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铃声让王琴云想起了欧阳权,熟悉的名字让王琴云想起了王琴风。
“我妹怎么了?”王琴云一下子狂燥起来。
“她应该没事的,要不吴仁的尸体也不会被摧残。应该是遇到了高人吧!见手法好像是灵兵异族的高能斗者。”智光大师声音有些虚弱起来。
“灵兵异族,高能斗者。”王琴云对这个称谓似乎有些记忆,对,龙燚。这让她想起了龙燚,一个让她第一眼就有感觉的男人。
对于这个“灵兵异族”王琴云还是在闲聊时听王琴风说起的,王琴风嘴里的龙燚利害无比。利害得还她都心存敬畏,那一种爱到深处的敬畏。
“难道妹妹是龙燚救的。”王琴云心里算是有了一丝安慰。
去金凤山的路是曲折的,那盘山的绕道虽是开车也得几分周折,智光大师有些受了重伤在一群和尚的保护下慢行于路上,杨院长则在雷川学院继续着他那神圣的事业,而吴艳丹与章玖在送血检后便留守在了警局,所以此次一车同行的有季雨萱,王琴云,高卫飞,杨秀芬四人。
“金凤山到底有何密秘了?”杨秀芬那十八岁的问号脱口而出。这位杨院长的女儿是王琴风的同学也是龙韵梦的同学,所以在听见“王琴风”三个字后便不停向王琴云套着近乎。
金凤晓钟鸣天地,碧云岚风化柔情。一脉山水写会意,伏灵塔下藏佛灵。
美,不一般的美。以往来金凤山观光从未发现过这般美丽的景致,也不知是何处而来的雅兴竟会让这般丽景舒展于眼前。王琴云好像就此陷入了沉思,回味于无穷。
“云姐姐,前些时日,我们学院请了玄学大师龙燚来讲座,他好像和风姐姐很熟是不?”杨秀芬的这一句打破了王琴云的宁静。
“是吗!我好像听琴风提起过。”王琴云有一丝的不自然挂在脸上让杨秀芬似乎瞧出了什么,便不好意思的走开了。
进了金凤山金山寺的大门,便直入眼的是金山寺主堂大雄宝殿。宝殿正大门前是韦陀佛,再进是大肚能容,笑口常开的弥勒佛祖,而后陈列十八罗汉,正面端坐起如来佛祖左为观音大仕右为文殊菩萨。整个场面气势如宏,更仿佛进入了达摩仙境,在与魔灵大战后的胆寒此时尽化为了满满的安全感。
“师父,师父。”一个小沙尼对智光大师晃了晃并大叫起来,这一叫也惊起了季雨萱等人纷纷奔上前来,只见智光大师两眼无神四肢无力,口吐鲜血。
“快,快,送我到佛窟去。”智光大师弱弱地说到。听见这话旁边的几个大和尚有些面色开始难看了起来。
“几位大师,智光师父的意思是?”杨秀芬轻轻拍了拍一位老和尚说起。
“阿弥陀佛,佛窟是历代高僧圆寂的地方,智光大师这是想……”话音开始托长了,长得开始有些让人伤心。
“快,快,去佛窟,那里有关于魔灵的前生今世。”智光大师又弱弱来了一句,这一句摆脱了生死,才让人慢慢安下心来。
转过大雄宝殿,绕进后山,经过一条小溪,走过一条独木桥这才来到那个传神的佛窟。
佛窟是一座天然溶洞,门口是一对雄狮石雕,洞口上方是一尊正张牙舞爪的盘龙,形象极具传神,盘龙下方是一眼泉水,水中一尾红色鲤鱼,欢游得畅快。几个小和尚扶起智光大师与几个老和尚陪同一起,带着季雨萱一行人浩浩荡荡开进佛窟内部。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不知老之将至一作:曾不知老之将至)
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杨秀芬对着佛窟洞壁上的刻书念了一通。“这不就是王羲之的《兰亭序》吗?”这又是他问又是自问的句子很快让一位老和尚接过话来。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推位让国,有虞陶唐。……。你们请往这边看。”老和尚顺着手指了指《兰亭序》刻文对面的另一部刻文。
