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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戴维·伯恩醒来时,潮水已经退去,退到了遥远的地方。沙滩在明亮的阳光照耀下有些刺眼,而海水泛着深深的蓝色。远处刚被雨水冲洗过的山峦青翠异常,云彩也从山头跑开了。凯瑟琳还在熟睡,他看着她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光彩焕发。她沐浴在阳光里,轻柔地呼吸着。他想,真是奇怪啊,阳光已经照在她的眼睛上了,她竟然还没醒。

他享受了淋浴,刷了牙,刮了胡子。走出浴室时觉得饿了,想吃早餐。不过,他没有去吃,而是穿上一条短裤,套上一件毛衣,又找出了笔记本、铅笔和那个卷笔刀,坐到窗前的桌子边。他的目光越过窗外的河口湾,遥望远处的西班牙。他又开始写作了,他的脑子里已经没有了凯瑟琳和那些美丽的景色,只是悄无声息地进行着写作,有灵感的时候,他总是这样。他的表述非常清晰,写忧伤的事情时只稍稍从文字里显露出一些情绪,就像平静的日子里轻轻地流动着一道平滑而细微的波浪,表示那里的水面下有礁石一样。

写了一段时间后,他转过头瞧瞧凯瑟琳,她还在睡,可嘴角却洋溢着笑容。窗户开着,一束长方形的阳光射了进来,照着她棕色的皮肤,也照亮了她身上盖着的、被弄皱的白被单,枕头把她被阳光晒黑的脸蛋和一头浓密的黄褐色头发映衬得非常漂亮。现在去吃早餐实在太晚了,他想着。我给她留张条子,然后下楼去咖啡馆,随便来杯牛奶咖啡,或者其他的什么吧。他停下来,正在拿笔和纸的时候,凯瑟琳醒了。当他关上手提箱的时候,她走到了他的身边,并伸出双臂把他搂住,轻轻地吻他的颈项,喃喃地说:“我是你的懒妻子,一丝不挂的懒妻子。”

“那你为什么起来呢?”

“我也不知道。告诉我你要去哪里,五分钟内我就会赶到。”

“我要去咖啡馆吃点东西。”

“去吧,我很快就来。刚才你写了,对吗?”

“当然。”

“昨天发生了那些误会,你还能继续写,真是太好了,我为你感到自豪。亲我吧,看看浴室门上的镜子里我们的模样。”

他亲了她,然后两人一起凝视着这面大穿衣镜。

“真好啊,这种感觉真好。”她说,“你乖乖地去吧,别在路上惹祸。到了咖啡馆帮我要一客火腿蛋。你先吃吧,不用等我。很抱歉,要你等了那么久,现在才去吃。”

他走进咖啡馆,坐下来,拿了一份早报和几份前一天的巴黎报纸。一边看,一边要了牛奶咖啡、一客巴荣纳[28]火腿,还有一个新鲜的、油煎的大鸡蛋。他在鸡蛋上面撒了一些手工磨制的粗胡椒面,然后又涂上一点芥末,这才把蛋黄弄碎。凯瑟琳还没有来,她要的那客煎蛋快凉了,他把那客煎蛋,也端过来吃了,还用一片新鲜的面包把扁平的盘子擦得干干净净。

“太太来了,”服务员说,“我给太太再拿一客煎蛋来。”

她穿起了裙子和毛衣,还戴上了珍珠项链。看得出来,她洗过头了,并且用毛巾擦了头发,趁头发还没有全干的时候,她把头发梳得直直的。现在的头发还有点湿,所以显出均匀的黄褐色,映衬着她那黑得出奇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真是个好天气。”她说,“我有些后悔来晩了。”

“你换好衣服准备去哪里呢?”

“比亚里茨,我想开车到那里去。你想去吗?”

“你不是想自己去吗?”

