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笑了笑,帝清泽将蔚小音的手放进被子,温声道:“好好休息。”
见蔚小音乖乖巧巧的点了头,他才站起身出了房门。
蔚小音看着帝清泽修长的背影,圆圆的紫眸蕴着几分不解。
到底是红衣的师傅,还是白衣的师傅?
若是红衣的师傅,他怎会愿意穿着白衣,若是白衣的师傅,又怎会如此温柔……
重新拿出手里的玉佩,她抬眸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是淡淡的金黄色。
如果此时去看夕阳,应该很美吧。
她翻身下了床,捏紧了手里的玉佩,走出房门后却被侍卫拦住。
两名侍卫互相交换了眼神。
一名侍卫微微垂首,问:“蔚姑娘想去哪里?”
“随便走走。”
蔚小音好似没看见拦着她的手,径直向前走。
侍卫不好拦着她,只能收了手跟在她身后。
蔚小音漫无目的的走着,竟走到了遇到墨亦寒的那个凉亭。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墨亦寒竟然在凉亭里坐着。
他一袭青衣,浑身清冷,正执着茶杯垂眸看着棋局。
蔚小音走近了几步,没想出声打扰,却听他道:“姑娘来了,就与在下一同喝茶吧。”
她愣了一瞬,随即莞尔一笑,坐在了他对面。
“我不会下棋,叨扰公子了。”
墨亦寒放下茶杯,为她倒了一杯茶,随后抬眸看着她。
“姑娘是在为何事烦恼?”
闻言,蔚小音吃了一惊,没想到他能看出来。
轻扯了扯唇角,她苦笑。
“故人离去。”
墨亦寒将茶杯递给她,“离去并不一定是真的离去,无谓的悲伤,是否有些不值?”
蔚小音接茶的动作一顿,看着墨亦寒清冷的眉眼,有些小心翼翼道:“公子是说,他还会回来吗?”
墨亦寒微微一笑,垂首轻抿了一口茶,嗓音有几分飘渺,“回来了又怎样,不回来又怎样?”
蔚小音另一只手紧紧捏着玉佩,眸中有了些许焦急之色,“公子…”
“小奶包!”
身后传来魔天寒的声音,打断了蔚小音想要说的话。
她转身看了一眼。
魔天寒站在凉亭边,面色有些许苍白,未踏进凉亭一步。
“为什么不进来?”蔚小音站起身想要走近魔天寒,“你受伤了吗?”
谁料,她刚走了两步,魔天寒便直直的退后了几步。
“我没事,倒是你,为什么不好好休息?”魔天寒眸色极淡,分明看不出任何情绪,蔚小音却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悲伤。
她微微皱眉,觉得站在她面前的魔天寒有些陌生。
“我没事,就出来走走。”
魔天寒点了点头,没有过多停留,只说了一句:“让魔卫跟着你吧”便转身走开了。
蔚小音看着他修长的背影,觉得心口闷闷的。
今天为何所有人都怪怪的。
是她多想了吗?
“唉,情之一字,害人不浅呐!”身后传来墨亦寒的叹息声,蔚小音更是不解。
回身看着他,“公子此话怎讲?”
墨亦寒站起身走出了凉亭,淡淡开口:“爱之深者,必卑微。”
在他的记忆里,魔天寒从来都是不可一世的嚣张模样,何时有过现在这般脆弱模样。
不敢靠近,只是害怕被厌恶罢了。
爱之深者,必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