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云觉得面前的人有着莫名的熟悉感,开口道:“我叫白清云,并不是公子口中的霜溟。”
“原来不是······”祁森樊微微垂眸,眸子里的失落似是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抱歉,刚刚认错人了。”
“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友。”说着祁森樊冲白清云充满歉意地笑了笑。
“她的名字是霜溟?”
“对,你和她简直一模一样。当年她可是朱雀仙居的好友。看你身上的服饰,你也是住在朱雀宫的吧?”祁森樊极为自然地从白清云手里抽走那本书,一边翻看一边道。
“是的。”
“看来她也是想起了旧友吧。”祁森樊墨黑眼眸似平静无波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抬眸看向白清云。
“不过好像最近有听说朱雀仙君这几年都在收集霜溟的魂魄碎片,就等一个适合她妹妹的容器了。”
白清云双眸涣散,口中不自觉地喃喃道:“所以······我是容器。”
“对,你是容器。”祁森樊嘴角的弧度扩大,带上了一丝残忍,仿佛是在欣赏目标挣扎痛苦模样。
他将摊开的书郑重地放在她的手里,后退几步:“那么,我的旧友,再见。”祁森樊笑着说完这句话化为黑雾散去。
桃灼把楼上翻了一遍,什么都没找到,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地反应过来自己留下白清云一个人在一楼不是一个男子汉应该做的事。
于是他匆忙跑下楼梯,奈何下到一半,法术失效,他又变成了那个只有巴掌大小的小人,紧接着咕噜噜地滚到了楼下。
桃灼发出一声惨叫,吸引了白清云,不然按照桃灼现在的身形跑到白清云脚边大吼大叫也很难把她惊醒。
桃灼靠在阶梯上,小脸皱成一团,痛苦地揉着后腰。
白清云俯身小心地捧起他:“你怎么了?没事吧?”
“平地摔跤。我没事的,我不怪楼梯。”桃灼泪眼汪汪。
“没事就好。”白清云松了一口气,顿了顿,问道,“桃灼,你听说过霜溟吗?”
“霜溟啊······”桃灼沉吟片刻,“我想起来了。”
“她是朱雀仙君的好友,但在千年前就殒命在余烬海了。”
“或者说,她和仙君为‘双生’更恰当。”
“‘双生’,一方强则另一方弱。”
“我没记错的话,霜溟殒命应当是和之前的大战有关。”
“是······吗?”
金羽打了个喷嚏:“怎么回事,这个秘境还自带四季变化的?”
一行人已经走出了石洞,脚下的枯叶沙沙作响。
瑾辰体贴地就要从小背包里取出斗篷给她。
锦书丞立马双眼发光地凑了上去:“朱雀啊,你这个小侍从还挺不错的。考虑让他卖身吗?”
金羽拒绝了瑾辰的好意,瞥了锦书丞一眼:“如果你能说动他的话。”
要不是怕这个任务者离开了她的视线范围会作妖,她真是巴不得他赶紧走开。
独来独往才是最快乐。
瑾辰带着三分温文七分疏离的标准三十七度微笑对锦书丞道:“多谢鬼族少主的好意,但是小仙说过,要用一生追随仙君。”
“哟这么忠心的吗?”锦书丞吹了声口哨,“欸西木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
西木毫无感情的湛蓝的眼眸上下打量了锦书丞一番,冷哼一声:“少主,不可雕。”
“我又不是木头,当然不可雕啊······”锦书丞嘀咕道,随即意识到了什么,追了上去,“西木!我不是!你听我解释!”
白虎和玄武窃窃私语,金羽与瑾辰相伴而行,锦书丞追着西木进行他单方面的打闹,反而是青龙显得孤孤单单。
青龙垂下眼睑,衣袖拂过一丛灌木,青翠欲滴得反常的叶子上留下了点点晶亮的粉末,接着以它为中心,隐藏在枝叶中的花苞悄然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