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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久别七年重逢泪

猫儿一震,望向那两鬓斑白的老妇。但见那原本美貌的脸被岁月吞噬成满脸的褶皱,曾经丰润的身子枯槁得仿佛会随风消散。唯一能证明她生活不错的,仅是身上的锦衣玉服。

猫儿身形灵活,在追兵的追捕中,左拐右拐地蹿进了一个大院子,本打算藏匿其中,等风头过了再跑出去,谁想刚跳进来,就吓到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失声尖叫的大嘴只来得及拔高一个音域,就被猫儿及时捂住,威胁道:“别叫!我不抢劫!”

那女子身子抖得跟筛沙子似的,两只眼睛更是瞪出了光,顷刻间,豆大的泪珠就噼里啪啦地落下,喉咙里更是呜呜呀呀地哭上了。

猫儿一眼瞪去,低吼:“别号了!”

那女子一愣,泪儿却于瞬间停了下来,眼睛更是张大了三分。

就在这时,屋里出来寻女子的老妇望向猫儿,刚想呼救的声音一顿,转而颤着声,喊出了猫儿仍旧熟悉的声音:“猫儿……”

猫儿一震,望向那两鬓斑白的老妇。但见那原本美貌的脸被岁月吞噬成满脸的褶皱,曾经丰润的身子枯槁得仿佛会随风消散。唯一能证明她生活不错的,仅是身上的锦衣玉服。

猫儿缓缓放开了对女子的钳制,向那苍老的容颜一步步走去,内心涌起的感觉是如此的酸涩与惊喜,沙哑着嗓子,唤了声:“三娘……”

三娘顷刻间泪眼婆娑,抱住猫儿就号啕大哭了起来,口中还唤着:“猫儿……猫儿……活着,活着啊……”

猫儿心下感动,紧紧环抱着三娘,却不想用力过大,险些把三娘勒昏过去,这才忙放了手。

原本被猫儿捂住嘴的女子小跑过来,忙拍着三娘的后背,帮着顺气,口中还唤着:“三娘,三娘,好点儿没?”

猫儿转目去看,只觉得有几分熟悉。那女子眉如远岱,眼含水色,小巧鼻梁,唇若桃花。一身水蓝衣裙,腰收淡蓝飘带,勾画得腰肢纤细若柳。此刻这张小脸被泪水浸着,越看越引人怜爱。

猫儿疑惑地唤了声:“小篱?”

花小篱转过脸,扑入猫儿怀里:“猫儿……”

对上了,名字没叫错。猫儿乐了,拍着又开始流泪的小篱,戏弄道:“小篱还是个爱哭鬼,看,都把我的衣衫哭花了,要赔的。”

花小篱破涕为笑,轻捶了一下猫儿的肩膀,娇嗔道:“坏猫儿,还是不饶人。”

三娘将跟来的丫鬟们打发走,拉着猫儿进入屋子,又遣退了侍候的丫鬟,开始泪眼婆娑地询问猫儿这几年都去了哪里。

猫儿记得娘娘的话,转了一下脑子,说:“被山上的一户人家收留,对猫儿甚好。”

三娘欣慰地笑了,摸着猫儿的脸蛋,很宽慰。想当初丢了猫儿,她心里一直不好受。

猫儿疑惑地问:“三娘,小篱怎么也管你叫三娘啊?你们这几年又是怎么过的?”

三娘略显尴尬地扫了一眼小篱,花小篱有些不安地望向猫儿,猫儿眨了下眼睛,等着回话。

三娘在猫儿的目光下只觉得两颊烧得慌,一狠心,拉住猫儿的手,说:“猫儿,你还记得小……”

花小篱跺脚唤了一声:“娘!”

