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举动,南绪是异常拒绝的。
她的凝握成拳,刚要去推他之际,男人却垂下眸子,悠悠开口,“将衣服往上拉,把脸盖起来。”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需要解释太多。
南绪经由他一提醒,差不多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也顺着他说的去做。
用衣服盖住了脸。
视线被衣服所阻挡,一片黑暗,他的衣服很柔软,且带着男人身上固有的一种淡淡清寒味,很好闻。
给人一种安定的感觉。
他抬起了下颚,嘴角噙起一抹笑意,抱着遮的严严实实的女人往长廊里走去。
——
花厅内则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南画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没有一处是不湿的,头发丝全都黏在了脸上,冷水顺着衣角不停的滴落。
她的头还在不停的流血,就连衣角处滴出的水都被染成了红色,在地砖下氤氲成了蜿蜿蜒蜒的血水。
看着甚是触目惊心。
戴蓉怎么也没想到南画会被捉住,她的手按压着眉心,对着怒气勃勃的南相道,“致远……或许一切都是误会。”
她都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南画还能搞砸,真的是太蠢了!
南相连看南画这个蠢货的心思都没有,反倒是沈姨娘跪在他膝前,不停的求情,眼泪都快流干了。
“相爷,肯定是有误会的,画儿她生性乖顺,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有辱门楣的事情来的。”
南相一脚踹开了沈姨娘,浑然忽略她满脸的悲伤,走到了狼狈至极的南画面前,道,“事已至此,南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南画不停的用衣袖去擦头上的血,她跪在地上,朝着南相磕头,“爹……女儿是无辜的,一切都是奸人陷害!求爹您相信我!”
南画想着既然事情已经被捅破了,那么她为了自保,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将事情全部推到南绪身上。
至少,若是成功了,她还能留住这条命。
她话中的奸人,南相爷不用想都知道她说的是谁。
他的脸上很平静,没有什么大起大伏的情绪,唯独眼神很冷,像是浮着碎冰。
“事到如今,你还想拖谁下水?”
沈姨娘很怕南相会直接将南画给杀了,她连忙爬过去,抱住南相的腿,哭的声嘶力竭,“相爷……绪儿和画儿一向不和,这事说不定是绪儿做的局!为的就是让相爷您误会画儿啊!
画儿她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啊!”
“哦?”南相蓦然冷笑,问道,“那南画深更半夜去听雪轩又是为了什么?”
沈姨娘心里一咯噔,连忙想着说辞,其实她这会紧张的血脉喷张,什么也不敢说,怕她说的多错的也多。
而在这时,南画磕磕巴巴的解释道,“爹,我知道是因为姐姐喜欢庭渊,您才会解除了我和庭渊的婚约。可我不怪您,也不怪姐姐。
姐姐她喜欢的,我愿意让给她。
我……去找庭渊,是想让他日后好好照顾姐姐的。
可我没想到,竟然有歹人在房里燃了愉情香,为的就是陷害我和庭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