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你在做什么。高考结束,终于考上了梦寐以求的大学;踏进中考考场,望着高中的神圣的门槛招手say“Hello”。而我,也成功以年级第二的成绩跨入了向往以久的初中。初中的一切都是新到令人激动,一切都是崭新的,新的仿佛一切都是最令人迫不及待的冲动。而我,也成功登顶,一举跃进了全区第一的中学。好不美哉,举家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爷爷更是激动把一张一万块钱的卡颤抖地交到我手上,毫不夸张的说,我甚至看到了我爷爷眼角闪烁的泪花。毫不例外,煮熟的鸭子刚到手便飞到我妈罪恶的手里。唉,这不异而飞的一万块钱啊……
行啦,一个幻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的暑假熬过后。8月19号,带着比其他学校提前开学两周的怨气报到分班后,崭新的学业生活便开始展露头脚了。出生牛犊不怕虎的气息从此在我们所在的六年级二班传播开来。好啦,初中生活的画卷便算是就此展开了。接下来便是一群拿着画笔跃跃欲试的初中生兴高采列地在画纸构建他们五彩斑斓如梦般美好的宏伟蓝图了……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一下。那个,没找到座位的同学赶紧随便找个座儿坐下。”一个陌生男子站在讲台上,声音有点羞涩却又故作威严。不用想,八九不离十这便未来初中四年陪伴大家让人又爱又恨的班主任了。“咳,那个我叫韩钟,是大家未来四年里的班主任,也是大家以后的英语老师了。”原来他姓韩,看看也就二十多岁吧,即使装作威严,可那张稚气未脱的青涩脸蛋到底出卖了他的真实年龄。“那个,大家啊,我也是今年刚从师范毕业。”“啊,那我们应该叫您哥哥了吧!”老韩话音刚落,下面便传来一个男生略带讥笑的说话声,紧接着便是全班的哄堂大笑“那个。”他尽量收起脸上不知所云的尴尬笑容,努力平复语气,故作镇定地继续大声讲道“这也是我第一次给大家带班,可能在某些业务上会有些生熟”“哈哈哈哈”全班又发出一阵带有明显饥讽意味的笑。“不过如果大家对这所学校或者生活学习上有什么问题,同学们可以尽管问我,我会尽我所能帮助大家。”这一次,老韩讲完后全班鸦雀无声,韩钟微微抬头,朝讲台下偷瞄了一眼。“滴答滴答……”突然,教室里迸发了“惊天动地、汹涌澎湃”的掌声……
韩钟走后,教室里迅速恢复了几分钟前的吵杂。“嘿,老兄又见面了。”坐在我前面的男生贱兮兮地回过头来冲我挤眉弄眼。,,这家伙叫王鹤彦,是我从小到现在发小。这家伙从小就大大咧咧,贱不拉兮兮的。不过,这家伙的智商可不敢恭违,不见他怎么学习,可每次考试分数都遥遥领选。王鹤彦虽说门门成绩不饶人,不过上课也是经常与老师互动互动。不过因为他逆天的成绩,老师也经常被他搞无可奈何。
我以为,我以年级第二的成绩终于超过他了,谁想成绩出的那天这家伙给我好一顿商业吹棒,当我扬眉吐气的准备不怀好意的安慰他时,这家伙突然特平淡地说了一句“那啥,我语文60,比你低一名哦,哈哈。”我……我感觉当时一种想要射杀他的冲动霸占了我的身体,我使劲毕身力气冲他吼道:“你怎么不去死啊!!!”
而我,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呀。我居然和他在初中又“胜利会师”了,而且这家似还这么故意地坐在了我前面,我看老韩好像并没有打算要换位迹象,唉,看来最近的确是得和这烦人的家伙打打交道了。啊!“唉,你看咱俩搭配的多好,一男一女,不如我们四个整一个组合如何?”王鹤彦一边戳弄着我,又一边拽着坐在他旁边的女生,往我后面扯。我微微伏了伏身有些八卦,秉承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悄悄问了问:“你俩,认识啊?““不认识啊。”他漫不经心应付了一句,平淡让人有些意外。但,真的特别平淡......