三娘一震,为难地看向小篱。小篱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掉,看着就让人心疼。

猫儿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只得摆手:“不说了,不说了。”

却不想,这么一说,小篱哭得更凶了,抱住猫儿就抽搭上了,险些背过气儿去。

猫儿被哭得有些烦躁,耸了一下肩膀,转移话题道:“你还没完了?有吃的没?我饿了。”

花小篱破涕为笑,转身擦了眼泪,出屋去,顷刻间端进来一些干果,送到猫儿面前,笑道:“你吃。”

猫儿也不客气,抓起来就往嘴里塞。其实,不是猫儿没吃过这些美食,想当初她天天打劫,闲暇无事时连皇帝老儿的进贡水果都能啃上几个,不过此刻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怕一说,花小篱就跟个漏水缸似的哭个没完。

可这看在三娘眼里,就变成了猫儿受苦了,没吃过这些吃食,眼里又开始积起眼泪。

猫儿一见,更不敢吭声,就使劲儿地吃,却不小心噎到了。

三娘颤抖着手指,拍着猫儿的背,只说:“慢点吃,慢点吃,还有……”

猫儿猛点头,转过身,一顿咳嗽,拿起瓜果,猛啃了两口,这才算是咽了下去。

花小篱初见猫儿是喜悦的,后又有些担惊受怕,现在看猫儿这样吃东西,心里变得难过,却又觉得猫儿实在粗鲁。

猫儿不晓得花小篱的百转心思,咽下了果子后,便开始想着怎么离开。猫儿实在有些受不了这里的气氛,纵使她不精明,但也绝对不傻,任谁都看得出,她们有事隐瞒着她。既然她们不方便说,对于猫儿而言,知道与否也不太重要。自己现在过得也很好。

可是,当猫儿说要走时,三娘却紧紧扯着猫儿的手,说什么都不肯让她离开,只说让猫儿留下,一起过好日子,然后寻个好人家,把猫儿给嫁了。

猫儿这一次被吓得不轻。她还惦念着曲陌呢,怎么这一转身,三娘就要把自己打包扔给别人了?不行,绝对不行。

就在猫儿猛烈地摇头时,一个半大小子冲进了屋里,喊着:“娘!”

猫儿歪头一看,嗨,不用猜,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子一定就是花锄!

花锄见屋里有男人,立刻停下脚步,将脸拉成小大人的样子,踱步走近,问:“娘,这位是?”

猫儿一记暴栗敲下,嘻哈道:“小锄头!”

花锄吃痛,跳着躲开,却见猫儿瞪着圆滚滚的眼睛,仿佛在说:还记得我吧?是不是?一定记得!

可惜……花锄在大家走散的那一年才五岁,是记不得猫儿的,但却有种孩子的模糊感觉,对眼前的猫儿就是觉得亲。

于是,花锄上前一步,认真地打量着猫儿。

猫儿扯过花锄的耳朵,将那张虎头虎脑的脸揉搓在双手间,心里极其欢喜。

花锄紧紧皱眉毛,虽然不喜欢别人把他当孩子,但却不讨厌猫儿的亲近,只是……不适应。

猫儿玩得开心,咯咯笑了起来。

三娘看着舒心,眼中泛起慈爱的光。

猫儿玩着玩着,目光一暗,缓缓放下手,拍了拍花锄的肩膀,幽幽地道:“我们都在一起了,却找不到耗子……”

花锄心直口快,虎头虎脑地问:“你是说耗子哥吗?”

猫儿心一顿,忙扯住花锄的大耳朵,问:“你说的是哪个耗子哥?”后又觉得自己不应该问花锄,转而问三娘:“三娘,你们找到耗子了?”

三娘含笑的眼染了水渍,欣慰地点头:“我们团圆了。”

猫儿心跳加快,噌地蹿到三娘身边,急切地问:“耗子呢?他现在在哪里?”

