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鬼地方处处透露着古怪，她并不想深究，反倒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因而只是报以一个礼貌而客气的微笑，问道：“老板娘，请问您这儿的货物，都分什么种类啊？”
幸好这老女人也识趣地没有再岔开话题，一五一十地向他们介绍起来。
“是这样的，刚来到我们店里的丫头呢，起初会根据容貌和天赋，将他们分为不同的品级，随后的几个月，便是请来专业的师傅和嬷嬷，教导她们琴棋书画，培养她们的才能以及气质。品级越高的丫头啊，会受到越严苛的教导，当然，中途也会根据每个人的表现进行调整。所以最后教出来的丫头，品级越高，这价格嘛——自然也就高了！”
见白清羽没有说话，苏宛忽然开口问道：“还请您详细说一说，总共有哪几个品级？”
“从一等到六等都有，这品质嘛，自然是一等最好！”
白清羽沉思了片刻，指了指周围这一圈，问道：“那这些算是几等？”
“呃……”老板娘面露诧异，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问，迟疑了一瞬，才说道，“外边放着的这些，都是刚送进来还没来得及训练的，还有一小部分是性格太怪异，没办法管教的。姑娘您看着就斯斯文文、弱不禁风的模样，该不会对这些感兴趣吧？”
白清羽笑了笑，没有回答。
老板娘劝说道：“这些个还没管教好的小丫头啊，一个比一个心思厉害着呢！落到会用的人手里，或许真的可以成为一把好剑，可一旦失控，很容易伤到主人啊！”
任她说得情真意切，白清羽却是不敢全然相信。若事实真是她说的这样，这店家难道就真这么为客人着想，连到手的生意都不想做了？
再者，老板娘越是这样说，反而越发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想了想，她笑道：“先不说外边这些了，老板娘将你那一二三等中的好货色都带出来，让我们瞧瞧先！”
对面的人立时眉开眼笑起来：“好嘞！”
说完便亲自带着几人穿过黑黢黢的大厅，去了后边儿的屋子。
这儿倒是没有吝惜油灯的数量，整个房间被光照得亮堂堂的。
老板娘招待几人坐了一会儿，便有小厮领着十来名低眉顺目的女子依次踏入，在屋子中央排成了一列。
“全都抬起头来！”老板娘语气淡淡地命令道，随即转身对白清羽亲切一笑，“客官，您且瞧瞧？”
白清羽点点头，见这些女子一个个依言抬头，相貌皆可算中上品，然而俱是一副温顺谦恭的气质，将那美貌硬是掩得平淡了几分。
从左至右粗略打量了一会儿，令她印象较为深刻的有三名，一个容颜最为明艳，一个眼神最为澄澈，还有一个看似文静，却不经意间暴露出一丝丝的古灵精怪。
她转过身，见其余二人也在打量，眼珠子转了转，勾唇一笑道：“说实话，我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选！不如，你们给我点儿意见？”
苏宛却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柔声道：“可在我看来，小姐似乎已经有主意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