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个峰顶也不算很平坦,退的多了,马就容易站不住脚,滑落下去,所以,这一场对战没有说有多么迅速,但至少,可以算的上激烈。
那个首领终究是敌不过我们三个人,我趁机把长剑从他左肩伸过去,刚好,他在躲闪右边的长刀,这一扭头,他的脖子刚好压到了自己的长剑上,我顺势一提,就此割下了他的头颅。
旁边的两个人也没闲着,杀了首领,他们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跟随其他人掩杀过去,很快,剩下的两个阵角也都湮灭了,只留了一个俘虏,还被拖到了自己的面前,其他人就回归到先前散漫的状态,静静的等待着。
“你们的主子应该读过兵书,而且,还有很高的测算能力,对吧?”
“你们只配臣服于我主的威严之下。”
身后一个人一时没忍住,把长刀扔到了那个人的身上,正中胸膛,没了气息。
我很愤怒地冲着身后的那些人说:“以后,在我没下达命令之前,不要轻举妄动,知道有多少势力在觊觎我们吗,一个个的,都以为塞外太平静了是吧!”
他们都不敢作声了,我拿起长刀,面无表情地归还给那个两手空空的人,之后就一个人默不作声地继续前进,其他人见此情形,也跟了上去。
其实,自己的内心还是很不安的,毕竟,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虽然说,我对天下各地的军制并没有了解的太全面,但至少,在我所看到过的,所听到过的军制当中,从来没有这样一种严密的阵型,而且,看他们的战袍,也不像是小国度的兵,个个穿的雍容华贵,护甲完全都是用金子镀上去的。
当然,肯定也不是特别华贵的那种,只不过在战袍上体现的不太突出罢了,若他们是天下以外的人,那有该当如何处置,听他们的口音,像是从漠北方向过来的,现在调查已经来不及了,甚至,还有可能暴露自己,到时候,再把漠北从中原勾引到塞外,情况就不妙了。
暂且先不想了,还是先回去一探究竟才是,想着想着,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经历了一天的奔波后,终于赶到了塞外境前,由于长时间没有回来过,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放出千凝子,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下马走到境前,把左手张开,静静等待着千凝子的拥抱,等了好久,确实一点动静都没有,有人下马跑过来问我为什么不回家,我能怎么回答......
原来第二次走的匆忙,硬是把千凝子忘在了浮化那里,此时,一阵冷风扑过来,心里着实感到阵阵凉意,还没来得及在马上坐稳,就从马上摔下来,口吐鲜血,众人连忙下马来搀扶,只是可惜了他们的衣服,本来就有靴子,我却还要玷污它们,在朦胧中,自己似乎见到了日月同辉的状态,只是,它们终究是无法牵着彼此的手,看星辰变幻。
终究是太过劳顿,便在迷茫中逐渐睡去了......
醒来时,泠羽和小妹都守在身旁。
“哥,你终于醒了,都睡一天了,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回来呀?”
最后那半句问话是她自己嘀咕出去的,我能够听的清楚,小妹这样说,只能说明,塞外出现了情况,而且,迟迟不见玉娇的身影。
“她去哪了?”
泠羽还装作不知道,表现出疑惑的神情,我顿时揪住他的衣领。
“她在哪?”
小妹在一旁制止。
“哥,你这是做什么呀,快松开!”
纵使我再怎么抓他,泠羽依旧是一副疑惑的表情,最后,他忍不住了。
“你真想知道?”
此时,小妹也松开手,开始暗中阻拦泠羽,可泠羽却一把将她挪到一旁,取了早就放在案上的书信,扔在了我的脸上,接着,他又吩咐所有人:“殿下新归,需要调养,无关人等,一律不得入内,你们,都跟我去边境巡视。”
所有人就这样一个又一个的离去了,就像她一样,只留下我这样一个废人,躺在床上,什么也不能做。
直至破晓,我才将目光从最后一个字慢慢挪开,小心将信折回去,封好信封,这时,眼泪又开始戏弄自己,落在了信封上,夹杂着手上残留的隐隐血迹,失落的走下案,为了不给将士们添加不必要的麻烦,出了房,才言语对旁边的侍卫言语道:“你们,去房里收拾收拾,务必做到一尘不染,行了,去吧。”
“是,殿下。”
回望这整间房的样貌,无论是器具还是结构,都是她精心设计之后,上人才动的工,自己方才,就是在她就寝的地方,休养了半日,躺上去的时候,那里似乎还有她的余香。
带着沉重的身体,我上了马去到边境巡查,不时有阵阴风吹过,不敌此风,从马上跌落下来,巡防兵急将我背回自己的房间,醒来时发现又是一群将领围着我,自己惊讶不已,而且,自己的房间也容不下二十多位将士。
所以,刚一醒来,我就对他们皱着眉头:“不是,你们这是做什么呢,把我圈起来,那意思,我已经到了日暮黄昏的时候了呗。”
众人一听,急忙跪下来。
“臣等,不敢。”
这样拿他们开开玩笑,也是有益于自身恢复,顿时觉得开朗了许多,也许玩笑开的有点大,这把人惊吓的,倒是不太轻松,有的人都已经开始颤抖了。
我故意打了个哈欠,来缓解氛围。
“你们呐,就不知道动点脑子,大业未成,本王怎能不行,本王也知道你们是好心,但是,你们听好了,无论本王在与不在,这乱世,一定是要从你我手上结束,你们看看,这巡防兵都来了,像话吗,此时,塞外万一遇袭怎么办!”
他们一听也算是由冷转热。
“是是是,殿下教训的是。”
“行了,本王没事了,去把泠羽和小妹叫来。”
待众人走出房间后,我才拿出芳锦,捂住咳的一摊血,急忙收起,以掩饰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