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尹听到香坊阁的事情,不由冷笑几声,这些个学子有几个会是真心来的?顶多就是来凑个热闹而已。辛盛周也明白这一点。
“嗯……”姜尹蹙眉,歪着头眼睛看向房顶,“香坊阁总不能与别处一样,索取钱财入住。真是麻烦!麻烦了!”
辛盛周看着姜尹一脸愁然,他也是没有法子才来找姜尹,用力一拍腿,“没法子,只能先委屈刘君出面,平一平争端先。”
辛盛周不仅是国学院院长,还是太子杏的夫子,受职太傅。
那些个游子为争夺房间,在香坊阁大声郎朗,甚至动起了手脚,完全不像学子的风度,帝都的禁军急忙赶到,这便严重干扰了学院正常的秩序。
“也行。”姜尹不行也得行,这不是摄天而是有崇,司马良也跟着去了。
薛则律与广昌游走一圈后,又回到了香坊阁,还是问人跟着人走才回到这的。两人正好看见姜尹走进香坊阁,“走走,这下可以啦!”薛则律拉着广昌往前走。
“什么?”广昌一只手挠着后脑勺,另一只手被薛则律拉着走。
此时,香坊阁一片人海,人头中还有城中禁军,身穿着铠甲在人群中,维持秩序,但效果微乎其微。
“你们香坊阁不是说,供游学者住宿吗?今日这是怎么啦?竟然不让进入!”,“香坊阁依我看,不过是三流井市商户!”抱怨之声,如洪荒猛兽般袭来。
有崇此事诺不解决好,姜尹未出事,而有崇国却要没面子!
姜尹一看到这场景,正如他所想一样,这有几个是真心来求学,怎么急性子,完全没有文人气,倒像是闹市。而其实质他们就是来捣乱,好为后面来的主留住房间,或占到房间在让给后来者。
有点才学干的公子,离得又近,早来了,便入住附近的客栈,却然贵了点,但钱不是他们所要有考虑的事。
后来者则要考虑住房问题,帝都这种地方,基本不这么有客栈,尤其是学院附近。后面晚来啦!没了住房,只能留宿街头,或者,有些公子哥在帝都有熟悉人,便去人家里住。姜尹认为,这才是有点心来的讨教但他不会给讨教的机会。
“各位静一静!静一静……”辛盛周的声音,如同滴落海里的一水,消失不见。
禁军统领也在众多游子中,他实在没有见过有这般无礼的游学子,见辛盛周张嘴说话却听见说了什么,一狠心命将士,“上前者!格杀勿论!”话毕,将士拔刀对向众游子,后面君主把禁军统领臭骂了一顿。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要杀戮志士!”游子们对将士指指点点道。
辛盛周命人搬来大钟,“铛……铛……”钟声环绕,众人急忙捂着耳朵,不再说话。
“亭中晚留候心扉,灯光满颜无上言。纵风雨万千清冷,亥有玉娘归情暖。暗传幽琴臻臻欢,长夜眠中绵绵思。今有断情薄凉意,却觉无心相忘绝。”念诗之人正是姜尹,语气平稳没有波动张扬,缓缓从香坊阁内走出来面对众人。
香坊阁一片寂静,这比敲钟更为有用。众人皆知这首歌出自哪里,“君有愁!”下面的一游子道。
此诗,出自一位颇有学问之人,官场受打击,跌入万丈深谷,全然颓废,偶然去云都城友家中,而隔壁便是一家妓院,听闻着隔壁的琴声和生活,一时思绪万千,竟做出翻墙夜入之事,从此人生巨变,他开始经商敛财,“君有愁”由此诞生人世,而此人名号“鬼君”,更有传闻说他是熊灌水。
诗现在还挂在云都城的君有愁大殿内,这虽是天下皆知的一首诗,也一直是文人雅士所忌讳的一首诗。
“公子!”司马良小声在后面叫了声。
“刘君……常去?”众人中,一名衣着偏偏公子说。
“怎么可能!”前者旁边一人推开前者喊道,两人是刚到。
“千山万河不可拦阻,三四玉浆迷人心魂。”姜尹眼睛折射出一种诡异的神色。
“刘君,你不必因为这等愚昧之徒,说出有这般有损名声事。”辛盛周在姜尹旁边说到。
“淫君子,你一直就是个淫君子!”众学子中突然有人喊起来。
姜尹嘴角扬起,转身扬长而去,司马良跟上,辛盛周则在原地为众人解释。
“公子你怎么做有何用呢?”
“这不就安静了吗?日后也是。”
“代价太大了!”
“我……”姜尹转头藐视司马良,“我又成不了王,要这些名声,只会让人嫉妒罢了!”
当日下午,不少学子离开有崇帝都。而姜尹今日行事,在外面被传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却实有夜游君有愁,相信这种可能的人,集中为弱冠年后的学子;二是,他只是为应付游子众多的状况而已,相信这种可能的集中为为人师者。
下午,令尹辛阔出宫后直接去姜质府拜访,其主目的是来告知有解决游子住处的问题,叫姜尹莫要丢去名声。
“大人,我相信贵国能解决,但问题是我不想太多人来打搅,再说现在外面肯定众说纷纭,解释也费力。”姜尹想在辛阔这留点好印象。
辛阔百官和君主希望姜尹的到来,能吸引有志之士前来,不曾想姜尹竟如此行事,将众多志士放走了。
“可,这名声坏了,日后行事可就不便了,你想好啦!”姜尹点点头表示明白,辛阔也不多说什么了。
夜晚,东宫之主喝起了酒。有崇国不同摄天国要所有王子搬离王宫,有崇王宫东边设为太子住处,而其他王子则搬离。
太子杏满了脸通红,眼睛暴犀,“他…他姜尹……算个什么东西!”
“何必为此这样呢?”苗业没有喝太多的酒尚神智清醒。
“从他出现起,我……”太子杏指着自己,“我……便向他学习,你说……你说我是不是,废物,怎么会向这种人学习?”
“看清便好,何必为一个姜尹这样伤身?”苗业第一次与太子杏交谈上,便是因为君主说了太子杏无能,而后太子杏在酒馆喝酒两人才算是结识了,后面才有两人在猎场走近。
“给……他个君子名,还不要啦!”太子杏趴在桌子上。
门突然开了,吓了苗业一个激灵的站起来。
进来者为一花年女子,一身穿着素白裙衫睡衣,亭亭玉立,肌肤宛如瓷器,光滑细嫩,面孔精致像是人为雕刻出来般,苗业看着犹如天宫仙女下凡。
“太子妃殿下!”她其实一直在门外。
“殿下睡了?”太子妃问。
苗业看了看太子杏回:“应该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