“对的,”她说,“不过你要去,我也很快乐。”

他站了起来,她又说,“我将会给你带回一个惊喜。”

“哦,别,别这样。”

“要的,一定要的。而且你一定会喜欢的。”

“让我和你一起去,看着你,别再干什么傻事。”

“不用了。还是我一个人去吧,那样更好。下午我就回来了,不用等我吃午餐。”

看完报纸,戴维就离开了咖啡馆,在城里寻找可以租住的小屋,或者寻找一个更好的、适合居住的地方。他发现了新修建的海湾地区。他喜欢在那里看海湾的风景,遥望对岸西班牙的港湾、富恩特拉比亚那座古老的灰色石堡[29];他喜欢那些顺着海湾修建的闪着光的白色房子和蓝色阴影下褐色的山冈。他甚至有些疑惑:为什么这场暴风雨这么快就过去了?他怀疑这场暴风雨是从比斯开湾来的,这里只是暴风雨北部的边缘。在西班牙语中比斯开就是Vizcaya,不过这个词语是指巴斯克区省,沿着海岸一直过去,距离圣塞瓦斯蒂安西面很远的地方。他看到了伊伦这座边境城市里的屋顶,再向南的地方有一些山脉,那儿已经属吉普斯夸省管辖了,再往南就是纳瓦拉[30]省了。那么我们还等什么呢?他想,我为什么在这个避暑的海滨城市绕来绕去地看那些新栽下的木兰树,那些可恶的含羞草属树木,还要特别留心那些冒牌的巴斯克式别墅上贴的出租牌呢?你并没有因为早晨的写作而辛苦得头脑也变钝了啊。不然,就是因为你昨晚喝多了,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吧?其实你根本没有认真写作,而你最好尽快那么做,因为这一切都发展得如此之快,如果你只是跟着走的话,你就会在不经意间完蛋。也许眼下你已经完蛋了。那好吧,不要过于吃惊,至少你还能想起这一点。于是他继续在城市里转悠。因为心怀怨气,他的目光变得异常敏锐,而看到的那些灰白色的美景也正在影响他。

海上吹来一阵阵微风,从窗户吹进来,穿过了房间。他正躺在床上看书,两个枕头分别垫在他的肩膀和腰背的后面,一个枕头对折后,垫在他的脑后,他就这么躺着。吃过午饭以后,他觉得昏昏欲睡。她没有回来,他的心里感觉空落落的,就一边看书一边等她。终于,他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她走了进来,可他看到她的时候几乎认不出来了。她就站在那里,她的双手按住毛衣上乳房下面的地方,仿佛刚刚狂跑过似的,气喘吁吁。

“啊,不,”她说,“不。”

她坐到了床上,用头顶着他,不住地说,“别,别,求求你了,戴维,别这样。难道你一点儿都不感到惊喜吗?”

他把她的头紧紧地按在胸前,发现这头已经变得光溜溜的,头发剪得非常短,摸上去就像一匹粗糙的绸子。而她呢,依然持续用头使劲儿地顶他。

“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你这个魔鬼?”

她仰起头来,盯着他,把嘴唇紧紧地贴在他的嘴唇上面,左右移动,她的身子也挪过来,往他的身上贴。

“现在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了,”她说,“我非常兴奋,这是个很好的机会。现在我变成你新的姑娘了,我们都要明白这一点。”

“让我瞧瞧。”

“我会让你瞧个够的,不过我要先走开一会儿。”

她很快就回来了,站在床边。窗户里射进来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的裙子已经脱下了,鞋也脱了,光着脚,只穿着那件毛衣,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链。

“你好好地瞧瞧吧,”她说,“这就是我现在的模样,新模样。”他打量着她那双被阳光晒黑的长长的腿,打量着她那站得笔直的身子,打量着她那张晒黑的脸蛋,还有那个好像雕塑似的黄褐色的脑袋。她一直凝视着他,直到他的目光跟她对视,她才说,“谢谢你。”

“你为什么会决定这么做?”

“我上床来告诉你,好吗?”

