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的紧张焦躁，天师小姐姐就淡定多了。
掏出手机，继续在上面戳戳点点。
【除魔完成。】
张小雨：“啥？”
这就完成了？
你啥也没做啊，就一脚把那男人踹飞了，不是……你这不是讹人么？
还没等她控诉，天师小姐姐很冷静地递了张便签过来。
上面写着一串号码。
“提供后续维护服务。有问题随时打电话。”
额？
还有后续服务？
在张小雨复杂的目光中，马灵珑踩着餐桌跳到护栏上。
纵身往外一跃，呼啸的夜风很快把她淹没。
张小雨：“……”
这回连尖叫都发不出来了。
摔死的这两个人，不会都算她的吧？
。
地上残留了一个半人深的土坑，石头碎沫四溅。
黑色的妖气被风吹荡着，很快消散在夜幕中。
马灵珑面无表情。
预料之中，那人跑了。
那人身上气息很特别，马灵珑一眼没看穿他的修为，说明这单子有点棘手。
对方显然也觉得她棘手，并没有应战的意思，一碰就走。
也罢，等有时间了慢慢清理。
她掏出手机，戳了戳地府图标的APP，从里面选了个联系人，播了通话申请过去。
嘟嘟的通话音响了五六声之后，才被接起来。
对面的人磨磨蹭蹭，似乎不太想接她的电话。
但又迫于某些原因，不敢不接。
“师父！您老人家下山啦！”
林小碗浮夸的惊喜声从电话里传过来。
马灵珑懒得跟她废话，直接问道：“你在哪儿？”
“我在，我在……哎，我在哪儿我也不太清楚……”
手机里传来劲爆舞曲，还伴随着人群的喝彩声，似乎是在酒吧里。
“你不知道？”马灵珑冷冷重复了一遍。
电话对面的林小碗抖了抖。
瞟了眼身边眉目清秀，唇红齿白的小哥哥，色胆包天，盖过了对一切的恐惧。
“嗯？师父？我听不到你声音了。师父，师父啊……我这里信号不好，我先挂了。”
说完，手机里传来嘟嘟的盲音。
马灵珑握着手机，面无表情。
很好。
某只小碗看来真是皮痒了。
信号不好，黄泉APP会信号不好？
出门的时候把脑子忘在普济山了吧。
黄泉APP的广告语可是：阳光和黑暗笼罩的地方，都是我们的主场。
她把手机塞进帆布包。
打开手表表盘，细长的手指在上面抚了抚。
时针变为血红色，晃动片刻，指向一个方向。
分针则转动到了另外一个数字上。
府城西南方，距这里40公里。
。
10分钟后。
一辆白色出租车停在白雾弥漫的郊区艺术学院门口。
穿着黑色吊带T恤，和牛仔短裤的女孩从车上下来。
“你先别走，等在这里，我很快出来。”
女孩敲了敲车窗，对驾驶位上脸色惨白，毫无人色的司机吩咐。
司机一惊，咔嚓，脑袋从脖子上掉下去。
他惊慌失措地伸手摸头。
在副驾驶位上弹跳了两下的人头怯懦懦说道：“……好，我，我等着大师。”
女孩背着背包，消失在白雾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