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第一次烧烤,食材更加丰富。
令聂小秋、罗洛宁惊讶的是蔬菜水果竟然也可以烧烤而且味道很是不错。
葫芦、菌菇、萝卜都在文子贤烧烤范畴中。
入口知其味,入腹其性,赞赏感叹之余罗洛宁说文子贤就是舌尖上的人,问文子贤厨艺是否也是叫‘总裁’的大贤传授。
文子贤郑重其事点头,随后补充了一句,‘总裁是食物链顶端的人’。
罗洛宁翘舌不下。
话题也终归开始深入,文家事件结束,因为文家有商铺,聂小秋问文子贤有何筹算。
事关文子贤日后,罗洛宁聆听认真,只是忙中抽闲,还是会撸串子。
没有思考,逻辑的清晰让聂小秋开口时便相信文子贤深思熟虑过。
“我想到顺天府”
“好呀”罗洛宁和聂小秋同时说道。
异口同声,但想法不一,聂小秋对文子贤是有好奇,但文子贤身居安阳,此番相别,自己人在顺天府。虽然因父亲和哥哥宠溺行动自由,但要让聂小秋独自从顺天府到安阳看望文子贤,聂小秋却也无法做到,而罗洛宁离安阳便要随军出征,也没有伙同罗洛宁前往的可能。
自己是抱有将文子贤推荐向父亲的心思,终其结果如何,还不得而直,所以再次相聚,间隔一年半载也是可能的。
文子贤到顺天府,再好不过。
罗洛宁想法更直接。
天子脚下,有聂家照应,文子贤便能报效朝堂,如若剿匪顺利,凯旋便能看到文子贤。
两人神情变化都在文子贤察微当中。
没有停止话题,继续说道,“局势罗兄和聂姑娘都是知道的,建贼不断壮势而我朝内忧外患,两年之前建贼南下,文家经受巨变,从此败落,二哥被女真虏劫,生死不明。有其一便有其二,女真是以战养战,大规模的侵边南下还会发生,安阳并不安全,这是原因之一。此外便是京城信息通畅,我朝虽然和建贼对峙战事不断,但民间层面的走私依旧是存在的,打探诸如女真如何对待虏持我朝民众的信息也存有可能。还有就是之前那句话‘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付诸于行才叫‘责’,不然便是喊喊口号,毫无意义,在京城至少我是能做些什么。已经同太老爷商谈过,估计今日之后便有眉目。”
“早该如此”罗洛宁兴奋。
“文公子如此说来想必也是思考周全,文家商铺是要迁至顺天府,返回京城便帮其留意”
知道文子贤在京城人生地不熟,聂小秋实质性解决问题的开口。
文子贤抱拳:“先行谢过聂姑娘好意,不过要等太老爷确定下来,如果文家全部搬迁京城,可能需要聂姑娘物色一处适中的宅院,商铺之类便不需要操劳,另有筹算。”
“文公子是要放弃布行?”聂小秋问。
点头,文子贤道:“还是前因,如若建贼真要南下,世道混乱,商道更不太平,天灾人祸,流寇滋生,以往利润怕是也要折损在雇佣的保镖护院当中,真要维持文家本行,便不会到京城,南下更有出路”
“这倒也是”罗洛宁点头。
对于顺天府周边治安,罗洛宁自然深有体会。
“如此也好,文公子可以安心准备科举”聂小秋开口。
“这只是一个方向,倘若文家老老少少搬迁到京城,生计是头等大事,所以我想开医馆”
“医馆?”罗洛宁、聂小秋大吃一惊。
“你,你,文兄还会治病医人,还是文家另有贤能”罗洛宁小心翼翼的问。
“你说呢?”
罗洛宁苦笑:“是你”
文子贤笑了笑:“不知详情的会认为隔行如隔山,其实不然,开设医馆,还是同文家产业有关联。二哥开通商道,利润最为丰厚的便是北方皮货和药材,一来二往,文家和药铺、药行都有交集,诸多地方名医也委托文家利用商道便利收集奇缺药材,交往持久,一些医疗层面的偏方法门便流传到了文家手中,罗兄不要忘记,之前我可是癫疯,看看现在,我们是同道中人”
“自己能给自己看病?”
“神农能尝百草,我便也能自我把脉问诊”
右手竹签是烧烤好的萝卜。罗洛宁撸串,说道:“内容量太大,要压压惊”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也不是说就要投笔从戎,我是将这个责理解为责任和担当,国家是整体,而组成这个整体的又是无数个体,就像一个制造精密的器械一样,由无数零部件组成,各有作用,组合在一起适才真正意义的发挥效能。每个人都能在各自所从事领域完全的发挥出能力,女真又如何是我朝对手。但这仅仅是一种想念,人有私欲,制度也存在合理与否的问题,所以只能先做好自己。眼下即能维持文家生计又可贡献的也只有行医。”
“一切顺利,其实还能将文家药材生意经营起来。如今天灾不断,瘟疫肆虐,众口之家但凡有人染疾,无不是家破人亡,我是可以力所能及去做点什么。这就是我所理解的责,能力越大,责任便越重。能有效的预防一场瘟疫,对于朝堂、对于民生都是有意义的。”
文子贤如此说的时候罗洛宁停止了撸串,聂小秋放在裙摆一侧的左手紧紧攥了起来。
逻辑层面,如若深究,文子贤说辞还是存在漏洞,但这些浓郁带有先天下之忧而忧的言语呼啸而出时罗洛宁、聂小秋那会还去思考这些问题。
两人看到的就是一个和善、仁爱、慈怀,一胸襟天下的文子贤。
如此解释,罗洛宁也笑了起来:“也好,有朝一日倘若我遭受击伤,便找你救命”
言落似乎觉得颇有意思,大笑数声。
文子贤一边科举一边悬壶济世,这在聂小秋眼中已经完美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