“如果你马上说清楚的话。”

“不,不是马上就能说明白的,让我慢慢告诉你。刚过了埃克斯昂普罗旺斯[31]时,我就有了这个想法;另一个地方大概是尼姆吧,我们在花园里散步,这个想法又从脑子里闪出来。可是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怎样去做,也可能是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明白我自己的想法吧。后来我终于想到一个办法,也就是昨天,我才决定这样做。”

戴维伸出手摸她的头,从她光滑的脖子一直摸到天灵盖,然后又摸到前额上。

“我说得详细点吧,”她接着说,“我知道,就在比亚里茨城里,一定会有极好的发型师,因为那里居住着很多英国人。于是我就到了那里,找到最好的理发店,告诉发型师,我要把我的头发全都向前梳。他帮我这样梳了,我的头发就一直垂到了鼻子尖,浓密的头发遮住了我的视线,让我无法看到任何东西了。于是我又告诉他,我要把头发剪短,使自己就像一个刚上公学的男孩儿。发型师问我是哪所公学,我就说伊顿公学或温切斯特公学,因为除了拉格比公学之外,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两家[32]公学了,而我不喜欢拉格比公学。发型师又问到底是哪所,我就随口说了伊顿公学,不过剪短以后要一直朝前梳。等他帮我剪完了,我看上去就像一个曾经上过伊顿公学的最迷人的姑娘了,但我还要求他再剪,直到短得根本不像伊顿式的发型,我仍然让他继续剪。这时,发型师一本正经地告诉我,再剪短可就不是伊顿式的发型了,小姐。我就说我根本不想要伊顿式的发型,先生。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说清楚我的要求,只能这样告诉你我想要的发型,而且我是太太,不是小姐。然后我要求他再剪短些,再剪短些,一直不停地要求剪短,最后的结果不是妙不可言,就是异常可怕。你不介意我的前额上留的头发这么短吧?如果是伊顿式的发型,前额上的头发会把我的眼睛挡住的。”

“真是妙不可言,这是有古典味的发型。”她说,“不过摸上去有点像小动物的皮毛。你摸摸看。”

他伸出手摸了一下。

“不要为这太保守的发型而担忧,”她说道,“我会用我的嘴告诉你我很性感的。我们现在可以做爱了吗?”

她低下头,他就把她的毛衣拉起来,顺着她的胳膊从头上脱下来,然后低下头去解开她脖子后面的项链上的搭扣。

“不用了,戴着它吧。”

她躺在了床上,褐色的两条腿紧紧地并拢着,她的头压在平整的床单上,隆起的乳房上斜挂着那串珍珠,被晒黑的皮肤衬托着珍珠的美丽光泽。她合上了眼睛,把两条胳膊轻轻地放在身体两旁。这才是全新的姑娘,他看得出来她的嘴也变了模样。她小心翼翼地喘着气,说,“你来吧,什么都由你来干。我们从头开始,从头做起。”

“这样就算是开头吗?”

“是的,别等太久啊。对了,别让我等。”

夜里,她屈着身子躺在他的身旁,把他缠住。她的头搁在他的胸膛下面,从他肋部的一边轻柔地移动到另一边,又向上移动,把嘴唇贴在了他的嘴唇上面,再用双臂搂住他说道,“你睡着的时候模样真可爱,那么专注,而你那时一点也没有醒来。我知道你那时睡得很熟,不会醒来的,那模样真是可爱。你对我可是很专注的,你那时是否正在做梦?别,别醒来,我快要睡着了,不然,我就会变成那个野姑娘了。她现在依旧保持清醒,在呵护你。你睡吧,乖乖地睡吧,你知道的,我就在这里,快睡吧。”

早晨他睁开眼的时候,感觉到那个熟悉的可爱的身体紧紧地挨着他,他低头一看,看见那黝黑的双肩和脖子,就像是一尊打蜡的木雕,那美丽的黄褐色的头发又短又光滑,就像一只小动物放在那里一样。他在床上把身子往下挪动,然后转身面向她,吻她的前额、吻她的头发上、吻她的眼睛,然后再轻轻地吻她的嘴。

“我已经睡着了。”

“刚才我也睡着了。”

“我知道,你摸摸看,多么神奇。我们整个晚上都妙不可言,多神奇啊。”

“没什么神奇的地方。”

“随你怎么说吧。啊,我们昨晚配合得多么默契呀,我们俩能睡着了吗?”