不一会王鹤彦又回过头来了,不这次回过头的还有王鹤彦的同位。大概也是被王鹤彦这家伙给烦的不耐烦的了吧,这家伙走到哪说到哪,也是够烦的,呵呵。这回,鹤彦童鞋似乎在我同桌的身上打起了主意,不停地戳弄她问“哎哎,小姐姐你叫什么啊。“说完,还耍了个自认为很帅然而很二的微笑。同桌微笑了一下说:“,你好,我叫樊凡”“我叫祝靖琰,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朋友了”鹤彦的同位紧接着说到,说完傻笑地望着大家,露出俩颗小虎牙。“哎,我问了你半天,你怎么不说啊,怎么这个樊什么樊凡一说你就说啊?”王鹤彦这家伙气急败坏地问到,我有些偷偷想想笑,不知为何我听出了一丝吃醋的味道。
“大导演,成了名,都忘了我们这些个同学了!”祝靖琰一进门,我刚准备起身迎接,没想到进门的居然是她,而且还被她来了这么当头一棒。我尴尬地笑了笑,我真是没想到,十几年以后我和祝靖琰居然在我参与指导拍摄的电影项目演员签约的餐桌上再次见面了。当然,我并不是不知道祝靖琰出道当了演员,只是她这几年实在是太红了,片约不断,实在不好意思邀约。而这次的演员邀约完完全全由选角导演负责,我知道的也就只有选角导演,耿导在演员挑选筹备时语气各异的经济人操着各地的方言叽叽喳喳地与耿导展开了一场唇舌之战,所以主创到底有谁,我其实并不知晓。
“唉呀,妓悦你和导演认识啊,那太好了,导演以后有新戏你得多想着我们家妓悦啊,哈哈哈哈。”一个矮胖地女人操着川普,亲切地一把握住我的手贴近乎。“妓悦?”我喃喃着,“啊,像您这样年轻就么大有作为的导演,真是少见了,我们这次合作啊,票房能破30亿啊,哈哈。”大姐打断了我的低声自语,又大声地喧嚷着。“行了,大家都到齐了,那咱们开始吧!”靖琰打破僵局,展露出一幅美好到极致地微笑,一边拉出座椅,又唤着大家坐下。我也顺势坐到了靖琰旁边,她坐下来,悄悄对我说“这是我经济人熊姐,她这人就这样,你别介意啊。”我低头笑了笑“嗨,没事。”我望着酒桌谈笑生风的靖琰,我觉得有些熟悉的陌生,十年让这个世界发生巨大的变化;或许,十年也足以让一个人发生翻天覆地地变化。时针、分钟、秒针,有条不紊地运转推动着这个不停向前,形成巨大的虚影,滴答滴答……
“行了,那咱们都进行到这里吧。这个项目咱们算是基本敲定了,行吧导演?”制片人兼执行导演的熊导突然起身说到。“对对,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大家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期待大家的合作。”我仿佛被提点了一下,一边起身一边端起乘满果汁的玻璃杯冲大家示意。“好好,那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柏导,我期待我们的合作!”投资人陈总起身说道。“好好好,哈哈哈哈”这应该又是一阵应付吧。
“怎么还没回家。”等宾客散去,我返回包箱准备拿衣服回宾馆去,却望见了瘫在桌的靖琰。“酒量还是那么差。”我望着卸去了光鲜外表的靖琰,橘色地灯光仿佛又照出了十年前那简单却又可爱的她。突然她笑了,露出了那俩颗尖尖的虎牙,我望着她,仿佛又是十年前,开学第一天时那个有些傻傻的姑娘。
“送我回家”突然瘫倒在沙发上的靖琰举起一串钥匙说。“熊姐呢,熊姐不应该送你回家吗?”我有些疑惑“她啊,她一个人带三个人,她刚刚风风火火地去给小鲜肉签约新戏去了。”靖琰闭着眼,把钥匙扣邦在手上玩,满不在乎地说。“那……那”我有些犹豫。“呵呵,弟弟啊,这是南京不是北京,你还怕被记者拍到不成啊?哈哈”靖琰突然坐起来,披散着头发有些吓人。“行了行了,那你把车钥匙给我吧。这都快十一点半,我又没开车,出租车估计也都下班了。”我望着披头散发但在灯光照耀下却依然焕发出青春光芒的靖琰仿佛在某年的某时,见过这样一张脸。
如果我时间还没有彻底将我的记忆抹平。或记忆中,那抹纯真似乎是属于樊凡的。
那么樊凡,真的是你吗?
“我沒带车钥匙,你……你你背我回去。”靖琰说得特别淡定,像极了十年前开学第一天真的的,我悄悄问王鹤彦是否认识她时,王鹤彦云淡风轻的一句“不认识”时的神情。“快。”靖琰站起,往我身上紧贴着。无可奈何我只背上她,出了包厢的门。
我背着靖琰走在路上,黑色由如巨大的漩涡,席卷了这座城市里的每一个角落。“唉,你说你的酒量还是这么一如既往的差,干嘛还喝这么多酒。”我背着她有些气喘吁吁地问。“你……你怎么说话这么像鹤彦啊?呵呵呵。”靖琰有些迷糊地边说边笑。“你,你还是忘不了鹤彦”我有些想笑。“柏淮,你还记得,咱们初中毕业时,我们去KTV又唱又跳。折腾的都快1点了,然后我们都醉了。然后你背着樊凡,鹤彦背我。我们一起唱了又跳,笑了又哭,却又哭了又闹。可那时的我们却是最幸福的啊。”靖琰靠在我背上,不知为何,明明是嘻笑的语气,我却似乎听出了一份悲凉。
我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漆黑的夜光犹如魅影在我眼前跃动。是啊,或许那时候的我们,才是最幸福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