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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情开残败孤远帆

夜色沉寂,放眼迷茫,猫儿认得家的方向,却找不到回家的路。不过,她终有一天会回到花蒲村,去祭拜爹娘,告诉他们,她很好。

曲陌策马离开,决然得不再回头。

猫儿踮起的小脚直到抽搐了才放下,手仍旧攥紧曲陌衣衫的一角,没有温度,冷得像冰人。猫儿一直望着曲陌消失的方向,直到白衣完全融入黑暗中,才想起拔腿去追!

然而,猫儿没有内力,没有轻功,单凭着双腿奔跑,即使再快,也不可能追上策马狂奔而去的曲陌。

在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后,猫儿汗如雨下地躺在了地上,被那扑起的灰尘弄得蓬头垢面,似乎一如昨日的贪玩,只是今时,劳累的不只是身,更是心。

不知道休息了多久,直到恢复了一些力气,猫儿噌地站起,使劲跺了一下小脚,犹如固执的小笨牛般又开始向前追去!有时候,明知道不可能,但猫儿却傻傻地不愿放弃。

跑着,跑着,猫儿跑到湖边。原本黑漆漆的荒地变成了一片旖旎春色,一盏盏小灯暧昧地燃起,轻盈的红纱缥缈,精雕的船儿摇曳,犹如多情的女子荡漾在黑夜间。

湖畔一边是杨柳依依,一边是灯火阑珊,一家家张灯结彩的花船停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花魁们争相斗艳,粉黛红颜中,肌肤相贴间,用一颦一笑卖弄着曲曲欢歌,为醉生梦死的人盖上红颜罗帐,暖这乱世的体寒。

缠缠绵绵的腔调唱得好:盼君颜,思君顾,唯恐妾身不能侍,仅以此酒醉尘间,只愿君心怜妾意,莫相弃……

那些歌舞妖娆如同走马灯般在猫儿眼前掠过,只剩下一缕歌声以及数不清的缭乱,晃得人有些迷离,分不清此身在何处。

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夜晚,靡丽而多情的河畔,一抹宝石蓝的身影在这片花红粉颜中煞是醒目,犹如一株奇葩般绽放,不是遍地,却是极致。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令猫儿无法出声去唤的银钩。

银钩斜躺在众美环绕中,头枕着一粉衣美人的酥胸,接过绿衣美人递来的琼浆玉液,将那白玉杯子举起,仰头倒出清洌的水酒,在夜色中划出晶莹剔透的溪流,醉的不是身,而是魂。

银钩张口接下这世间佳酿,动作放荡不羁,又混合了轻浮醉态,端的是风流倜傥,任性而为。他饮下清洌的佳酿后,随手将那价值不菲的白玉酒杯一扔,扑通一声,酒杯跌入湖中,打了个转儿,便沉了下去。

银钩半眯起风情万种的桃花眼,用食指挑逗着身旁歌女高耸的胸脯,醉道:“陈词滥调,陈词滥调啊。美人们,你们不知道,现下最多的就是这种动了真情的傻子,听着腻歪,活该被践踏!换一个,换一个,换一个开心的来。”

被挑逗的女子身子一软,依偎进银钩的怀里,用那硕大的胸脯蹭着银钩的手臂,撒娇道:“好哥哥,奴家唱得嗓子干得慌,您就喂口酒水吧。”说罢,身子妖娆低下,将那鲜红的唇瓣嘟起,凑到银钩跟前,以仰望的姿态博得男子的爱怜。

银钩却嬉闹道:“好哥哥我口中无佳酿,怕是喂不饱你个馋狗儿。”

那女子不依地蹭着胸脯,娇嗔道:“好人儿,奴家是馋猫,可不是馋狗。”

银钩目光一凛,吓得那女子一瑟缩,再细看银钩,又如妖般睨着自己笑着,笑得自己的心扑通通地乱跳,哪里还有刚才的厉色?就瞧着银钩面相,即使不得这银子,她也是甘愿伺候的。

银钩唇勾懒散笑颜,状似漫不经心地道:“还是做狗吧,狗忠诚。猫啊,是个喂不熟的东西,得了好处就要走,哪里记得我曾经喂食的辛苦?”转而把玩着女子的脸颊,眯眼道,“你说呢,狗儿?”

