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话代码世界，BTSKI
BTSKI，剑道场
我和一位实验人员各穿上黑蓝色的剑道护具，从一旁的剑筒里拔出一把竹刀。
“璟文，像左右步、偏剑、残心等剑道形可以不用，因为这些招式已经录入过了，现在需要采集的是一些特殊招式的数据——用来激活BTSKI应对对一些特殊人员的的快速反应能力的自动兼容能力。”兄长对我说道，“哦，对了......你对面的是二十四圣使之一，他的剑道也是非常得了的。”
说罢，他和旁边几位科研人员拿着记录仪，对着我点了点头，示意格斗可以开始了。
我与对面那人微微低头行了一个简单地站立利之后，同时双手握好竹刀进入准备战斗。
至于这次格斗目的，说实话就是刺激系统，说白了就是一次对BTSKI系统的测试。在上午讨灭异特龙的那次，我就已经使出了五段道的自五型。但是我记得那次并没有触发任何来自这个世界的任何干预，所以说要是想在不使用御殿的情况下触发来自系统的技能干预，我只有使出更强大的五段道·他五型才能够做到。
“大将军阁下，失礼了。”对面的人举起竹刀向我闪步过来。很显然，他是想使用自上而下的大上段攻击。
我压低身体，把竹刀横在头顶，挡住了这一击。还没僵持多久，对方就抽刀一滑。我明白，他想让我利用惯性持续向上露出空子，然后趁机击打我的上半身。
但是我哪里能让他如愿呢？于是我在他抽到的时候顺势改变方向，反压住他，两把竹刀形成X型交错。
这样僵持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再加之竹刀具有很好的弹性，所以我便不想再纠缠，一压刀，将刀弹开。
“嗖！”一阵狂风迎面而来，我定睛一看，对方使用的是剑道基本功——袈裟斩。即便隔着网状的剑道头盔，我也依然能感觉到对方剑道基本功的扎实。
由于我在开局后身段压得都很低，而对方用的都是上段攻击，所以面对这次自右向左斜下切的招式，我就要使用剑道九斩击之中的平行的右雉或者是自右斜向左上切的右切上攻击来抵挡。
可是我一直处于被压制的位置，这样以防御为主的局面可是对于我十分的不利。
——这又不是剑道比赛，我为什么非要使用剑道呢？
我反手提刀，脚下猛地蹬地，用反向刀身直接将对方的刀压了回去。在转刀的过程中，像陀螺的边缘一样连续击打压制对方的刀身。旋转竹刀五圈之后，我跳开一步，把竹刀一横，拦腰斩去。
——不出所料，对方将刀竖在腰部准备着防御我的腰部攻击。
脚尖一横，把身体制动后，竹刀脱手而出，击向对方。我趁着惯性回旋一踢他在格挡住飞刀后来不及躲闪，被我一脚踢中连退出好几步，用竹刀撑住。
我接住竹刀，单膝跪地转刀横扫他支在地上的竹刀。
“这是五段道·他五型·第一段·自下一。”
我在他完全倒地之前，又正反手切换握刀，一连撞击了好几下之后，迅速完成了第二段，进入第三段攻击。
我退开几步，做好准备，重新双手握刀，刀尖微微倾斜。等他站起来之后，大惊道：“阁下的竹刀刀尖......怎么在冒白烟？”
“嗯，我知道，这是我的御殿夜刀进入第三段的标志状态......不过现在这种现象出现在BTSKI的普通竹刀上，就说明我们成功地激活了BTSKI里你们说的那个系统。”我挥刀解除了攻击，走出战斗圈，把竹刀放回到筒中。然后换下剑道护甲，拿起御殿。
这时，他行了一礼：“小生今日能领教阁下的五段道，深感荣幸。”
我回了一礼，然后便走到兄长身旁。
“先跟各位告别了，我还要带大将军去别的地方参观。”兄长和众研究人员道别后，带着我走出了道场。
他掏出来了一个两头的三棱锥，按住我的肩膀然后念着一些口诀。口诀念完的一瞬间，我们眼前一道白光，当我们再次恢复视觉的时候，已经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
——以白色为主体的希腊式建筑四周廊柱环绕，廊柱的外面有三层一体台阶，台阶再往外，就是万丈高空。
透过环绕的云海，下面广袤无垠的大片绿色是田野乡间。从横交错的土黄色小路和星星点点的木色房屋隐约可见。四周起伏的山脉树木成林，将陆地与视野边际分散的几片大湖环抱，宛如雨后初生的绿色嫩芽，泛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这座大型的古希腊神庙式的浮空建筑，长约二百四十米，宽约二百米，四周的廊柱除了落地式花弧切面以外，内侧均刻有“betsusekai”字样。
殿堂内部空无一物，除了在白色石地板中前部的两个并排的圆形石座。
两个石座直径均为一米，高五十厘米。其中一个石座中间上面插着一根两头土黄色，主体为深棕色的长杖。
“这里是原来世界与BTSKI唯一的交界，在原来的世界就被称为‘BTSKI的控制室’，而在BTSKI的世界里，这里被称为‘圣神宫’。”兄长说道。
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我还是一无所知，所以我便问道；“请兄长详细道来。”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BTSKI全称betsusekai，是一个人造代码平行世界。那么，‘代码’一说从何而来？
