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我已经派人各处去找了,但都没有寻间儿的下落,我刚刚也问过华浓了,他也不只间儿去哪了?”花夭带人找了一番无果后,如实将情况告知给了姥姥。
“这丫头打小就性子野,本想着玩玩就该回来了,可这都几天了,真不让人省心。好在走的时候带着霏玉,倒是可用召唤术把她唤回来。”
蓼香握着木杖,念了一个诀,一阵光晕闪过。半晌过后,坐在了主位上,本想品一口茶,但一想到花间那丫头,顿时气的直接下意识打翻了茶盏。
这一声着实惊了殿中等人,一时间殿内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蓼香着实被这丫头气昏了头,道:“这回这丫头回来,你们谁也不准替她求情,关她三天的禁闭,好好磨磨性子。谁要是敢求情,就和她一起罚。”
站在一旁的华浓本想像往常一样替花间求情,就听见老宫主这一声令下,止了止步子,没再向前迈。暗叹:花间,你到底在哪儿呢?你知不知道老宫主这次可真是生气了,你要再不回来就死定了。
花夭不曾想姥姥如此生气,便朝侍奉姥姥的芙蕖与朱华二人使了个眼色。
两人对视一眼,对正在生气的宫主道:“宫主,您就别再操心了,二殿下会回来的,这会儿我们该扶您进去休息了。”
蓼香未发一语,任凭芙蕖,朱华二人将自己扶进去。
待蓼香进内阁后,华浓急忙奔到花夭面前:“大殿下,这可怎么办?二殿下平时关一天都待不住,更何况是三天。”
一番思量后,花夭重重叹了一口气,道:“姥姥一旦做了决定,任何人都改不回来,我们就别再火上浇油了。”说完,拍了拍花浓肩,走了。
寒月如勾,皎洁的月光给冥仙居度上了一层白霜,愈发显得清幽。
此时的我正趴在庭院内的石桌上,惬意的做着那撩人的……春梦。
梦里的自己简直太过霸气,竟紧追着调戏南沐笙,一会儿功夫就将他身上的袍子剥掉,刚要扑上去,他却扭扭捏捏,不让得手,刚要亲到他的唇……却被脖颈上传来的灼热唤醒了。
脑子有点儿昏昏沉沉,半瞌着眼,有些许恼怒,怪这灼热扰了自己那良宵美梦,低头便瞅见了脖颈上的霏玉,此时正散发着赤红的光。
我瞬间清醒,心下一惊,彻底没了睡意,霏玉不会无故发光,莫非……
想到这儿,我按捺住心中惊慌,立马朝南沐笙的殿内跑去,还没跑几步,就看见南沐笙从殿内走了出来。
及至眼前,南沐笙将自己眼中的慌张之色尽收眼底:“怎么?”
“沐笙君,这些天谢谢你收留我,我现在有些事要去做,不能再呆在这儿了。”慌乱之中,自己的气息有些不稳。
南沐笙无意间皱了皱眉:“玉衡,将冥仙居的《四荒经》上卷拿来。”
“是。”
一眨眼,玉衡就将《四荒经》的上卷取来,交到了南沐笙的手上。
南沐笙将《四荒经》放到了正在发怔的我,道:“这经卷你拿着,不需要心法,最是适合你修炼。”
站在一旁的玉衡嘴角抽了抽,仙君还真是舍得,帝君赐的《四荒经》就这么送给她了?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要偷经卷的?
还有,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最适合的就是这卷?
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憋着我的胸口,可我就这么定定的望着他,似乎一切皆在不言中,而心有灵犀般的能感受对方的任何话语。
男人冷淡的气息轻易就把人罩住,一时间我想起来了刚刚自己做的羞死人的春梦,耳郭悄悄一热,眼神闪了闪,还是忍不住:“你……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冲经卷来的?”
“你不是曾经问过我,冥仙居有没有能提升修为的经卷吗?”
我咂了咂舌,敢情只要自己敢问,这家伙就真给?这也太好骗了点吧?
我刚抬头望了望他,还想问他。
他为什么没有拆穿她?
却发现他的脸苍白的不像话,心下一沉,用几乎肯定的语气道:“你受伤了?”
“无碍,今日修炼时不伤了筋脉,调整一段时间后便没事了。”
即便如此,我还是从怀里掏出两枚丹药,交到了他的手里:“这两枚丹药是我……遇见一位有缘人赠予我的,我暂时还用不着,你先拿着吧。”说完,将经卷揣进了怀里,离开了天界。
莹识这会儿正偷着乐,想到自己还整什么夭蛾子,就便让主人跟南沐笙那个煞神分开了,真要好好感谢这主子的姥姥……
莹识抬头乍一看自家主子一直盯着自己,也不知盯了多久,心里有点发怵:“主,主人,你为什么老盯着我?”
“不是我说你这榆木疙瘩,你脑子里一天都装些什么?动不动就走神?”我看着这丫头真是够了,唤了几遍都不回应。真有点怀疑那硫潆怎会相上了这么个东西,还做了她的跟班。
“没,没什么,我只是想主人地住所是怎样的?”
那双贼溜贼溜地眼神盯着莹识有点发虚,这几天在仙宫,她可算看出来了,自家主子对南沐笙那厮可是真好,连保命地丹药都给他了。
要是被她发现自己千方百计地盘算着让她和南沐笙分开,那可不不死成冰渣?
“我们腾云过了那个山头就到了。”望了望前面那云气缭绕地山头,我又耐着性子同她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