那女子虽极其不愿被别人唤这低下的名儿,但此时却是从银钩这样的极品男人口中唤出,犹如情人般的暧昧呢喃令女子身体酥麻,怕是此刻唤她屁儿,也是愿意应的。

虽说风尘女子不应动心,但人都是有心的。那女子望着银钩,不由得痴了,缓缓提高身子,将那红艳艳的诱人唇瓣向银钩凑去。这个男人,她……好想要。

猫儿不知道是怎么看见银钩的,只知道当她看见银钩时就没了思想,只能站在河岸上,眼巴巴地望着那灯火阑珊处,听着银钩大肆的感言,看着银钩不羁的放荡。猫儿伫立在一片妖娆声乐中,隔着滔滔寒江水,船只微微荡漾,顿时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她只能紧紧盯着唯一熟悉的银钩,却越发觉得如此陌生,陌生得连她的心都有些凉了。

风儿一吹,猫儿那破碎的裙子被刮起,犹如开败了的落红,不是无法拼凑,而是拼凑不起。

船只一荡,银钩一手拦住那女子的腰肢,低头吻住那红润的唇瓣,眼睛,却偷偷瞟向岸上那抹橘色。心中苦味翻滚,他只得狠狠压制身下的娇躯,宣泄这一刻难言的狂乱!

银钩的心里极其挣扎,他甚至希望此刻猫儿能痛吼杀来,哪怕泄恨般将他胸口砸穿,亦能让他在这种无法言语的痛楚中感受快乐。

只是,猫儿没有动,单单看着他。那便看吧,看吧,看看他如何不在乎,看看他是否可以忘记猫儿,忘记自己!

猫儿看着,看着,不由伸手抚摸上自己的唇,有些凉,有些刺痛,还是有感觉的,却是如此苦涩。

曲陌策马隐匿在黑暗中,只余被猫儿抓坏的残衣一角被风吹起在琉璃灯盏下,偶尔翩然,忽明忽暗,窥视不到夜色下掩盖的表情。

猫儿没有出声唤银钩,怕出口的声音变成没有意义的号叫。

猫儿觉得这个地方让她陌生,明明一心待人,却换不到温暖;明明说要与自己相伴,却转身抛开。猫儿不怪银钩,不怪曲陌,却是越来越不懂他们,更是看不清自己。

胸口有些痛,却可以承受,没有摆手,不再流连,没有流泪,不曾笑颜,猫儿静静地转身,悄然无声地走开。

夜色沉寂,放眼迷茫,猫儿认得家的方向,却找不到回家的路。不过,她终有一天会回到花蒲村,去祭拜爹娘,告诉他们,她很好。只是在长大后,才知道有种感情会让人胸口痛。

猫儿穿着残破衣裙游荡在夜的孤寂里,风起,被吹得东倒西歪,看似涣散不支,却是刮不倒的硬气!那在骨子里的尊严让猫儿不愿流泪,只能坚强向前!

猫儿狠狠攥紧拳头,用力吸吸鼻子。一切,没有什么大不了!明天,还是要吃饭,还是要欢笑!

猫儿寂静无声地走着,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却在绕了无数个圈子后,飘零到了揽月楼,站在门口,低低而沙哑地唤了声:“子悠……”

猫儿游荡在夜色里,有些忘记了身在何处,在冷风瑟缩中,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她望了一眼皇城,举目无亲,竟觉得自己犹如一叶扁舟,仿佛随波逐流,却永远没有可以靠岸的港口。

无可依偎中,猫儿最终还是去了楚府,悄然无声地攀爬进去,溜进了三娘房里。

三娘一转身看见猫儿,吓得猛地倒吸一口气,手捂心脏,差点昏死过去。

猫儿忙拍着三娘胸口,帮其顺气,声声沙哑地唤着:“三娘,三娘……”

三娘的气顺了,这才惨白着布满皱纹的老脸,颤巍巍地焦急开口询问道:“猫儿,你……你怎么半夜跑这里来了?这身衣服是怎么?莫不是,被银公子打了?”

猫儿摇摇头,虽然觉得自己心里的痛楚比被银钩打上一巴掌还疼,但却又怨不得别人,谁让自己先背弃了与银钩的誓言,想着要跟曲陌走。只是,当她看见银钩啃其他女子的嘴巴时,整个身体就仿佛被硬生生从中间拉扯开似的,痛得连呼吸都艰难了。

猫儿终于明白了曲陌的感受,却更加不明白自己。她喜欢曲陌,她自己是如此清楚地知道,可是……她放不下银钩,不能让银钩受伤。

猫儿这一颗从来不曾遇过情惑的小脑袋变得不够用,却明白,自己无法再像以往那样,在银钩和曲陌之间欢悦地打转儿。因为曲陌说过,那是独桥,只能两个人携手而过,若多一人,必坠必毁。其实,当时猫儿还想问一个问题,可不可以让银钩和曲陌先一同过去,然后她自己游过去就好。不过看曲陌的样子,她若问了,可能会不讨喜。

