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还是先试一试吧。”楮墨手里拿着管,声音平静的说。
之妙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山形佩,一直蓝凤振翅欲飞的样子,楮墨的药箱上面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图案,不由得上前走了两步,只见那白色的中间若隐若现的图案像是一只在跳舞的朱雀?那神韵还是有些相似的。之妙再一次看向那手法利落的男子,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怎么也说不上来。
楮墨神情认真的看着之妙,一字一句的问:“你想要取那里的血?”
之妙真心的觉得这个人不是为了取血,而是为了帮自己折磨灵珊,之妙眼神一眼:“哪儿的血最干净就取哪儿的吧!不然那么肮脏的一个人,不要把别人也给污了。”
灵珊听到之妙的话真的是无力,这个人怎么可以?现在才真正的明白什么是生不如死啊!
楮墨手顿了一下,盯着灵珊,声音冷漠的说:“那就去心头血吧!”说完动作利落的划开灵珊的心,然后将那个长长的水晶管插进去,那血顺着一滴一滴的留在那个管里,灵珊痛着晕过去,再又痛着醒过来,可是这个像是极度的惩罚一般,疼痛万分。
之妙看着灵珊的样子,沉默不语。
等到楮墨将手中的水晶管抽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满满的一管血,之妙沉声的说:“不要让她死了,留着还有用,不过我不知道就连自己的亲身儿子都抛弃的人,还能有什么用。不过即便你一无是处,我也会让你好好的活着。”之妙蹲下身子,考见灵珊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灵珊双眼惊恐的看着她,但是之妙却笑得无害的样子。
灵珊支支吾吾的要说什么又说不出的样子,之妙再一次失去耐心了。让人将灵珊带下去,好好的伺候着,此时的灵珊已经没有了手,脚趾还留着的。
司徒之妙看着楮墨,神色虽然未变,但是语气多了几分急切的说:“那我们现在就去配解药吗?我可以给你做帮手。”
“你懂医吗?”
“略懂!”
“那好吧,走吧。”楮墨答应一声之后,去到了安公公专门整理好的一间屋子里,那里准备好了很多很多的药材。
之妙看了一眼之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跟在楮墨的身边,看着他的每一个步骤。
“你怎么确定是不是灵女的血?”之妙看着那红红的血液,忍不住问道。
“当这些草药面部研磨之后,形成的粉末,将这血液倒在上面,只要能融合便是解药,不然就会成为一个血块一个血块的样子,根本不会融合在一起。”楮墨耐心的解释道。
“药材要是全部用上?玩意那个人的血不是呢?”之妙心里一直在担心,如果要是灵女,风若之不会再那个时候才送她回去,心里的不安在无限的扩大。
栁金祥亦步亦趋的跟着寒若出了丞相府,回首看看那红灯笼照耀下的那一对凶猛的狮子,心里一片冷然,寒若看着跟在自己身边却能忍住不问的栁金祥,寒若眼里的赞赏一闪而逝。令人皆是沉默的走着,此时的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所以两人的身影在这样的夜里还是显得有些突兀。
栁金祥看着周围的路,原本以为京城自己已经是相当熟悉了,可是没有想到这样东拐西拐,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什么地方了,难道这里设有什么阵法?
寒若对于栁睿那问询的目光,一概无视,只是冷冷的盯着前方,看见寒若那冷若冰霜的脸,栁金祥从心里理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要这样帮自己,依旧沉默着。
寒若站在一座很普通的房子面前,然后推门而入,里面没有人,不过周围却是很干净的,应该有人经常打扫吧,里面和外面真的很不一样,不说大富大贵的样子,但却是小巧精致的,栁金祥再次看向寒若,心里疑惑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寒若这个时候转过身面对面的看着栁金祥,声音有些严肃的说:“怎么会那么狼狈?灵珊在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栁金祥眼神强烈闪烁,却不知道怎么回答,说自己不是皇帝的儿子,说自己抛弃自己的母亲,自己一个人逃跑了?栁金祥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紫、一阵红,真是五颜六色交替着。
寒若看见他脸上的表情,真的是万分感叹,语气有些无奈的说:“既然皇宫回不去了,那么就去四姑娘山吧!”
寒若到底是什么意思,栁金祥眼里阴骛顿现,盯着寒若说道:“我一定会翻身,东山再起的!”
寒若看着栁金祥,声音严肃,一字一句的威严的说:“要是你的身份没有被皇帝知道,你还有一丝可能,可是现在你连一丝的可能都没有。你要怎么东山再起?你要怎么夺宫?你手上的那些人,或许明天就会一个一个被革职?你还有什么?你告诉我?”
栁金祥看着面前这个对时局了解的很清楚的寒若,声音有些颤抖的说:“您不是要帮我吗?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求求你?”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栁金祥,寒若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是好。
寒若声音冷若冰霜的说:“你就准备这样摇尾乞怜的?你这样就能坐上那个位置吗?”
栁金祥离开擦干脸上的眼泪,一下子站起来希翼的看着寒若,声音急切的说道:“您会帮我吗?”
“要我帮你也行,你现在将宫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告诉我,也许我们还有一丝转机。”寒若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引得栁金祥像是扑火的飞蛾一般,想要紧紧的抓住。
栁金祥一边观察寒若的脸色,一边的说着,遣词用句方面都隐隐的暗指是灵珊的错,然后吞吞吐吐的将事情讲了出来,看着寒若那眼里隐忍的风暴,栁金祥隐隐的有些心惊,只是不说话的,看着寒若。
寒若站起身,一言不发的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冷静的说:“你今晚先好好休息,要想坐上那个位置,你就必须要保护好自己,你最好不要离开这里,最近我可能不能过来这里,但是会有人来照顾你的起居饮食,所以安分点。”说到最后语气已经有些严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