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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42.丛林法则 适者生存的家庭

最近,伊凡有点烦。她小妹妹伊宝莱来看她。她在妹妹来之前,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都拿到公司,在柜子里锁了起来。

没办法,妹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喜欢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抢。而她们家还有一个奇葩的家规:在不伤人的情况下,爱怎么打就怎么打,反正,两不护。话虽这么说,如果让伊凡欺负一个小孩子,她还是要脸的。因此,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伊宝莱更是变本加厉了。

自从她来后,不仅霸占了床的四分之三,晚上睡觉都横着睡。还磨牙,拳打脚踢的,一晚上都不消停。而且,最重要的是,还朝她要零花钱。如果不给,又是一番吵闹。因为这里不是家里,所以伊凡还是有所顾忌的。所以,在不太过分的情况下,还是会给她一些零花钱的。而黄凯也因为“小姨子”的到来被迫到沙发上睡了。

伊宝莱先是挑剔伊凡租住的地方偏僻,而且家里什么都没有。最让伊凡烦躁的是,伊宝莱直接伸手跟她要钱,要出去逛商场。说实话,动辙上千块的衣服,伊凡自己也是隔断时间才消费一次的。但是面对伊宝莱的无理取闹,她也是不胜其烦。于是,为了不让她闹得太过分,也会给她几百块钱,让她出去自己玩。

为此,伊宝莱打电话给家里,说姐姐“苛待”她。

秦玉莲也暗示伊凡对妹妹耐心点儿。漂亮话谁都会说,关键是花的不是她的钱,自己赚钱都省着花的,哪有闲钱让伊宝莱挥霍。

要说秦玉莲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挺无害的,其实也是个“狠人”。她嫁给伊凡爸爸的时候,是个未婚妈妈。为什么这么说呢,当时秦玉莲还不到十八岁,因为家在农村,早早就订了人家。因为要出去打工,为了怕发生什么变故,就先办了酒席,请了四邻,宣布“合法”夫妻了。这也没办法,在法律上肯定是不行的。只能先既成事实。

秦玉莲长得挺漂亮的,出门在外,自然很招人注目,俩人又没什么文化,只能在工地里干活。基本上是李丰出去干活,带上她无非是怕她自己在家“不安全”。大家都知道工地上的单身男人很多,尤其是秦玉莲还这样漂亮,要是他不看着,到时候出了事,也是有苦说不出。但是带到工地上,事情更多,很多工友都吹口哨,有胆大的还到跟前儿出言调戏。本来秦玉莲也是在一旁看着李丰干活的。虽然有人嫉妒能满足男人的虚荣心,但是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盯”着自家媳妇,李丰还是不乐意的。而且他是普通身材,长得也不高大,真要动起手来,吃亏的肯定是他。

所以大多时候,也只能憋着生气。更过分的是,有人半夜,往他们门前扔石头。在工地临时建的宿舍,不隔音,声大一点大家都听得见,有时候,他和秦玉莲行房都小心奕奕的,就怕有人“围观”。一点也不夸张,他家墙上离床很近的很隐蔽的地方,他就发现有个小洞,还是秦玉莲在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的。自此,每次回家他都先“检查”一遍,有没有新的“漏洞”。

几个月后,他和秦玉莲准备回“老家”了,这也让一群“狼”工友遗憾了很长一段时间。原因是秦玉莲怀孕了,李丰挺高兴的,心想着总算是摆脱这里了,在这里干活赚钱,但是他的身体有些消。但是回去太早了吧,又怕别人笑话。这回秦玉莲怀孕了,正好解了他的围。而且回家种地也能赚钱,虽然少,但是踏实啊!老婆太漂亮了,太遭人惦记了!

而秦玉莲表面不显,但是心里却是不太高兴,毕竟才刚十八岁,就怀孕了,她还没有好好玩玩,享受生活呢,就要当妈妈了。说起来,她也算是个“孩子”呢!