三娘摸着猫儿的头,慈爱地回道:“耗子现在是副将了,跟成大将军去了边关,这一走啊,都有半年了。前不久来信说,过段时间就要回来了。”

猫儿的小脸因兴奋而涨红,高兴得在屋子里乱窜,口口声声道:“耗子要回来了,要看见他了,我们团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娘望着兴奋的猫儿,扫了一眼有些郁郁寡欢的花小篱,心里又开始犯难。犹如两条手臂,在左右扯着自己。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只希望她能过上最好的日子;而一边,却是自己亏欠的猫儿。这么多年来,她不但因为猫儿走失而自责,更是因为借用了猫儿的福分而不安。

但现在,她见猫儿活得很好,虽然受了苦,但总算有惊无险地长大成人,而且她看得出,猫儿的内心是豁达快乐的,比……小篱的心性好。虽然不似个女儿家,可猫儿从小就是这个样子,只能说,还是健康成长的。

三娘很为难,到底要不要将这借来的福分还给猫儿,让猫儿和她的亲生父亲相认?然后……她、小篱、小锄头,又该何去何从?过惯了奢侈生活的三人,是否还能背起锄头,去开垦那一亩三分地?

在三娘的极度挣扎中,猫儿亢奋的神经终于渐渐趋于平缓,眼波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子般耀眼,整张小脸发红,又乖巧地趴在三娘腿上,傻笑着。

三娘怜惜地抚摸着猫儿的脑袋,转开脸,强压下颤声,说道:“猫儿,小篱……现在不叫小篱,叫楚汐儿。从你走散后,楚家老爷就带人寻来,将他现在唯一的骨血接了回去。小篱……不,汐儿小姐是我在后山捡来的,并……并不是亲生。”

猫儿眨了下眼睛,问:“既然是唯一血亲,怎么还撇后山了?”

三娘感慨:“这是有钱人家的事儿,老爷不说,我们也不好问。”

猫儿瞧向花小篱,花小篱却是脸颊一红,转向了他处。猫儿咧嘴笑着,学着酒不醉讲的段子,作势道:“汐儿小姐,请受小生一拜。”

小篱却不看猫儿,嗔道:“又耍我!”

三娘摸着猫儿的头发,接着道:“我们原本居住在酒泉镇,后来楚老爷来投奔皇城里的大官亲戚我们就跟着一起来了。楚老爷官运亨通,现已经是大官了。而那原先的大官,却……唉……楚老爷念我照顾了汐儿多年,就留下了我和小锄头,打理着府里一些杂事儿,照顾着汐儿小姐。”

猫儿点点头,说:“现在小篱、小锄头,还有三娘都享福了,真好。”

三娘原本隐下的眼泪又冒出了头,忙用手擦去,哑声道:“是啊,都享福了。我明天去和老爷说说,让猫儿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猫儿摇头:“不了,我还是要回山里去。”

三娘疑惑:“怎的还要回山里?与我们一起不好?”

猫儿站起来:“你们有你们的生活,我有自己的路。等我把事情办完,见了耗子后,就去祭拜娘和爹,告诉他们,我们都好。”

三娘抓住猫儿的手,攥在手心里,心思百转,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讲才好,终究话到嘴边换了样儿,问:“猫儿,你来皇城做什么?住在哪里?”

猫儿乖巧一笑:“我来找人,现在在揽月楼里做跑堂的。你们来吃饭,我请客。”

三娘点点头,接受这个答案。

猫儿问:“三娘,你是怎么遇见耗子的?”

三娘慈祥一笑:“我们也是去年才见了耗子,差点没有认出来。那娃儿啊,都长那么大了,那个俊哟。还是我们去上香,耗子认出了我。呵呵……那个孩子啊……对了,耗子现在是副将了,武功那个高哦,骑在大马上,可神气了……”

听着三娘又重复着花耗是副将的事儿,猫儿也不点破,就听着三娘絮叨絮叨地说着,适当地发个疑问,让三娘继续说下去。看着三娘那绽开了花儿的脸,猫儿仿佛又看见了娘,心里酸酸甜甜的。又想着能见到花耗,只觉得似乎昨天还跑在村里山头上,与花耗一同追着蒲公英,嬉闹着……真好……