研究发现，人类在死亡的瞬间脑电波会有一段独特的波动，这段波形像是光碟一样，记载着这个人的所有记忆。我们就是像接收广播一样，寻找来自全世界各个地方的‘死亡脑电波’......只是收音机是被动接收信号，BTSKI是主动搜索信号。
当BTSKI收取脑电波后，会捕捉并识别扫描它们，赶在脑电波消失前载入到BTSKI中，从而保存人的意识，使得他在这个世界得以重生，就像游戏里面一样。所以称之为由代码编写出来的世界。”
我被这种科技所震撼了，迟迟才开口说道：“兄长怎么想发明出这种科技的？”
他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说：“那时，你还没有出生，我八岁的时候。战争仍在继续，二十年休战协定还没有签订，江治幕府受到重创，皇族势力抬头，于是带着母亲和我以及只有近几百人的追随者在战争的夹缝中求生。
后来，在一次遭到敌军的突袭中，母亲死了，父亲也受了严重的内伤，日积月累，这就是休战协定当晚遇刺受的伤迟迟不好的主要原因。从此，我便下定决心一定要严惩这些战犯、以及对社会有危害的人......幕府重新建国之后，休战协定签订，你出生了。在和父亲交谈之后，决定培养你为幕府的接班人，我之需要像这样收到来自你的赞助就心满意足了。于是，我便从此放弃从政走上了科学的道路。
----证据可以伪造，但是记忆不可以。所以我之前提到的在接收脑电波之前和载入BTSKI之间，要对其进行扫描。目的就是读取脑电波里面的记忆，审判这个人的生平经历是否有危害于社会的行为，比如说杀人、抢劫甚至是发动战争。经过筛查之后，作为奖励，无罪的人会继续成为一个健康的人，脱胎换骨，开始新的生活；作为惩罚，有罪的人就会被审判为野兽，以畜生的身份迎接他们的一生......至于正式投入运用，我打算在过一段时间完全完成BTSKI后，于战争末期就剩那些战争头目的时候再进行对接......这就是我建立BTSKI的初心。”
“原来如此......”听到了这些悲痛的往事，我也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兄长他好像也察觉到气氛不对了，于是突然说话，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氛围，“你知道这两个石座是干什么的吗？”
我摇摇头，表示并不知道。
“就像驾驶汽车一样，BTSKI是需要钥匙和最高管理人员的。钥匙我设定成了这根特质的长杖和御殿夜刀。当然，只需要一个就可以打开BTSKI和原来世界的桥梁。最高管理人员在这里被称为‘天主’。天主具有至高无上的权限，就像游戏里的管理人员一样，起到调节世界稳定的功能——天主主要的活动场所就在这里，圣神宫。同样地，天主的资格是有非常高的条件的，这个我以后会设置。”
“为什么BTSKI里的称呼都以‘圣神宫’、‘天主’、‘二十四圣使’这样的宗教称呼？圣使究竟是什么样的组织？”我问道。
“有信仰才好管理、更单纯嘛。相应地，既然这个世界的秩序是建立在这种东西上面的，那就不妨多编写几组代码，真的多开发出来几套类似魔法这类定义的东西，既丰富生活、验证权威，又能增强人类能力，打压野兽。这次拜托你来测试的，就是战斗方面的拓展激活测试。
考虑到刚刚载入到BTSKI的新手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所以设立二十四位我认可的人作为‘二十四圣使’，意思即为天主派来人间的二十四位天使圣使。刚才和你战斗的那个人叫做辻町目，就是二十四圣使之一。”兄长望向圣神宫外的血色夕阳，事不关己地说道。
想到二十四圣使要独自待在这里直到战争结束，便不禁问道：“竣工之后道战争结束的期间里，这个世界上只留下二十四个人和野兽们待在一起吗？人类最怕孤独了啊。其他的研究人员呢？”
“对了，差点忘了，”兄长转过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个星期以后麻烦你再来一趟，帮我们执行一个任务。”
在外部世界，虽然瑾国那边吃了点败仗，但是幕府战绩还行，而且现在处于僵持阶段，帕布雷克那边应该也需要调休，所以在近一个月内是不会有新的战役。想到这里，我笑了笑，便答应道；“兄长但说无妨。”
“为了维持竣工到重新对接中间的世界运行，我想让你做一项很安全但是十分疯狂的简单任务——在过去的世界里建立与BTSKI的对接端口，进行连接。利用过去的人口来缓解这个世界的空缺，顺便不让二十四圣使百无聊赖......不过这件事情容后再议。”还没等我开始质疑，他就径直走到插着长杖的石座前，拔出了长杖。
忽然一阵剧烈的头晕感袭来，使我不由地撑着头蹲了下来。
“现在的我们回到本来的世界了，BTSKI依旧运行着，只是断开连接了而已，”他的声音传了过来，“眩晕感是很正常的，本来BTSKI就是单行的，但是因为研究需要，只开辟出一条暂时反向的路线后，就没有在舒适度上费功夫。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原理很简单，就是在一定的设备辅助下利用脑电波产生的磁场来重新收集元素组装好身体，这个是很科学的。”
我含糊地答应了一声，然后单手划开个人系统查看时间。闪着幽幽蓝色个人系统的虚拟屏幕显得格外刺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