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夏在一个夏天出生,一个小县城里读书,天生倒霉什么坏事都有她的份,那一年,她读初二,学习成绩很差,因为长相被许多人排斥,所以,所以她从小和自己玩到大。
江知夏从没想过换一种人生,她以为她的一生平凡,或更平凡的度过,可以,因为一个小小的误差去改变了江知夏的一生,她不再是她了,她彻底脱离了现在的轨道,还以为这样挺好的,可代价是……
“蠢蛋”同桌方静宜又骂她了,早就习惯了的她没理方静宜,说实话,江知夏只是害怕还嘴会遭到更大的伤害,她承认她懦弱了。方静宜翘着二郎腿,一脸嚣张看着江知夏,“你怎么不说话?你哑巴了,喂!老子和你讲话呢,耳聋啊!”
方静宜恼火地推了江知夏一下,说“丑逼,装尼玛!”
“……”
还和往常一样,她八点下晚自习,在人群拥挤中,她慢慢出了校门,大门外有许多小摊位,各种小吃,江知夏犹豫的掏了套掏书包,发现包里空空如也,除了笔袋和书,50呢?!她的心跳止不住的一个劲跳,脑子飞快的转着,忽然停在一个画面,下午上体育时,因为从小她的心脏不怎么好,跟老师请了假后,她到小商店买了瓶水,上楼后发现,付家天在她的位置想找什么东西,当时他看见江知夏是吓了一大跳,他说:“我……我来找我的钢笔,是不是你拿的?!
被点名直呼她偷了东西后,出于本能,江知夏慌忙摆手,焦急出声:“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
付家天放松地对她笑了笑,走出我的位置,说:“没事了,我那个我下去上体育了。”
想起来后,她胡乱在人群中寻找着付家天,却不小心打到了卢子然,一声尖锐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谁呀!江知夏!你这个弱智,谁让你打我的?!”
“对,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江知夏说完之后快速的跑掉离开这里。
“站住!你给…”
江知夏慌忙在人群中逃离出来,嘈杂的声音淹没了卢子然的声音。
她往四周环视了几眼,发现付家天和几个男生手里一人拿着一碗烧烤,当江知夏看见他时,立马跑了上去拦住了他,不知她哪儿来的勇气竟吼出声来:“付家天,我没惹你,你为什么偷我钱!还我钱!你还我钱!”
付家天看见江知夏是愣了愣,有些慌了似的开口“偷尼玛钱偷,我今儿告诉你,我、没、偷!你…你滚不滚!”
她死死的瞪着他:“还钱!”
付家天不耐烦的推开她,却没想到一下子把她推倒了,心虚的说:“我就用了那么大点儿的力气你就倒了,不关我的事啊!”
无上限的委屈袭来,水汽清透了双眼,江知夏吸了吸鼻子,朝着他们的背影大喊:“还钱!我最后50了,你还给我求你了!”
直到看见前面几个人还在跑的时候,背影直到不见的时候,她的眼泪如决堤的口子,奔流而下。
即使变成这样,她依旧还是那个江知夏,凉风吹过面,带着丝丝凉意是冷得刺骨,这个世界一点也不公平,唯一公平的是每个人都会死亡,却也跟早晚。
江知夏站了起来,没有知觉似的走在马路中央,时间很晚了,车辆几乎没有,就是有,看见江知夏也会按喇叭,她不理睬他们,他们自己也会绕道,走到一半时,她停了下来。
地上有个红色镶钻边的表,很精致,这反着带着,江知夏弯下腰准备捡起来,这么好看的表,谁掉这里的,比她还蠢。她准备翻过来时,突然有个空灵的声音说:“别翻!”
她顿了顿,停下手里的动作,翻过来时没控制力道,表一下子翻了过来…
后来的事江知夏完全没有预料到,她的人生从这里开始改变,像梦一样。
一抹刺目的白光,闯到了她的视线,疼痛感袭遍全身,她脑袋嗡的一下,没声了,江知夏只记得手中红色的液体和那块红色表的颜色,好像好像……
*
好黑啊…这个地方是那?她,为什么在这。
黑暗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犹如江知夏十几年的生活一样,她一步步走向前,可未知的前方从来都一样,没变过,一样的黑暗。
“别走了”那个让她熟悉的声音再次出现,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丝救命稻草,在这黑暗的四周不停的转,不停的说:“你…你是不是可以带我离开这儿,我求你了,求你了,我想离开这儿,这里好黑,好黑…”
说这说着江知夏在地上蜷缩着,抖动着小小的身体,小声抽泣,如同被遗弃的小猫。
“你死了”
江知夏的身体突然僵住,缓缓抬头,眼眸里都是不可置信,一股凉意划过面颊,那真是实的感觉让她不住的颤抖,声音亦是如此:“怎么可能?你是谁,你是谁?你肯定是在骗我!”
“不相信?好,三天之后我会再来的。”
那人说完了后黑暗的周边突然变回了那条路上,那个她,死了的她,真的在满是鲜血地上,肇事的司机早就跑了掉了,地上的江知夏早就没有了,呼吸和心跳,只是一具冰冷冷的尸体。
地上殷红的血流到江知夏的脚边却没有染红她的脚,这是提醒她,她真的死了吗?
江知夏再也克制不住的向前跑着,为什么!为什么!她都这么小心翼翼了。
因为她有一个不知道的答案:她是江知夏,江知夏就得有她的命运。
她仿佛听见了命运的讥笑声,悲伤永远在悲惨的人身上,像影子似的命运永远黏这你。
……
*
一大早我江知夏来到了学校,回到回到她自己的位子上,静静的坐在那,向往常似的什么也没发生。
徐子然、付家天、梅婉怡、王玉静、李迎凤、方静宜......他们一个个都进了教室,江知夏很清楚他们讨论,他们说“听说了吗?江知夏好像被撞死了,死的好惨,啧啧”
“哼,别提她了,有她没她都一样”
“就是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