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徼不知死活,众人唯二当家马首是瞻,纷纷听命下去准备,为即将到来的恶战..
傍晚,二当家独自找到小夜,才表达个意思,小夜便迫不及待的应承道:“什么时候动手?我看啬夫不爽已经很久了!”
“这样..”二当家喜上眉梢,没想到如此轻松便拉小夜入了伙,为表诚意,将一些秘密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回到三老家后院,小夜又将这些秘密全部说与了吴庸。
“走吧,我带你去见几个人。”
吴庸神神秘秘地带着小夜出了集镇,沿着高河朝上游走去。
才走出半公里路程,吴庸便有些气喘吁吁。
“老大,你这身子,比三老还弱。”小夜一脸嫌弃。
“不行了,不行了,坡太陡了,休息一下。”吴庸上下不接下气,找了块石头靠了上去。
小夜无奈地耸耸肩,背上吴庸继续前行。半刻时后,俩人来到一块大树环绕的平地,这里点着一堆篝火,火旁围着六个少年,最小的十五六岁,最大不超二十。
“这几个都是孤儿,他们的父母都是被自在帮所杀。”吴庸看向小夜道:“你要训练他们,让他们成为可以战斗的武士。”
“几天时间?”小夜难得聪明一回。
“三天!”
“今天不算,还有三天?”
“过了今天,还有两天。”
“这..”
“抓紧开始吧。”
吴庸说完便在篝火旁坐下,从怀里拿出一本破旧古书研读起来。
小夜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沉思片刻后开始了授课。
“要想成为一名武士,首先要克服内心恐惧..”
小夜边灌输格杀理念,边与六人轮流切磋,转眼黑夜开始褪去,众人四下散开。
次日,乌云密布却不落雨,让人倍感压抑。
春武馆闭门谢客,游徼府巡街也是一反常态,平时里三人一组走个过场,今天却是倾巢出动,且大刀出鞘极为戒备,一股紧张气氛弥漫整个小镇。
夜里,吴庸让小夜独自去训练六名少年,自己则在床榻上盘膝而坐,在脑海中开始了一遍又一遍的推演。
第二日,街上行人寥寥无几,春武馆继续大门紧锁,近半商铺也闭不迎客,游徼府全天见不到一人巡街,过路客商被吓得不轻,还以为这里发生了瘟疫。
第三日,天空中下起绵绵细雨,直至傍晚才停,白日里见不到一个行人,夜幕降临却是黑影穿梭。
第四日,大雨滂沱。春武馆议事厅,面色阴沉的啬夫坐在上位,左右两侧坐着九名武师,下位站着三十一名武夫。
“可有铁牛和野狼地行踪?”啬夫一脸不悦地扫视众人道。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见众人低头不语,啬夫勃然大怒,“两名武师三名武夫,一夜之间消失不见,生死不明,到现在竟一点线索都没有!”
“他们那日出馆,必然是遭了埋伏..”一名武夫清了清嗓子,壮着胆道:“但能将他们五人全部围杀,一个不留,镇里除了游徼府,恐怕其他几位员外还没有这个实力..”
众人心里咯噔一下,面色微微一变。
“此事非同小可,没有确凿证据,万不可与之交恶。”啬夫沉声道。
“我可听说游徼也于前几日失踪了,会不会真是后院那具无头尸身,看其身形倒是极像!”
“不管是也不是,死在咱们院里,你能说得清?”
“会不会是他们自己内讧,把死人丢到我们院里,故意让我们擦屁股?”
这边议论纷纷,游徼府也是七嘴八舌。
“大当家失踪!他们也消失了五人!”虬髯大汉吹胡子瞪眼道:“会不会大当家被他们五个..”
二当家充耳未闻,自顾自道:“我已和几个员外商定,合力灭掉春武馆,平分蠢夫全部家当。”
“什么时候动手?”众人大吃一惊,没想到二当家如此着急。
“不妥吧。”面露难色的老三变得更丑,“咱们没有确凿证据,就鲁莽行事,万一中了他人圈套,成了别人手中的刀..”
“是呀,啬夫背后可是县尉,若是走漏了风声,大家都得死!”
“事到如今,你们还心存侥幸?”
二当家冷笑道:“像啬夫这等心狠手辣之辈,在大当家明确拒绝俯首后,会任由我们逍遥自在?”
“他要动手是早晚的事!”二当家咬牙切齿道:“可谁曾想!大当家会这么快便折了进去!”
众人细细想来,都觉得二当家言之有理,愤怒地情绪又再次被点燃,纷纷叫嚣着要杀死啬夫。
突然,一阵咚咚咚地砸门声传来,众人立马将腰际大刀唰唰拔出,极其警惕地看着朱红色大门。
“谁?!”
三当家大喝一声,砸门声戛然而止。
一名乡勇壮着胆子冒雨走到门前,确认门外没有动静后推门一瞧,发现门前地面有一张被石子压着的纸。
“今夜二更,半月滩一聚,有要事相商。”
二当家看着落款处啬夫名字,一怒之下将纸张撕得稀碎,抬手一扬道:“都去准备!今夜决一死战!”
同样情形,几乎同时发生在大门紧锁的春武馆。
啬夫看着手中纸张,冷哼一声道:“召集所有人,带上所有家伙什!夜半三更准时赴这鸿门宴!”
雨越下越大,慢慢连成了线。
二更将至,三老府后院偏房,矮小木桌上点着一盏老旧铜油灯,微弱灯光下,依稀可见七道模糊身影,站在门口看着窗外。
“都准备妥当了?”为首少年咳嗽一声,脸色有些苍白。
“很好!按计划行事吧!”得到肯定回答后,老成的少年下令道。
“得令!”身后六人应道,随即冲入雨夜中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一个近五十人的黑衣队伍,腰跨弯刀手持短弩,在雨夜中迅速移动,出了集镇朝半月湾走去。
此刻的回江水势大涨,水面已有六七十丈宽,呈奔腾呼啸之势,原本两亩有余的半月滩,被淹没了三分之二,只剩下一个滩头。
而滩头之上,四十七名黑衣男子呈扇形站位,面朝临河乡集镇。
“春武馆耍老子?”二当家愤然道:“二更天已过半,一个鬼影都见不到!”
“二当家稍安勿躁,我们只管严阵以待!到时见机行事,杀他个措手不及!”三当家劝慰道。
众人在雨中默默伫立,一炷香后,轰隆一声,一道巨型闪电劈下,天地在一瞬间变得无比透亮。
“那是什么?!”站在二当家右侧的小夜突然惊呼一声,指着五六丈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