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丞早早地起了床,离开天阳宗,前往Q城。
十一岁的安丞,丝毫不会害怕什么。他是天阳宗少主,同时也是天阳宗目前实力最强的人。没有人敢和他较量,否则只有一个字——死。也许安丞年纪小了点,可是那种强者身上自带的威慑力,不容小觑。
Q城很大,至少比S城占地更广。繁华的都市里,谁也不知道接下来的一瞬间将会有什么发生。每个人都是毫不相干,但当大难临头之时,却彼此相互依存。每一间茶馆,每一幢房屋,都是人们交流心得的地方。当然,咖啡馆也一样。
十一岁,尽管拥有小孩子的身躯,但安丞从来不把自己当成小孩子看。神秘势力的出现,打乱了他的生活。他本来想安安分分过一辈子的,从此再不参与这宗派纷争。可是,安成东的出现让他改变了主意。
留恋咖啡馆的包厢内,一老一少正聊得火热。
“一年多没见,你还是老样子。”
“你不也一样吗?”
“呵,说到底,我这永远的童颜,都是自找的。”
“自找归自找,可是,相比于他,你这点牺牲恐怕也很值得吧。”
安丞顿了顿,说:“上次还是要感谢你帮他解决了那件事。要不然,我真不知道他该如何应对。”
“都是分内之事。”安成东沉默好一会儿,终于开口说,“可他心里,还是恨着我呢。”
安丞不语,只是低着头,用手抵着额头,似乎在思索什么。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安成东也只是眉头微蹙,望着窗外。窗外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天空阴沉沉的,本应是太阳高悬的时候,却也只是灰蒙蒙的。
街上人来人往,每一个人都撑着伞,低着头,彼此互不交谈。没有人注意身边的一切,他们只关注自己脚下的路。
而安丞却不一样。他有使命,更肩挑着责任。只关注脚下是不够的,对于安丞来说,他要看得比任何人都长远,至少要等到他入道的时候。
“恨不恨的,我也说了不算啊。”安丞也把头扭过去看向窗外,“不过,我是弟,身上和他流着一样的血液,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安成东终于从沉默中缓过来,开口说:“说吧,这次让我干什么。”
“这次,我还要你做坏人。不能让他进前三。”
洪氏集团。
已是深夜。地下车库内,只剩下一辆车,那是洪石丘的座驾。先不说洪石丘的道行多深,就是他这工作态度也值得人学习。从早到晚管理着洪氏集团的上上下下,其实真的也就是他一个人的功劳。说到底,洪柏忠也已入垂暮之年,就算他有着一身的功力,老当益壮,也没办法侍弄这么大一个集团。而洪祖航年幼,还没到能接手集团的时候。因此,洪石丘身上也肩负着重任。
忽然,一阵阴风掠过,令洪石丘脊背发凉。他隐约记得,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十二年前祖航出生的时候。那时祖航的母亲蒋月由于难产去世,而洪祖航在他母亲去世一周后也发起了高烧。眼看着就快没命了,这个时候也是一阵阴风刮过,有位黑衣人告诉洪石丘用蒋月的阴寿来续祖航的阳寿。”这次的感觉和上次极为相似,难不成,又是他?”
一位黑衣人从远处走来,身上弥漫着令人心悸的阴煞之气。他缓缓的走到洪石丘背后,说:“听说,令郎近日在参加天阳宗的选拔。果真有此事吗?”
洪石丘紧蹙眉头,低声说:“先生时隔多年,再次找到石丘,又有什么事?没错,祖航的确在参加天阳宗选拔。”
“那你可知道,换了阴寿的人,修炼不了拥有阳寿的人修炼的功法吗?”
“嗯?”听到这句话,洪石丘心里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