一夜详谈,三娘说了很多,渐渐体力不支,天亮时分,终是困乏了,躺下休息。

猫儿轻手轻脚地走出去,拍了拍楚汐儿的肩膀,捏了捏花锄的脸蛋,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摆摆手,表示自己还会来看他们的,就小跑着向揽月楼方向奔去。

大清早,繁华的皇城街道两边,已经有卖早点吃食的。猫儿嗅着小鼻子,撂下慕子悠给的两个铜板,抓了张大饼,咬在口齿间,笑嘻嘻地跑回了揽月楼。

刚到门口,就与显然刚从外边回来的慕子悠撞到了一起。猫儿咬着口中的糖饼,含糊地问:“咦,你去哪里了?”

慕子悠冲着猫儿冷冷一笑,一把夺过猫儿手中的甜饼,紧紧攥在手心里,踏着重重的脚步声,往楼上走去。

猫儿将口中的糖饼咽下,屁颠屁颠跟了过去,扯了扯慕子悠的袖子,问:“大叔,你生气了?”

慕子悠深吸一口气,咬牙低吼道:“别再叫我大叔!”

猫儿脖子一缩,却又不怕死地伸了出去:“那叫大爷?”

慕子悠将手中的糖饼捏成了碎渣,冷冷地扫了猫儿一眼,一扭身,上楼了,只扔下一句话:“我要出门,你好自为之。”

猫儿眼巴巴地跟了上去,问:“大叔,你要去哪里啊?”

慕子悠脚步微停,侧着眼瞧着那满脸白面的小东西,气也不是,恨更不是,抬起手,狠狠地擦了擦猫儿脸上的白面,粗声道:“怎么?你记挂着?”

猫儿奴才样地点头,伸手扯上慕子悠的手臂,摇晃道:“大叔,你走了,要什么时候回来?给点儿零花钱吧。”

慕子悠刚开始心里还有点儿滋味,后来听猫儿跟他要银子就不是个滋味了,甩开猫儿的手,继续上楼,嘲讽道:“你要银子做什么?不是会抢劫吗?”

猫儿叹息:“在山上抢劫,别人都怕我。在这儿,一喊抢劫,还有官兵追。”

慕子悠被猫儿摇头晃脑的样子逗笑了:“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就去我朋友那里帮忙吧,总是亏待不了你的。我已经传信儿给他,让他来接你。不过,别和他太亲近。”

猫儿见自己的吃食有了着落,稀里糊涂地应了一声,转身就回去睡觉了。

慕子悠望着猫儿的身影,唇角勾起笑颜,暗道:这个不省心的小东西,昨晚一夜未归,自己寻去,却看见她站在糖饼摊前咽口水。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美滋滋地啃着大饼,都走一块儿去了,到门口才发现自己。唉……跟这小东西一起,他早晚变大爷。

慕子悠前脚一走,猫儿立刻翻身农奴把歌唱,整个揽月楼都不够她折腾的。她一阵风似的跑去找三娘,拉来一票人胡吃海喝,把副掌柜折磨得不成人形,只盼着老板慕子悠早点回来,只有老妖,才能压住牛鬼蛇神。

若非慕子悠走前交代,只要猫儿不拆房子,就随她折腾,副掌柜怕是此刻早就用棍子请人了。现在,副掌柜只得躲在柜台后,咬着毛笔,一笔笔记下猫儿的劣迹斑斑,只等着慕子悠回来,贴上大字报,好生地哭诉一番。

猫儿一身跑堂装扮,卷着裤腿,挽着袖管,振臂呼喝着揽月楼里的店小二:“好酒好菜的都上来!”

