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的魅力,婆婆也见识过,花言巧语撩起人来,油腔滑调,一分真话且得带九成假。
加上那一张自己活了这么多年,都不得不说,是老身这百年来见过的第一美男子的容貌,想要面前这个小姑娘沦陷,真是不要能够太容易。
这个小姑娘和那个小子,真真像极了当年那对鸳鸯。当年的那个女人结局很不幸,她并不希望眼前这个和那女人有七八分相像的懵懂女孩,重蹈覆辙。
“咳,”欣婆婆清了清嗓子,准备委婉向季晓芙揭露敖隐的“丑陋一面”。
“咳咳,”欣婆婆说道,“姑娘,老身奉劝……”
话还未说出口,欣婆婆就被季晓芙一个泪眼婆娑地来了一个大熊抱。
季晓芙扑上去,抱住欣婆婆,声音哽咽,“辛阿姨,你怎么也来了,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你。”
说完,不管不顾地就把头埋在欣婆婆的肩上,肩膀一颤一颤的,静默无声。
欣婆婆一边奇怪这女孩为何得知自己称呼,一边因着那份亲近感对她这莫名之举十分宽容,再一边生无可恋地感受到自己肩膀处的衣衫潮湿了一片的黏涩感。
她抚了抚怀里的女孩,心里确有一片疼惜之情。
季晓芙伏在欣婆婆肩上伏了半天,似乎将这日子以来所受的委屈都向辛阿姨倾诉了一番。方才起身。
再细下一看,眼前这位的气质和辛阿姨明显不同。
她吸了吸鼻子,鼻音浓厚地对欣婆婆说道:“婆婆,抱歉,我把你认成我以前的一个朋友了。”
欣婆婆宽慰地笑笑,说道:“姑娘,不碍事,老身这风烛残年的,能让姑娘心里有片刻安定,老身也很宽愉,只不过,姑娘,不知令堂如何称呼?”
季晓芙看看和辛阿姨一模一样慈爱的面容,疲惫感在心中丝丝蔓延,她也不愿再处处提防了,便说道:“我的母亲,名为季无忧。”
听到这个名字后,欣婆婆眼睛里的瞳孔立刻增大,季晓芙敏锐地察觉到她面容上这细微表情的变化。
季晓芙干咽一口。她极力稳定自己的声音,但在旁人听来,还是可以听出那声音里微微颤抖的浮动,“不知,婆婆是否认识我的母亲?”
两厢询问下,方知原来眼前这位欣婆婆是自己母亲原先的侍女,虽为侍女,实则和纪无忧情同姐妹。在母亲被赶出家门去往E星后,她也自行离开了纪家。
至于她为何会落到这般憔悴的地步,怕是和自己为何一回到这大陆就被追杀,事出同一门。
听晓这些,即便欣婆婆长得不像自己的辛阿姨,季晓芙心里对欣婆婆也有亲人之感,况且,她还和辛阿姨长得一模一样,在她心底,她已把欣婆婆当成了自己在这个大陆唯二的亲人了。
欣婆婆递给季晓芙一个铜制手镯。
这是一个样式简单的的手镯。一根铜条折弯围制,没有任何装饰,只是那个手镯内部有些许隐隐的刻纹,已经被磨损的有些模糊了,难以辨认。磨损作古花纹的边缘有锈金光泽隐隐闪烁,极尽低调奢华的格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