三娘见猫儿不语,纵使不晓得事情原委,心中也生了怜惜。感叹本是好好的一对儿,今早还一同来过,怎么到了晚上就这样了?她看得出,银钩虽然名声不好,但对猫儿却并非儿戏。

三娘粗糙的手指细细抚顺猫儿的凌乱发丝,将那颗脏兮兮的小脑袋抱入怀里,也不知道如何劝说,只能轻声安慰道:“猫儿,一切都会好的。你想啊,我们村子霍乱那会儿,官老爷不给帮衬,还不让下山,死了多少人啊,我们不还是好生生地活下来了。天大的事儿啊,总有雨过天晴的时候。想当初,你爹和四娘没能出山,就葬在了村里……”

猫儿听三娘言语,噌地站起,大步就往外走,心急火燎地想去祭拜爹娘。

三娘忙拉扯住猫儿的小手:“不急不急,猫儿,先歇着,你若这个样子去了,你爹和四娘怕是要落泪的,也该怨三娘没有照顾好你。”

猫儿心思一软,抱住三娘的干瘦身体,无声地安抚着彼此。她想着,若娘在世,见自己这般狼狈,定然会伤心难过。

这时,暗自气愤了一天的楚汐儿来找三娘,本想获得些安慰,却看见三娘一脸心疼地抱着猫儿,心里就更不是个滋味了,只觉得全世界的好处都被猫儿占去,心中极不平衡。转眼间却又瞧见猫儿那般狼狈,一丝丝快感由心底开始往上冒,难掩的快意在眼中流窜。

楚汐儿微微低垂下眼睑,掩饰住眼中幸灾乐祸的样子,装作分外关切地惊呼道:“猫儿,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被那薄情寡义之人弃了吧?”

猫儿身体一僵,微微皱眉,觉得楚汐儿此刻怎么如此欠揍?

三娘抬眼望向楚汐儿,摇了摇头,有些斥责,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楚汐儿却上前一步,极其热心地道:“猫儿,那人虽生得一副桃花面,但名声极坏,生性风流得很,你若受了委屈,定要和我说说才好,别闷在肚子里,坏了身子。”转而低声叹息,“若……若那人弃了你,你就来我府邸,做个丫鬟,也比流落街头要好。”

三娘虽然老迈,但却不昏花;虽然无知,却并非不懂人情世故。她当即放下脸,训斥道:“汐儿,闭嘴!”

楚汐儿见从来不曾大声与自己说话的三娘为猫儿吼自己,眼泪一转,便滴落下来,声音骄横起来,怒道:“三娘!汐儿这也是关心猫儿,你做什么如此凶我?若不待见,我走便是。”转身,跑了出去。

三娘和猫儿对视,忙转身去追,刚追出门槛,将哭成泪人的楚汐儿拦下,那楚汐儿便一手捂胸,大口喘息,仿佛是犯了心疾。

三娘一急,大声唤着下人,让小厮去请大夫,仔细搀扶着楚汐儿就往她的闺房走去。

这一嘈杂,惊动了楚大人以及他的妻妾们。众人披着衣衫纷纷赶了过来,却看见了……猫儿!这个白天在这里撒野,晚上却失魂落寞的女子!

楚家人没有善类,这一落水猫,更是人人喊打得热闹。冷嘲热讽袭来,不堪入耳的话夹枪带棒中砸了个来回,硬是将猫儿杜撰成被人玩够了就抛弃的下作东西,怕最终是要被银钩弄到阁里当婊子了。

三娘听不进去,眼含热泪地跪求着各位夫人留些口德,却被妻妾们教训。其中一个颇为得宠的小妾一巴掌掴在三娘脸上,那声音脆亮得仿佛是恶人的欢快拍掌。

楚汐儿愣了,她……本欲唤来众人,有意羞辱猫儿一番,替自己出口恶气,却不想,竟让自己的娘跪下求人,还挨了巴掌。

猫儿怒了,一把大菜刀还没等抽出来,那恶毒小妾便惨叫一声,倒地不起。顷刻间,由手指蔓延上黑紫色的毒气,身体不停抽搐,眼底布满恐惧,连号叫的声音都变成沙哑的高亢。

就在众人的惊恐中,一声娇笑传来,故意嗲声道:“哟,我癫婆娘的娃娃都有人敢欺负,还真是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呢。”话音刚落,一个涂抹着夸张大白脸,描着粗黑大弯眉,画着嗜血大红唇,顶着一头乱发的女子出现。那婀娜的身姿穿着一身花哨的服饰,却又不和谐地披着一个麻袋片子当披风,样子吓人,声音更是疹得人起鸡皮疙瘩。

猫儿却是眼前一亮,瞬间扑了上去,紧紧抱住那癫婆娘的腰,摇晃着唤道:“娘娘,娘娘……”

癫婆娘漂亮的眸子里萦绕起浸着水雾的笑意,嗓子有些沙哑,低低唤了声:“猫儿……”

这时,一个顶着大肚子,嘟着一脸横肉,面露凶恶的家伙扯着大嗓门咆哮道:“你这个臭丫头,有了娘娘就不知道想我斩猪刀了!”

