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源与叶寒旌并排走着,目光隐晦地朝后看了看,有几人跟在他们后面,起初还以为是刺客什么的,走了一截路才发现那几人和他们的距离始终保持两百步,就怀疑是不是叶寒旌家里的死士。从气机上判断,应该是和他同境界的一品高手,至于动起手来,那就不好说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杀手锏,都是保命用的,一般不轻易示人。木清源仔细想了想,就算刚才自己和那年轻人不出手,叶寒旌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两人在叶寒旌地带领下来到了一家叫醉仙居的酒楼,外表不怎么奢华,却处处透露着古典韵味。掌柜的说这是百年老字号,几百年前天明王朝的一位皇帝也曾在这里宴请大臣,并且赐名醉仙居,自此开始,醉仙居就成了天下酒楼之首,别无分号。不管是天明还是盛廿,能来这里吃饭喝酒的人无一不是顶级权贵,二品以上大员才能在此地办宴,叶寒旌能带着他们这些平民来这里,自然也不是一般人,不过木清源并没有仔细询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别人不提,还是不要主动问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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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居内部没有大堂,只有一个个雅致的小阁,木清源三人所在的雅阁规模在醉仙居内部已经是属于顶尖了,这无疑又一次展示了叶寒旌,或者说叶寒旌背后家族的力量。
叶寒旌坐在主位上,木清源和陈复生坐落在侧位,本来叶寒旌是要木清源坐在主位的,毕竟木清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虽然就算木清源不出手,那些死士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主子被马撞死,可木清源既已出了手,那也没什么好说的,奉为救命恩人就行了。
“两位来盛京城是来参加科考的?”叶寒旌看了看陈复生,又瞄了一眼木清源,一个背书箱,一个佩宝剑,不难判断出他们就是来参加科考的。
木清源点了点头,对叶寒旌说道:“读了这么多年书,有个检测的机会,哪能错过啊!就算不能金榜题名,那也对这么些年的努力无怨了。”木清源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能当官就去浪荡江湖呗,凭着自己手中三尺剑,天下除了两座皇宫,再有哪里去不得。
“哈哈哈哈,木兄却是好豁达,不贪恋名利,这世上有多少读书人是为了名利读书,又有多少读书人是为了天下人读书。现在的读书人,早就没有了读书人的风骨,恐怕只有隐世不出的世家,才有真正的读书人的风骨。”
木清源看叶寒旌一幅忧国忧民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般的膏粱子弟,心中对叶寒旌的评价又高了几分。木清源笑着说道:“别的读书人有没有为天下人读书我不知道,不过旁边的这位可是立志为天下人读书,要清洗这污浊天下的人,你说,是不是啊!”前几句是对着叶寒旌所说,可是最后一句,话锋便转向了陈复生,还挤眉弄眼地朝陈复生笑了笑。
陈复生也微微笑了笑,表面上端起酒杯对着叶寒旌和木清源敬了杯酒,嘴上说着什么为了相遇干一杯,等二人刚站起来,对着木清源的脚背就是毫不留情的一脚,直把木清源踩了个踉跄。木清源昂首瞪了一眼陈复生,陈复生也是立马瞪了回去,气势上不逊色半分。
叶寒旌刚站起来,看见二人这幅“眉来眼去”的样子,心里很是奇怪,嘴角上也露出了怪异的笑容。
木清源心里给陈复生狠狠地划了一笔账,准备出去就爆发,忍了这小子这么多天,还想蹬鼻子上脸?不给点颜色看看,都不知道是谁救的他。
三人就那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喝了不少酒,也吃了不少菜,不过陈复生倒是没喝成在西山村的那副样子,给他长脸不少,要是陈复生再喝醉了拽着木清源的袖子,就凭刚才叶寒旌那副眼神,他们俩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叶寒旌看了看窗外,见天色已晚,看木清源和陈复生还没有落脚的地方,就带他们结了帐,准备前往客栈,刚出了醉仙居,就看见陈复生率先上了马车,也没说什么,到了客栈就自顾自,离开了,还说要过些天再来找他们。
木清源看见叶寒旌离开了,便冲进了马车,不到半柱香时间,木清源就揉着拳头满意地出来了,至于陈复生?已经被他改造成了一幅“食铁兽”的样子,没有三两天怕是不能出门见人了......
两人上了客栈二楼,找到了房间就住了进去,陈复生这小子也不打算掏钱,进了屋就躺在床上睡觉,丝毫没把木清源放在眼里。木清源看见了,笑了笑,躺在了另一张床上,陈复生这小子,今天晚上怕是睡不着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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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那两人,要不要派人监视起来。”
“不必了,那两个人,哼,有点意思,看来,要和他们多打打交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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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木清源起得最早,这是他多年习武留下的习惯,离开师傅将近半年也没有改过来。起身盘腿坐在床上,木清源的呼吸极有规律,这是在修炼师傅教给他的《筑气决》,按师傅所说,这门内功是天下顶尖的修习内力的方法,只要能坚持下去,将来必有所成,是他的独门心法。伴随着木清源地一次次呼吸,几道气旋出现在木清源的周围,始终盘旋着不散去,显然已经到了内力收放自如的境界,也就是一品境,若是能将内力运出体外,包裹在自己的兵器上,气机绵延不绝,就已进入玉楼境,届时便是飞剑取人头也不再话下。只是能飞是一回事,能飞多远又是另一回事。
“咣咣咣”一阵敲门声响起,立即就从运气状态退出了。抬头看了看陈复生,还把头蒙在被子里睡的死死的,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