微,小姐就拧身过来,一眼就看见了叶青怀里的小少爷,这下小姐可乐了,伸手就要去摸小少爷,小少爷虽说刚出世,看的不太远,但这点距离还是看的真切的,这边李奇微伸出手,小少爷也伸着小手,去够李奇微,慢慢慢慢的,两个孩子的两只小肉手轻轻地攥在了一起,小少爷又“嘿嘿”的笑起来,李奇微也高兴了,跟着小少爷“咯咯”的笑,好嘛,这俩孩子比着笑,“嘿嘿嘿”“咯咯咯”的笑声不绝于耳。

任沐清在屋里听见孩子笑,也高兴,让长安赶紧出去看看,长安出了门,一看这俩孩子手牵着手在那笑,眼前顿时就是一亮,给李恒打手势,示意他到自己这来,李恒自然看见了长安,把小姐递给夫人,走到了长安身边,长安趴在李恒耳朵边上,轻轻说了两句话,李恒一听,咧嘴就是一乐,回到李夫人身边,也贴着耳朵说了几句话,李夫人点了点头,问道:“任姐姐的意思呢?”李恒往屋里一指,长安登时会意,转身进屋,过了半晌,长安又出现在门口,点了点头。

柳方圆离李恒不远,耳力又是极好,自然听得清李恒说了什么,微微一笑,逼音成线送到叶青耳朵里,叶青听罢,点了点头,柳方圆朝长安招了招手,长安走到切近,递给柳方圆一个询问的眼神,柳方圆伸手,摘下自己手上的扳指,又从叶青手上取下扳指,轻轻一合,合成一整枚扳指,又将扳指分开,一枚,递给长安;另一枚,递给了李恒。长安接过扳指,看了看叶青怀里的小少爷,小少爷毕竟刚出生,早已沉沉睡去了,而小少爷的小胖手还轻轻攥着李奇微的手,似是不愿放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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