“你想睡着吗?”

“我们俩都睡着。”

“我试试看吧。”

“你睡着了吗?”

“没。”

“那就试试吧。”

“我正在试。”

“合上你的眼睛。如果你不这么做,怎么能睡着呢?”

“我喜欢睁开眼睛看到早晨时一个新的、美丽的你。”

“是我要这样做的,你感觉好吗?”

“别说话。”

“唯有说说话才能把速度控制住,不至于太快。你有没有感觉到我已经慢下来啦?你一定感觉到了。你难道没有感觉到我们的两颗心正在一起跳,而且跳得一样?这才是最重要的,独自一人可实在算不上什么,这样可真美,而且真好,非常好,很美……”

她走回那个大房间,坐在镜子前面梳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挑剔起来。

“我们就在床上吃早餐吧,”她说,“如果喝点香槟不算坏的话,我们来点香槟吧?他们有朗松香槟和上等的毕雷-儒埃香槟,我现在就打电话要香槟,好吗?”

“好啊。”说完,他走到了淋浴的龙头下面。龙头开到最大以前,他听到了她在屋外打电话的声音。

他冲完澡,走出浴室,看到她靠在两个枕头上,规规矩矩地躺着,枕头很干净,并且两个叠在一起,一共叠了两叠,摆在床头,很整齐。

“我的头发都湿了,看上去如何?”

“不过有一点湿罢了,你先用毛巾把头发擦干吧。”

“我前额上那些头发还可以剪得更短。我可以自己剪,或者你来帮我剪。”

“我还是喜欢头发长得罩住眼睛的你。”

“也许是吧,”她说,“谁能说明白呢?也许我们以后会讨厌这个死板的样式。今天,我们要在海滩上一直待到中午以后。我们跑到最远的海滩上去,等所有的人都回去吃午餐时,我们就可以在海滩上好好地晒太阳,把皮肤晒黑。如果肚子饿了,就开车到圣让[33]去吃午餐,到那里的巴斯克酒吧去吃。不过要看你是否同意和我一起去,我们需要这么做。”

“好的。”

戴维拉了把椅子到床边,把一只手按在她的手上,她看着他,说:“其实两天以前,我就都知道了,但是那杯苦艾酒让我下定决心这么干。”

“我知道的,”戴维对她说,“你已经管不住自己了。”

“可是那天我提到了那些剪报,让你悲伤了。”

“没,”他说道,“你希望让我伤心,但你没能成功。”

“很对不起,戴维,请你相信我。”

“每个人都有一些自以为特别重要的、奇怪的事要干,你根本管不住自己嘛。”

“才不是呢。”姑娘摇摇头说。

“那就没什么事了,”戴维说,“你别哭,没什么的。”

“我从来都不哭,”她说道,“但我实在忍不住了。”

“我知道,你哭起来也很美丽。”

“别,请你别这么说。不过我从来没有哭过,对吗?”

“从来没有。”

“不过,如果我们在这里的海滩上待两天,你不会难过吧?我们至今还没有游泳的机会,到这里这么久却不去游泳,那才真叫傻呢。过段时间,我们又要去哪里呢?噢。我们现在还没有决定呢,也许我们今晚就会做出决定,或者明天早上。你想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戴维说。

“知道了,也许我们会随便到一个什么地方吧。”

“那地方可大了。”

“可是只有我们俩在一起,那地方才美,我会把行李收拾得好好的。”

“也没什么可收拾的,除了装上那些盥洗用品,还要带上两个旅行包。”

“你愿意的话,我们今天早晨就可以走。说实话,我不想干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或者对你有不良影响的事。”

这时,服务员来敲门了。

“抱歉,没有毕雷-儒埃香槟了,太太,我给你们送来了朗松香槟。”

她已经不哭了,戴维的那只手依然紧紧按着她的手,并对她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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