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昀的话点醒了他,他赶紧捂住嘴,他还真是忘了这回事,他家王爷可是一位高手来着,若是被他听见了,他怕是要完了。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句“果然,只有娘娘这种端庄大气的女子才受得了王爷的性子。”
而好巧不巧的是,这句话被经过的流影听了去,他露出难得怪异的表情,留下他们三人便往莲子那处去了。
后来他们才明白流影那怪异的神情是怎么回事。
安定他们得信,知道苏若已被安全找回,他那颗悬了好几天的心终于放下,安国候夫妇也是这样安心了些,太后亦是。
莲子醒来已是三天过后,醒来的第一眼见到的是苏若,她这个暗卫第一次流了泪,声音哽咽,也顺带忽略了他们三人。
流影在看见她醒来的那一刻,放了心,默默地出了房间,站到一直站在门外他的身后。
“王爷。”
“开口亦不是难事。”
明面上的主仆,却早已如亲人一般的二人,流影摇了头“这样便好。”
屋内,莲子想要起身,苏若赶紧按着她,让她别起,这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可不能再出事了。
“娘娘,您没事吧?可有受伤?都是我的错,就不该离开您的身边。”说着说着就要落泪,苏若扶额。
赶紧宽慰,拍拍自己的手臂,表示自己完好无损,让她赶紧别哭了,好好养伤才是正事儿,莲子收了声,耳边却传来她熟悉的声音。
“真是没想到啊,以前那个杀人不眨眼的莲子也会哭。”流羽欠揍的声音响起,而他感受到两道不善的目光射在他身上。
流奕白了他一眼,赶紧来到床边,笑眯眯地“莲子,有没有不舒服,想吃什么,跟我说一声。”流昀也赶紧过来问问她有什么难受的。
莲子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大呼“你们三个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好些天了!”流昀解释着。
他们寒暄了一番,因莲子才刚刚醒来,身体有些吃不消,需要休息,他们这才离去,留了苏若在这儿陪着。
直到她沉沉睡去,这才离开。
莲子养伤期间,秦瑜也带着补品前来探望,苏若也与他聊了会天,原本要留他下来吃饭,他说有事,便先走了。
莲子伤好之后,他们也要准备启程回都城,这次同他们一起的还有秦瑜,他要回京受封,官职暂为保密。
启程的前一晚,莲子被唤到元则念身前,把哪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告诉他。话毕后,她把自己想法说出。
“属下认为,劫走王妃与那些黑衣人不是同一路人!”
元则念把手中的笔停下,抬眸,眼中毫无温度,冷得吓人,就连声音也比往常冷了不少,他扬起声音。
“噢?为何?”
莲子默默地吞了口水,顶着他的气场,艰难的开口“属下在迷迷糊糊间听见他们说,有人抢先了一步。”
待她说完,书房陷入一片沉静,无人敢说话,只等他们的主子开口。
而打破沉静的非他,而是苏若。
“王爷,该吃饭了。”门外的人对着禁闭的房门喊着,她也不推门,就这样在外等着,不多时,门便开了。
她见他们几人都在,亦不奇怪,乖乖的跟着元则念身旁往用膳的地方去。
第二日一早,苏若是被莲子从床上拉起来的,直到拜别秦大将军他们,她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一上了马车,便开始歪头倒睡,元则念上到马车时就见她正在睡得香甜,怕是天塌了,她都不会醒来。
他露出了一丝无奈,坐近她,娴熟地把她的头放在自个的大腿上,让她睡着好受些。
回到都城已是一个月多些,这次众人在途中游山玩水,耽误了些时日,到了都城,天气也渐渐寒凉起来。
而元则念的生辰也是吃了一碗苏若亲自做的长寿面过了去,倒是他们去了曲州,错过了安定的生辰宴。
他们刚刚下了马车,就见安国候府的马车使来,这马车刚刚停稳,帘子就被掀开,原是安国候夫妇来了。
安夫人一下马车,便朝着苏若跑来,把她好生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才放心,可这泪水就落了,苏若知道他们是真心待她。
安夫人落泪,她自都心疼,上前一步,把她抱住,声音带着浅浅鼻音“娘亲,若儿好想你们,想吃娘亲做的菜还有点心了。”
她一撒娇,安夫人巴不得把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她,安国候见母女俩互擦着眼泪,他尴尬地轻轻咳了一声。
苏若软软地叫了声“爹爹!”
于是安国候这位腼腆地父亲的心立马软作一团春水,声音轻柔的“哎”,这一家子真真是羡煞旁人。
元则念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眼里温柔了许多。
众人前脚刚踏入王府大门,这后脚安定夫妻俩就到了,带着一堆奏章还有苏若爱吃的点心以及林倾城准备的新衣裳。
他们还未坐下,一个人影忽然窜进来,差点跟元则念来了个面对面接触,然后他便被安夫人训了一顿。
“多大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
安定赶紧认错,他把元则念看了一个遍,又把苏若转了一个遍,这才呼了一口气,林倾城这时才到大厅。
行了礼,让人把他们准备的礼物交给了王管家。
寒暄了一番,秦嬷嬷来报,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去往偏厅用饭。
在餐桌上,苏若悄悄地问林倾城。
“嫂子,我大哥没欺负你吧?”还偷偷瞄了与元则念说话的人,她的眼神不善。
安定瞬间觉得自己有些冷,寻着目光看去,又没发现什么,这才又继续跟元则念叽里呱啦一通说。
姑嫂二人又才偷偷摸摸地说悄悄话,而这边就安定在说,元则念压根就没回应他,最多不过是那么这一个字。
嗯!!
安国候夫妇二人瞧着这些个孩子们如此幸福,他们作父母的,自然是开心的,可若是再有个孙儿,那就更好了,于是乎。
“何时给我们两位老人家生个孙儿玩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