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袖子上的手一松一紧地抓着，姜衡微微侧身，问道：“右磊？你怎么了？”
姜右磊摇摇头。
姜衡只好拍了拍他的手，“来，吃饭吧。”
“我不想吃饭，我想喝酒，白梨酒。”
“小孩子喝什么酒。”
姜右磊鼓起脸，“我已经不小了！”
“连我都不敢喝酒呢，你真的要喝？”
“衡衡也不敢喝吗？那我不要了。”
“那就快些吃菜吧。”
见状，张道盛倒是感慨了起来，“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这小子跟你还挺亲昵的，倒是比他那白眼狼姐姐强上许多。”
姜右磊闻言，扑闪着一双大眼睛道：“白眼狼？白眼狼是什么？我姐姐才不是白眼狼呢，她跟我们一样，是人。”
张道盛觉得挺新鲜，“人？小弟弟我问你啊，你知道人是什么吗？”
“不知道，但姐姐天天都跟我说，我们为人应该如何如何，我都听烦了。”
“你姐姐教你为人？那还是不听的好，免得被带歪了，以后你跟着我，我教你如何为人。”
“我才不要！我要跟着衡衡！”
姜衡失笑，“我现在可不能带着你，你就跟着张爷爷和明叔叔，好吗？”
“那…那除非衡衡每天都来看我！”
“若我有空便来看你，如何？”
“不要！”
“听话。”
姜右磊扁嘴，“好吧。”
张道盛与明辰非倒是在一旁惬意地看着热闹，“我说小衡儿，我看你这以后可有的忙活咯。”
“右磊啊，以后你得每天都缠着张爷爷问问题才对，如果你能每天都问他十个问题，他还给你讲明白了，我就天天来看你，怎么样？”
“你…你这丫头……”
“好啊好啊！”
“不过，要你真正听懂才行哦，不可以耍赖皮，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姜右磊重重点头，“好，我可是最遵守游戏规则的人呢！”
张道盛被反将一军，郁闷地连喝了几杯酒。
明辰非见状也是哭笑不得，“你说你这老头跟人家年轻人叫什么劲，这下好了栽跟头了。”
姜衡连忙摆手，“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张爷爷适才说要教右磊为人的道理，能有张爷爷做老师是多少人都肖想不来的，我不过是帮右磊再讨一个好罢了。”
“哼！你这丫头坏得很，明明是在给别人挖坑，偏偏还要别人赞你一句考虑周到。”
姜右磊皱着眉头道：“张爷爷，挖坑是什么意思呀？就是在地上挖坑吗？可是衡衡没有在挖坑呀。”
张道盛扶额，“我看我也别教他什么为人的道理了，我还是想想办法怎么给他治治脑子吧。”
姜右磊闻言，突然十分激动地捂着脑袋，“不要！我不要！我没有问题，我不要治！我不要！”
姜衡急忙安抚。
“衡衡，我不要治，痛！痛！”
张道盛奇怪道：“这孩子…这是怎么了？”
明辰非解释道：“姜左真时常打听各地的名医，然后将这孩子送去医治，听说这其中还有不少稀奇古怪的治法，久而久之可能给这孩子留下了阴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