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君走向了花夏,从地上捡起了一瓶新的药剂,倒进之前的那瓶透明药剂中去,“石头里封印的是不是噩梦,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夫这次的实验能不能成功。”
花夏看着一步步走来的木君,急忙的把头转向一边,却被强行拽了回来,“不要,”
“咕噜噜,”随着药剂的喝入,花夏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了起来,这个世界仿佛在旋转,远处的山峰融为了一体,地面就像一个圆形,慢慢的花夏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了。
……
当花夏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她惊奇的发型她漂浮在空中,自己的身体变得有一点透明,令她感觉恐怖的是,地上居然也躺着一个她,比现在的她更加真实,现在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她的肉体,而浮在空中的就是她的灵魂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花夏愤怒的抓着木君的衣领,却发现自己什么也碰不到,她只能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拍手叫好的男人。
“实验非常的成功,汝应该高兴点,老夫帮你把灵魂和肉体分离开来了,这样你以后收到致命伤害,也就只是肉体破损,灵魂仍在。”木君仰天大笑了几声后,接着说着,“你不用担心,老夫会帮汝复原的,老夫一向对实验品非常友好。”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汝见过那个实验人员会把实验目的告诉实验品吗?”木君看了一眼花夏“对了,这个复原实验,老夫也还是第一次使用,汝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汝自己的意愿了啊。”
………………
同年,公元1227年,长白山。
这个冰雪世界里,永久的冰川凝固了急流,晶莹了雪峰,在这里,人们常常会想提问,为什么雪是白色的,回答则是,因为它们忘记了自己曾经的颜色。
破坏这美好雪景的是半山间的追逐战,一男一女在雪地上留下来急促的脚印,女生的头上长着一对犄角,而男生头上的犄角像是被强行折断了,女生腰间的纱布早已被鲜血染红,多余的血珠便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所到之处,百花皆生,在冷风中片刻凋零。
跟着他们身后的,是一群蒙古族士兵,领先的那位,举着“元”的大旗。
(蒙古语)“快追,别让他们跑了,首领说了,只要捉到活的,就会保他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众士兵(蒙古语)“是——。”
(蒙古语)“听我指挥,准备放箭封路。”
士兵们将弓和箭一一从背上卸下,举起,拉弦,射出。
“噓,嘘”的箭生划破了长白山寂静的天空,万箭齐发,接连不断。
跑在前面的男生停下了脚步,他双手击地,将雪震到了几米的空中,使它形成厚厚的雪幕,将射出的箭全部包裹起来。
片刻,雪夹杂着箭坠落了下来,蒙古士兵追逐的男女消失在了眼前。
(蒙古语)“靠,居然让他们跑了。”
(蒙古语)“一群废物,这都抓不到。”
(蒙古语)“喂,你们还楞在原地干嘛,还不快追。”
(蒙古语)众士兵,“是——”
待人影消失在视野内,雪地再一次恢复了史前的寂静,男生从一旁的雪地钻出,并将他之前用身体护住的女生从地下抱出,随便拍干净了她身上的雪。
在这个地方,白昼的时间非常断,即使是夏天,太阳也很快落下山腰,光辉逐渐散去,带走了仅存的温暖,凌厉的寒风又回到了这里。
不远处都山洞内,燃起了微弱的火光。
男生将不知道从那里捡来的木棍丢进了火中,“还好我会一点生火的法术,不然我们就尴尬了。”
女生将身体从地上撑起,方便男生为自己擦拭身上的伤口,“今天辛苦你了。”
男生这擦完伤口后,将女生抱在了怀里,让她靠着自己,“还疼吗?”
“有一点吧,”女生突然从男生的怀里挣扎了出来,温柔的颜色变得严肃了起来,“原麒,我想跟你说件事。”
“说吧,我在这呢。”被唤作原麒的男生揉着女孩的长发。
“我们被贬到凡间多少年了?”
“大概一千五百多年了吧,”原麒停下了抚摸,“怎么了?突然问这个事?”
“没什么,我们也在一起有这么久了啊!”女孩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悲哀的神情,“时间过的可真快呢,我很开心,能在这样的一段时间和你在一起生活,我很幸福。”
女孩眼中刚闪出的泪珠变被原麒细心的擦去了。
“万一有一天,我坚持不住了,我希望你能够,能够好好的活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我,走完这一生。”话音刚落,便一头载进了原麒的怀里哭泣。
原麒轻拍着女孩的背,“叮麟,我现在认真的告诉你,你现在不会有事,将来也不会有事,我的这一生只会和你度过,明白吗?”
被唤作叮麟的女孩从怀中坐了起来,“不用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体比谁都清楚,而且现在追杀我们的可不只是吉尔,还有那一群蒙古士兵。”
“所以我们不正在寻求希望吗?找到翾翼一族,找到解决的办法啊。”
“可我们都知道翾翼一族的稀有程度,也许这个世上,都没有翾翼的存在了。”
“那又如何,拥有希望,也比原地等死强啊。”
……
“这样吧,我有一个主意,”原麒打破了之间的焦灼,“你身上是不是带着金老乐生给的盾印石?”
“嗯,”叮麟点了点头。
“你把它打开将自己封印起来,我在把你放进长白山深处,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我自己去找翾翼一族和能够救你的药。”
“药,呵”叮麟笑了笑,“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救助了。”
“你又这个样子了,又不是没有办法了。”
“比如?”
“绛芩果。”
“哦?”
“之前不是有个叫轻的天音说过吗?我们之前遇见的翠妖族族长也有这样的说法。”
“可他们也说了,绛芩树在世间没有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