“这是《千字文》,这里为什么要刻立这两部碑文了,又不刻下佛家典籍岂不更佳。”高卫飞刚刚有些好转又开始不淡定了。
“本寺乃南北朝梁武帝时期所立,他尊崇佛教,又非常喜欢晋时王羲之,而后更是根据《兰亭序》开创了《千字文》。话虽如此,但真有如此之巧吗?这个问题我寺高僧也从未停止过研究。万法之妙,天地玄黄。阿弥陀佛……”老和尚的话听得似懂非懂。但王琴云似乎又懂了不少,毕竟她经历过。她看了看手腕上的九灵玄黄,淡淡泛红,好像又在告知着什么秘密的破晓。
看过洞壁两侧刻文就算进入到了佛窟主室,这是金光一片,陈列着大小坛圩上百个,阵式沉重,但又充满了生气。中堂主干道是上百尊灵位,灵位没有家祠中的那般严谨其陈列状也是以天灯之式,一位一灯。也是因为这样才让得主室灯火呈金光之式。
“这是金山寺历代高僧的舍利子,之所以来这里,一是佛法无边,息一世安全。二是将这千年之秘公之于大家,虽说此秘密只能主持传主持,但如今之势也只能宣之于众,以好知己知敌。”智光大师在两个沙尼的扶持下弱弱道。“我也许出不去啦!”
“大师,你……”众人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到生死,何人不惧,但对于一位得道高僧或许又不是如此。叹息之余,只能把那一抺伤心深臧心底。高僧之死,名曰圆寂,也就是俗话说的功得圆满,智光大师亦是如此。
智光大师语音一落便使足起力气,缓缓站起“阿弥陀佛,破”一个万佛朝宗的姿势打裂了主室旁边的一副石门。石门不大,只能通行一人左右。顺着石门季雨萱,王琴云,杨秀芬与智光大师和几个老和尚进去了。而高卫飞被指派于门口看守,与一群年轻和尚打着望眼。
石门内部又是一番天地,一波清水而下汇入良田美池。“这是陶渊明的《桃花源》”杨秀芬又感叹起来。
“有那么点意思,但这是活死人墓,此地是极渊仙境。一切皆幻化,境由心而生。”智光大师这高深的话听不懂几个人。
“景虽眷丽但她的背面便是九灵玄关的极渊魔境,一切由来,由心而起。”一位高僧说起。
“那就是说魔灵克星就此而生。”王琴云对这里的一切莫名的熟悉,熟悉到自己都不敢承认。
“所言极是,现在我们等等吧!斗者归来,魂兮灵兮。”智光大师一说完便盘地而坐,众人看了看也纷纷坐了下来。
魔灵出世,大劫在即。前世之怨,后世之达。所谓魔灵便是那西山墓地内的悬棺之主,所控之屍毒易中但难化,千年来为之灵兵异族所破之。也为千年而来灵兵异族最为头痛的症结。
魔灵异性,是南北朝阴巫之魂,传史而下又名魂灵,屍魂。所传生前邪巫之术,阴恶玄功,加之被第一世灵兵异族长老萧子阳以悬棺所封于九灵玄关之地,百世不得出,只于百年之间的阴气大盛之时可以屍毒之气传播于外,祸乱于民,虽只如此但还是令灵兵后人为之头痛。而今悬棺大破,魔灵出世更不知以何制伏。这是灵兵异族的问题,也是世人的问题。也很显然知此事者甚微。
王琴云不知何时头脑内部一片异象,天地玄黄,五行四象。像天体的运行,像乾坤的转动。晕晕乎乎,但感知却异常舒畅。
在坐有王琴云,杨秀芬与智光大师,其余皆为站立,欲坐而不能。也许这就是机缘吧,或许这就是造化,在极渊仙境中好似早以定下了仙境的规定,不是想破坏就能破坏的。此情此景,一切顺应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