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饭后,各自回到家中。房子是租的,玄关往前几步就是卧室,左边是厨房,右边是客厅。姜元熹家境不算富裕,甚至连小康都算不上。也正因如此,陈子望这种富二代对他确实没有丝毫偏见,两人甚至是关系要好的朋友,姜元熹也是十分珍惜这个他。
打开门,喊了一句:“爸,我回来了。”
没人答应,接着,姜元熹瞟了一眼饭桌,看见上摆着一张字条“元熹,今晚爸加班晚点回来,不用等我。饭菜在锅里热着呢。”
姜元熹有些失落,今天是他十八岁的生日,今天陈子望说什么也要请他吃宵夜也许也是因为如此,毕竟送礼物的话很可能会让姜元熹自卑。看得出来,陈子望虽然每天活的跟个二货似的,但也是很心细的。
可父亲却不在自己身边。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父亲说她在生自己时就死了。为了纪念母亲姜娴,姜元熹也是随的母姓。
姜元熹把字条揉成团,扔进桶里,抬头看了看客厅的挂钟,的现在已经接近23:00了。而这忙碌的都市却没有半点休息的意思,灯火通明的大厦和不绝于耳的车鸣声,似乎是苏杭市在呐喊自己的年轻。
夏天的天气就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随着“轰――!”的一声,大雨倾盆而至,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时不时交加的闪电增添了大雨的气势。
姜元熹关上窗户,向窗外望去,看着闪电只觉得晃眼,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力量勾住了他的目光。虽然姜元熹本人的联想能力并不是特别强,但看这闪电,总觉得有点像什么东西。
“嗯……一条龙?”姜元熹正想着,又是一道闪电夹杂着雷声从空中乍现。云层中仿若有东西在翻动,本能地用力眨了眨眼,努力地想要看清楚。
接下来,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在云层中穿梭的正是一条身呈黑紫色的飞龙,与头差不多长的犄角仿佛是它锐利的武器,鳞片在电光石火的交相辉映下,显得威武霸气。
正看着,突然,那条龙仿佛感受到别人的目光似的,空中扭过头,目光恰好与姜元熹对上。
电光环绕的紫龙本就已经给足了他视觉上的效果与心灵上的冲击,这么一个对视简直犹如利剑般直击姜元熹,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不敢动了。
短暂的目光交错后,紫龙扭转身体,直入云霄,随着那紫龙的消失,雷雨也渐渐停下。
姜元熹长疏一口气,回到房间,便似乎瘫软在那并不柔软的床上。他双手手指交叉放在脑后枕着,眼睛盯着天花板。都说十八岁对于人们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许是对成长的见证吧。
深夜中,人总是容易感觉到孤独,这个已经十八岁的大男孩也是如此,随手拿起床头的魔方,打乱、还原,步骤三眼一板,觉得有些无聊,便闭上眼睛休息。
眼前白茫茫一片,姜元熹走了两步,水声随着脚步响起,低头一看,脚下踩着的却不是水泥地板,而是一片“汪洋”姜元熹自己并没有掉下去,抬起头,远方水天一色的场景仿佛没有尽头。
“这是哪?”姜元熹喃喃道。
“小子,你可是姜元熹?”一阵悠扬而又带着几分严厉的男人的声音穿进姜元熹的耳朵。
“什么,请问您在哪?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姜元熹一边说,一边东张西望去地观察这个童话般的世界。
除了脚下的水流动而发出的若有若无的声音外,没有回答的声音再传来。姜元熹正准备再开口,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白眉老者。
那人从姜元熹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他是怎样从对面走过来的。只见他走到离姜元熹两三米的距离之后,便停了下来,目光打量着姜元熹。
那老者很有精气神,身穿白色道袍,雪白的胡须一直垂到胸口处,头发盘起来竖着插了一根簪子,目光锐利。
姜元熹试探性的问到:“请问,您是?”
老者见眼前的男孩往后退了一步,感到到自己的唐突,便收起了严厉的表情换上了和蔼的笑容,对姜元熹说道:“不用害怕,我不仅不会伤你,我还要给你一段造化。”
姜元熹听完皱了皱眉,不明白这老者在说什么,又问道:“该怎么称呼?”
“贫道名为慕剑离,”那老者又在姜元熹身上扫视了一遍后,目光便与姜元熹交汇,“小子,你最近是不是总觉得呼吸急促,手脚沉重,每当有大幅度动作时还会头痛欲裂,身体冰凉?”
姜元熹听见这些难免收不住惊讶,嘴巴微张,整理了一下语言,道:“慕……慕老,我的事情从未外传,您怎么会知道。。”
知道姜元熹的病的人除了医生,只有父亲慕元哲和好友陈子望,姜元熹敢打赌他们不会向任何人提起。
慕老嘿嘿一笑,说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但你现在的病情如果不加以改善,再任由发展的话,你就会暴体而亡。”
死亡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不愿意面对的事,更何况一个还在读书的孩子?
姜元熹深吸一口气,微微低下头,恭敬地说道:“请慕老指点。”
只见慕老取下腰间的玉佩,左手掐诀,也不知念了什么,然后递给姜元熹。
姜元熹伸双手接过玉佩,仔细端详,那白玉无暇,隐隐有弱光发出,玉上雕刻着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圣兽栩栩如生,“这是?”
“这四灵玉能压住你体内极阴之气,你记住,以后把这块玉随身携带,你以后若有危险或许还能救你一命。还有,以后不得向任何人提起你曾见到我。”慕老的声音还在姜元熹脑海中回荡,抬头一看,慕老却已消失的经无影无踪。姜元熹望向四周,准备开口道谢,耳畔却突然传来了父亲的声音。
“元熹,元熹……”
姜元熹缓缓睁开眼,发现父亲慕元哲站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