店小二扫了一眼副掌柜,看那平时极其严厉的人此刻已经是默默无语两眼泪,于是明白,这将抢劫挂嘴边的人就是比好生做买卖的横!可得好生伺候着。

一道道佳肴端上,猫儿为三娘布置着酒水,给楚汐儿布置着菜,掐着花锄的脸蛋,玩得不亦乐乎。

三娘他们虽然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但却从来没来过这离国第一楼——揽月楼。今天坐着轿子来了这里,虽是受猫儿邀请,但还是将这几年积攒下的细软揣进了怀里,不忍拂了猫儿的盛情,却又怕猫儿好脸,没银子付账。若被轰赶出来,就实在丢脸了。

可今儿个一看,猫儿虽是个跑堂的,但显然很得老板喜爱,这颗心,算是放进了肚子里。

本就是生死两茫茫后的重逢,今日又是在这么一个挥金如土的地方相聚,三娘的慷慨还真多了些。

猫儿高兴,自然多喝了几杯,将那张小脸染得红扑扑的,犹如诱人的樱桃般,大家食指大动。

一顿饭下来,算得上是宾主尽欢。

三娘和楚汐儿本就是寻了借口出来的,所以不能待太长的时间,吃好后,就要打道回府了。

猫儿晃悠悠地站起身,瞪着圆圆的猫眼,非要送三娘他们回去。

三娘他们拗不过,只好让她送到门口,还在猫儿耳边细细嘱托道:“猫儿,你虽穿男装,可毕竟是个姑娘家,凡事得小心点儿,莫让他人占了便宜。将来还得找个好人家,嫁得风风光光,不好落人口实。”

猫儿舌头颇大地应允着,点了点那颗仿佛重有千斤的脑袋,冲着三娘傻笑。

三娘摇摇头,扶着楚汐儿上了轿子,摆摆手,示意猫儿回去睡觉,这才带着花锄一起走了。

都说酒壮?人胆,猫儿不是熊,但几杯黄酒下肚,更觉得自己有无穷的力量!大白天的,就这么气势汹汹地向着曲府方向踏步而去。不知道的,还以为猫儿是去寻仇,而非劫色。

猫儿本就不胜酒力,今天一高兴,显然是喝高了,脚步东倒西歪的,满眼都是白衣飘飘的美男曲陌。

猫儿不分方向地走着,在揽月楼门前后绕了三圈后,才成功地踏上了不知方向的征途。

晃晃悠悠间,只听得一声惊叫,然后是一群人追着一个人跑,那叫个黑压压一片啊,口中还都唤着:“公子……公子……”

猫儿迷失在这片人群中,被左左右右撞了七八个圈,好不容易站稳了,又看见那被追的公子绕了个圈开始往回跑。

层层叠叠的粉色衣衫在风中飘荡,乌黑的发丝如同上好的丝绸般划过猫儿的脸庞,留下了一缕魅人的暗香,以及那酥麻的声音:“救命啊……”

猫儿身子一震,想都没想双臂一拦,将被追的公子保护在身后,冲着黑压压一片大喝道:“你们做什么?抢劫吗?!”

被拦阻之人一愣,继又摇头。

猫儿蒙眬的醉眼看众人摇头,当即撸起袖子,从身后操出“千年青锋镀”大菜刀,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太好了,你们不抢,今天我来……抢!”

猫儿的样子实在与土匪无异,莺莺燕燕们见其架势够真,样子骇人,手中还提了把瓦青雪亮的大菜刀,不由得腿下软了六分,纷纷眼含不舍地退了开来。

猫儿见无人围攻,立刻觉得自己又找回了曾经的气势,不由得眯起一只眼睛,笑得特怪异。她端起肩膀,横起菜刀,举过头顶,绝对卖弄地摆了个自认为很英雄的造型,看起来有点儿振臂高呼的意思,却不想自己醉得厉害,脚下一软,那大菜刀就砰的一声撞到了自己的脑门,将自己给活活拍昏了。

被众美追逐的公子将彻底昏死过去的猫儿揽入怀中,单单勾唇一笑,那魅惑便若夜幕弦月般撩拨浪荡,风流中,弯起祸害千年的惊鸿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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