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熹站直身体,像周围看去。
“小子,在这儿呢。”慕老的声音在姜元熹身后响起。
姜元熹转身一看,发现慕老面露喜色地看着他。
姜元熹立马弯下腰,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慕前辈,不知找我有何事?”
“那些事,你都知道了吧。”
“已经从我父亲那里知晓,只是……”姜元熹面露难色。
慕剑离却是会心一笑:“你小子不懂事可别怪东西不好啊。”
姜元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晚辈不知。”
“这墨阳剑跟随你父亲行侠仗义多年,又沾染了你父亲的灵气,现在可是件天级神兵。”慕老说罢,又向姜元熹介绍仙器的等级。
仙器分为天,地,玄,黄,四种级别。一般的黄高阶仙剑放在哪怕一个稍微学了些功夫的人手里便足以击穿顽石。
姜元熹明显有些惊讶,并不仅仅在惊讶那墨阳剑是天等级的宝剑,更在惊讶这剑只是在父亲身上携带沾染了灵气,那父亲该有多强……以及这慕老为何对父亲如此了如指掌。
“请前辈明示。”
“墨阳剑长期沾染灵气,有了灵性,如果不注入灵气使用,也与普通玄铁无异,可一注入灵气后……”慕老停顿了一下,手一挥,墨阳剑竟然出现在他手中。随后慕老拿着剑端详了起来。
姜元熹看着慕老卖关子,自己的好奇心倒是被勾了起来,急切地问道:“注入灵气后会怎样?”
慕剑离还剑入鞘,抬头对姜元熹说道:“领教过盘古开天辟地时用的斧头之威吗?”
“轰――!”
慕老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姜元熹脑中炸开。
盘古开天辟地!那是何等创世神威。
慕老并没有说什么穿金裂石,或者劈山开穴这类形容词。却把墨阳剑说得神乎其神。
“慕……慕老,这墨阳剑真有那么厉害吗?”姜元熹声音有些发颤。
慕老点点头,眼神中又似乎有些惋惜:“只是……这不仅要强大的灵力,还需要和《天枢》剑法并用,恐怕现在也没人能发挥出此等神威。”
“请教前辈,这墨阳剑和《天枢》剑法到底该怎么用。”姜元熹说道。
“来,你且坐下,闭上眼睛。”
姜元熹按照慕剑离的指示,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准备集中精神时,突然感受到身上似乎有水在流动。慕剑离抬手一指姜元熹的眉心,一缕金丝飘入姜元熹的身体。
一瞬间,姜元熹感受到四周的灵气涌入自己的体内,在丹田内积攒。又从丹田发散到周身。一时间姜元熹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力量。那灵力像一颗种子,在他的丹田生根,发芽。
慕剑离“小子,你试着感受丹田的变化。”
姜元熹深吸一口气,皱了皱眉:“我……看到了一片海……”
慕剑离微微点头:“不错,这么快就已经进入练气阶段了。”
姜元熹闻言大喜,没想到这么快就进入练气阶段:“慕老,现在我该怎么做?”
“运转丹田之气,试着控制它的流动。”
姜元熹闻言照做,慢慢的,当他把注意力集中在右手时,感受到丹田里的那股气由内而外,包裹着右手。
慕老欣慰的点点头:“好了,这就是运转灵气之法,你试着使用这墨阳剑。”
姜元熹闻言,站了起来,从慕老手中接过墨阳剑。
“铮――!”
一瞬间,墨阳剑的剑刃被磨开了似,似有流光包裹着剑身,又渐渐融入剑内。
“好了,就到这吧。”慕剑离示意姜元熹停下又说,“现在你还只能发挥这剑的冰山一角,要运用自如,还得继续修炼。另外,现在你的丹田内的灵力稀薄,支撑不了太久。”
姜元熹点点头,又说:“晚辈还有一事请教。”
“哈哈哈,那《天枢》剑法也是这个道理,你再看看。”慕剑离说着,手一挥,手中就多了一块玉帛,将其递给姜元熹。
结果《天枢》姜元熹集中注意力,定睛一看,那玉帛像发生了什么奇妙的化学变化,隐隐有画面显现,越来越清晰,不一会,上面出现了一个舞剑的人影,那人影一高一低,一起一伏,手中的剑就像长在手上似的。
随后,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力量,青紫色的光芒笼罩在姜元熹全身。
下一刻,玉帛上显现出几行字:
“灼双眼,执霜华,斩浮尸,行善事,不沾俗烟。清风过,明月落。”
每一个字苍劲有力,神韵超逸。与其说是笔迹,更像是一道道剑痕,剑气纵横,直入云霄。
这一道道剑痕仿佛有生命似的,承载着一代又一代修士的意志,纵然千年,不曾磨灭。
“苍――!”
那字化为一道道飞虹,朝着姜元熹眉心激射而来。
那舞剑的人影一招一式,清晰无比,仿佛印在来他的脑海中。
这时的姜元熹心中生出一股凌云壮志,恨不得引亢高歌,啸尽千山。
这《天枢》分为七重境界,修炼方式十分特殊。
一是汇聚灵气于小腹丹田之中,凝聚内劲,所谓剑式。
二是修神念之力于眉心神藏之中,凝聚念力,所谓剑意。
当剑式与剑意练到巅峰时,一剑破万法,可于开天辟地的盘古大神一较高下,那是何等神通?
不过,姜元熹离那个境界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现在他从第一重练起。
修炼,并不急于一时,越是至上的功法越是如此。
姜元熹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慕老时,多了几分恭敬:“慕老,您救我一命在先,又传我剑法在后,请受徒儿一拜。”
正要跪下时,姜元熹突然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举着自己的膝盖,让自己无法拜师。
慕剑离开口说道:“你不用叫我师傅,我也从未教过你一招一式,不过是把我知道的告诉你罢。”
“前辈!”
“好了,以后我们还会相见的。”
话音刚落,慕剑离就从姜元熹眼前消失,周遭的光线越来越少,黑暗包裹着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