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衿忽然怒道:“原来你是为了给她们姐妹报仇,才冒死上的山寨。你为了她们可以舍命,还来哄我干嘛?我不过是你达到目的的工具罢了。我真傻,我真傻,刚才还那么卖力地配合你!”赵俞锡道:“娘子,我答应了帮你,现在你自由了,我并没有骗你什么。你若不愿意做我的娘子,我并不强求,我明天就送你回家。”杨子衿哭道:“我被山匪劫走,家人乡邻们都以为我被玷污了,我还有什么脸回家?”
赵俞锡道:“我去向他们说明情况,证明你的清白。”杨子衿道:“就算我能回家,以后还有谁肯娶我?谁愿意娶一个被山匪抢过的女人?”赵俞锡道:“这就难办了。我已经娶了你,可是你不愿意;我要送你回家,你又有这么多顾虑。”杨子衿沉思片刻,说:“二牛哥,你若也肯像对待她们一样为我舍命,我就永远跟着你。”
余绘绘道:“为你舍命?你别想了,我可不准他再去冒险。”杨子衿道:“你们差点害死二牛哥,还好意思说!二牛哥,我不是真叫你去舍命做什么事,只要你有这份心,我也就满足了。”赵俞锡道:“如娘子这等佳人,我必定视如珍宝。我以后决不会欺负你,也决不许别人欺负你。”
杨子衿道:“这还差不多。不过,咱们必须提前说好,除了她们姐妹以外,你决不可再有别的小妾。你若再纳别的小妾,就算是欺负我了。”余绘绘道:“你若再纳别的小妾,就也是欺负我们姐妹。”赵俞锡苦笑道:“你们这是已经统一战线了吗?我原本打算娶十个老婆呢,这才三个,理想就要破灭了吗?”杨子衿和余氏姐妹忍俊不禁,都笑了起来。
大厅内的气氛缓和了。杨子衿和余氏姐妹互通了姓名、年龄、籍贯,很快就聊得火热。赵俞锡伸伸懒腰,说:“这一晚可把我折腾的不轻,现在精疲力尽的。不过,能赚得三位如花似玉的娘子,也值了!”余素素道:“赵公子,这山寨既然空了,我们不如放一把火,给它烧个干净。免得再有贼人占据,祸害乡里。”赵俞锡道:“好主意,咱们就这么办!”赵俞锡和杨子衿先去换回自己的衣服,然后四人分头行动,到处点火。很快,整座寨子就火光冲天了。
赵俞锡和杨、余三女来到山下,与阿三、白羽会合。白羽笑道:“赵兄弟,事情处理好了?”赵俞锡道:“目前的情形是:燕人有一妻二妾。”阿三道:“你这小子,圣贤书都被你读歪了!唉,真不知道你师父见到你这样子,究竟是喜是悲?”白羽笑道:“赵兄弟,你第一次离开书院闯荡江湖,就带回去三位美娇娘,你师父、师娘和师弟们都会吓一跳的。恐怕你师父以后不敢再放你出来了。”
阿三道:“好了,咱们去找个客店休息一下,明天动身回豫州。”赵俞锡道:“我得陪杨姑娘回家一趟,去跟她家人道个别。”阿三道:“也好。那咱们也先找个客店住下,等你们去过杨姑娘家,再到客店来会合。”于是他们投了客店,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赵俞锡和杨子衿动身前往绛水镇,杨子衿的父亲杨无盐是镇上的地主。两天前,七寨沟的人马洗劫了绛水镇,他们不仅抢了杨家的财宝,还抢了杨家的女儿。杨无盐告到县里,县官根本不敢招惹七寨沟,只不过登记备案,敷衍了事而已。杨无盐无奈,只好认命。杨家一家老小,这两天都过得愁云密布,肝肠寸断。特别是杨子衿的父母杨李氏,这两天她的泪珠就没停过。
昨晚七寨沟大火,附近的村民都看到了。一些大胆的村民上山一看,七寨沟竟成了一片废墟!这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方圆几十里,百姓们大是振奋。杨家人也听说了这件事,正在商量是否要去寻找女儿,忽然家仆来报,说“小姐回来了”,一家人惊喜异常,急忙迎了出来。
刚到庭院,杨无盐就看见女儿和一位年轻公子迈进了杨家大门。杨子衿见到了父母兄弟,喜极而泣,叫声“爹、娘”,便向前冲去。杨家上下都欢喜的落泪了。杨无盐道:“衿儿,七寨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怎么逃脱的?这位公子是?”杨子衿道:“爹、娘,七寨沟一夜之间土崩瓦解,七大寨主全部伏诛,都是这位赵公子一人之力,女儿也是被他救的。”
杨家人大吃一惊,七寨沟竟然灭于眼前这位年轻公子之手,他们都诧异地看着赵俞锡。赵俞锡躬身行礼,说:“在下燕山赵俞锡,见过岳父、父母大人。”此话一出,众人更是惊异。杨子衿道:“女儿在山寨里已经和赵公子结拜为夫妇,我今后将随他而去,我们此来是向父母辞行的。”
杨家人将赵俞锡请至客厅,杨子衿简单介绍了山寨里发生的事,突出了赵俞锡的智勇,并介绍了赵俞锡的师承。杨家人听说赵俞锡是建阳侯沈剑星的徒弟,都大感欣慰。这个一人挑了七寨沟的年轻人,竟然成了自己的女婿,杨无盐夫妇都非常高兴。赵俞锡道:“请二者放心,我以后定会好好照顾子衿,决不让她受委屈。你们若是想她了,可以到归云山庄来看她。我们若是不忙,也会来看望二老的。”
当天中午,杨家大摆宴席,款待了赵俞锡。到了下午,赵俞锡和杨子衿辞别了杨家人,往客店去和阿三他们会合。当天上午,余氏姐妹也回了一趟太平里,安顿好了蕙香。他们六人会合后,便启程向豫州出发。他们来到豫州马步军都督倪鹏的府第,询问失剑的情况和剑星的下落。
原来豫州也发现了“西方美人,借剑一用”的字条,倪鹏说:“建阳侯一行三人,来这里问明情况之后,往荥阳去了。”阿三道:“难道荥阳有‘西方美人’的线索?”倪鹏道:“据说他们在荥阳张公祠曾经碰到过‘西方美人’的手下,所以到那里去打探消息了。”阿三道:“多谢倪大人,我们这就动身往荥阳去。”于是倪鹏为他们安排了马车,派人送他们到荥阳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