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归云锁不是……”
“你说的,是遂圣人?他早已归西,死前,收了个关门弟子。”
许韵瞳孔微缩,“关门弟子?江湖上可没一点风声!”
“若是人人皆知,那还叫关门弟子吗?”他睨了许韵一眼,又继续说,“为此,他谎称是闭关,活活在那石室里闷了六个月啊!没吃也没喝,他那老家伙修为精深,倒没什么,只是苦了那孩子,六个月不进食,纵使有遂圣替他撑着,也还是骨瘦如柴,进了我沧溟楼,才好不容易养胖了一点。”
于鸷说完后,看了一眼许韵的表情,发现她站在一旁也不知在想什么,好像松了口气的似的。
“韵儿?”他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才叫醒了陷入自我的许韵。
“嗯?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惊讶罢了,没想到沧溟楼的背景如此庞大。”
于鸷不以为然的点点头。
街上,从云峰阁出来后,确定他们看不到了,一日才从风歇的手里跳出来。
许韵是个有眼力见的,自然知道这种时候,自己在不太合适。
但她还是拉着风歇说了一句话:“白姑娘好像对我略有敌意。”
风歇也是个明白人,他看了眼远处的小姑娘,笑了笑,“我知道了。”
许韵上了茗香楼,这是她在民间的常去处。
“阿歇,那个……刚才,许韵和你说什么啦?”一日装作只是闲聊,不经意的问道。
风歇想起许韵刚才说的“略有敌意”,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她说,你今天很漂亮,要我千万看住了。”
他的这话显然让一日高兴了,她勾了勾唇,又摆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怎么可能!她要是真这么说,干嘛不敢当着我面?还非要跟你说什么悄悄话。”
风歇轻笑,“你今天花了这么大心思打扮,她要是当着你面这么说,岂不是扫你的兴?”
一日本就无心纠结这些事情,听他这样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嗯,有点道理。”
今天是七夕,街上到处都是手拉着手的情侣,一日想起明曦说的“有情人”,转头看向身侧的阿歇。
风歇见她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十分有求生欲的从旁边铺子取了个拨浪鼓,递给一日,还顺手摇了摇。
那小珠子击打鼓面发出的“咚咚”声让一日莫名的安心,她的手牵上风歇的手,她以前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们也可以像街上的情侣一样,手牵着手来逛夜市。
不知不觉她们走上了一座小桥,桥下的河道在风的吹拂下泛起涟漪,夜幕被不断撕开、重组,一日一时感慨万千。
“月圆月缺,或聚或离。”一道声音直接吸引了二人的目光。
只见一位老人穿着破烂衣裳,好像是乞丐,却更像是神棍。他一手捋着自己长长的白胡子,一手还拄着一只木棍,那木棍看上去就是树林里随地捡的粗树枝。
风歇道没什么反应,一日只是觉得他说的那句话怪怪的。
“爷爷,您刚才在说什么呢?什么或聚或离啊?”一日见老人家腿脚不灵活,上去搀着他,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