猫儿抬起头,笑嘻嘻地望向斩猪刀,突然扑了过去,抱住斩猪刀的粗脖子,欢实地叫着:“斩叔叔。”

斩猪刀一听猫儿唤自己,那一脸的横肉瞬间挤到一块儿,笑成了面团,样子也不再狰狞,还有几分可爱的憨傻。

树上轻飘飘地落下一人,抖了抖灰色的儒雅袍子,摸了摸修剪得体的三撇胡须,这才开口道:“吾家有女初长成,倾城倾国一绝色,虽是落地成泥娃,亦是人间一枝花。”

猫儿松开斩猪刀,一下蹿到酒不醉身旁,挂在那高高的个头上,嘴甜地唤着:“酒不醉叔叔。”

酒不醉继续扮着完美气度,眼底却已经布满宠溺,伸手摸了摸猫儿的小脸蛋,说道:“看,这娃娃一下山就吃了这么多的苦,以后可不能轻易放猫儿离开我们,这得多想我们啊。”

猫儿点头:“可想回山上了。”

酒不醉拍掉猫儿的脏爪子,装模作样地道:“这衣衫是刚换的,别弄脏了。”

猫儿也不恼,嘿嘿一笑,却是一手就抹了上去,转身就跑,气得酒不醉指着身上的手印说:“真是败家女儿!”

癫婆娘拉住猫儿的小手,鼻音甚重地道:“娘娘带你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转而对斩猪刀说,“那些畜生就都归你了,敢凶我家猫儿,真是嫌命长了。”

猫儿关切地问:“娘娘伤风了?”

癫婆娘眼含慈母温情,轻咳两声:“无碍。”

斩猪刀大菜刀一出,在手中掂量一下:“姑奶奶,您就请好吧。”

楚大人的妻妾吓得颤抖着,纷纷躲向楚大人身后。楚大人汗水哗哗直淌,始终不敢抬头,生怕被灭口。他强撑着,颤着不成调子的音儿,上牙磕碰下牙地指控道:“你……你们胆敢威胁朝廷命官!”

酒不醉摆了个造型,风度翩翩地道:“不是威胁,是灭口。”

楚大人只觉得膝盖一软,竟就这么扑跪到地上,瑟瑟发抖地哀号道:“各位好汉,我楚家一世清白,绝对不是欺压百姓之辈,还望各位好汉高抬贵手。这里有银票若干,还望各位笑纳。”伸手,掏出银票,举过头顶,递了上去。

酒不醉取了银票,拿到手中查了查,转身走开,慢条斯理地说道:“你是否欺压百姓关我们何事?我们关心的是你辱了我家猫爷。那道上响亮亮的人物不和你们计较,你们还不知感恩?这些人无可救药,怎么生得如此之笨?若离国的官员都像你这样,我看,早晚沦为亡国奴。”

楚府一听猫儿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绿林好汉猫爷,当即险些昏死过去。这世道,还能找谁说理去?这下可好了,楚大人不但得罪了最不讲理的悍匪,他的妻妾还羞辱了猫爷一番。而最要命的是,若他日被别人发现自己还认了绿林猫爷做了干姑娘,这脑袋就是有十颗,怕都不够砍的!一想到这些,楚大人连死的心都有了。

三娘一听猫儿是悍匪,当即哀号一声,两眼一翻,羞得昏死了过去。

楚汐儿一听猫儿是悍匪,心里却悄然乐开了花,这样,耗子哥就不会再惦记猫儿了,自古官匪不两立。

楚大人虽然吓得面如纸张般苍白,但毕竟是官场里爬过的人物,当即将头磕向猫儿,颤声求饶道:“猫爷,猫爷,您就念在您与三娘相识一场,而我又照顾她多年的分儿上,留条活口吧!”

猫儿扫了一眼昏厥的三娘,拦阻了磨刀霍霍的斩猪刀,转而对楚大人说:“好生待三娘,不然千里亦取你狗头!”

楚大人忙点头,使劲地点头,拼命地点头,就怕迟了猫儿变卦。

待猫儿他们一走,楚大人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大口喘息着,狠狠瞪向渐渐苏醒的三娘,在心里埋怨三娘引来的祸事!真想……用刀捅死她!转念间想起猫儿走之前的恐吓,脸色马上一变,换成对三娘礼遇有加的样子,让人扶起三娘回房里休息去。路很长,大家走着瞧!他就不信了,他还收拾不了一个小盗匪?到那时,哼哼!

猫儿和癫婆娘走了,犹如她来时那样,就仿佛一片落叶般随意飘零,又如一把利剑划过了人心,留下的,却是每人心中不一样的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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