回去后,听说她怀孕了,公公婆婆娘家父母都挺高兴的。她还有一个弟弟,学习不是太好,父母准备送去技校学技术。而公公婆婆家就李丰一个孩子,所以连带着,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抱有“厚”望。

后来,她生了个女孩,虽然不是预期的男孩,但是还可以再生吗,她家是北方L省的,这里的政策比较宽松,女孩子8岁的时候,父母还可以再生一个。而且北方人虽然也喜欢家里生男孩,但是不像一些南方人那么过于“执着”。

孩子满一岁的时候,秦玉莲想着反正家里孩子也有人哄着,她就想再去S省打工。而有着“被骚扰”经历的李丰是抗拒的,不想让她出去打工,当然,他本身也不想出去。他从小就娇养着,虽然是在农村,但是也基本上是家里供着他的,没干过什么重活。从小也不怎么锻炼,又挑食,所以长得精瘦精瘦的。而之前在工地干了一阵子,也是累得不行。但是秦玉莲比较喜欢那里,S省挨着南方,气候也不错,W市也是海滨城市,风景也不错,她很喜欢那里。

人一旦有了想法,就再也压不住了。在一次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她偷偷地拿着身份证,坐上了去W市的火车。一下火车,她就找一些比较正规的饭店,那里都招服务员。而她也才二十左右,自己不说,谁也不知道她已经生了孩子了。所以工作很顺利就找到了。因为她个高,长得也漂亮,正是饭店迎宾需要的类型。在一番简单的培训之后,她就上岗了。

一干就是好几年,期间李丰也来找过她,但是她的心思已经不在那个小村子里了。而且看过了外面的世界,家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破败”,让她的心一次次动摇了。虽然也想女儿,但是敌不过更向往外面的心。

慢慢的,婆家也感觉到了不对,加上村里人的各种嘲讽,说饭店的服务员,而且又漂亮,早就被有钱人看上了,毕竟有钱人都爱出去消费,不被惦记才怪。李丰家里也挺憋曲,人又劝不回来,就让秦玉莲的父母去劝她。但是看她铁了心地不想回家,又能按时“汇钱”给家里,供弟弟上学,这让手头有些拮据的秦家父母又有了别的心思。不回来就不回来吧,反正女儿也是顾着家里的。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对此,李丰家里是又气又恨,也没有办法。

想着用离婚做借口探探她的心思吧,猛然才想起来,他们俩只办了婚宴,并没有领证。才发现,当时的草率。光想着他们年纪太小,怕罚款,想着过几年再补办,因此孩子的户口也一直没太在意。毕竟,村子里大家都是熟人,孩子户口早上晚上都一样,很多人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而秦玉莲也仿佛才发现自己没领证,那么自己还是未出嫁的姑娘了,虽然孩子生了,但是不说,谁知道。再说,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反正在法律上,她是未婚的。孩子又是放在夫家的,她现在跟未婚没两样。

而且,在大城市呆得时间长了,眼光也不一样了,她也和其他的女孩子一样,买新衣服,用好一点的化妆品。而且几年后,她也成了一家饭店的大堂经理,赚得就更多了。而她的眼界也放开了,对于以后的生活,也有了别的想法。

这时候,伊俊杰正好和朋友来这边吃饭。他在第二任妻子去世后,荒废了一段时间,但是生活还得继续,他还得出来赚钱养家。正好大学的一个哥们开了公司,见他没工作,问他来不来。他一想,自己也三十多了,正值当时下岗潮盛行,也没什么好工作可干,同学给他工作,他挺感激的。就去了同学的公司。

这次他们来,是为了庆祝公司效益转好,老总请大家出来吃饭。不可避免地,就看到秦玉莲了。说实话,伊俊杰前两任妻子长得也算不错,都是白皮肤,能耐看的。不过和秦玉莲一比,明显秦玉莲更胜一筹。男人嘛,对好看的异性总是优待的,因此对她很客气,并不像其他人一样,有些轻浮,这让秦玉莲很有好感!

之后,便是经常过来“消费”,而时间一长,店里的姐妹也发现了“端倪”,吩吩打趣她,俩人是“郎才女貌”。而秦玉莲也有点“活”心了。再说她离家也八九年了,也不太想回去和李丰过日子了。

但是还是为了心安,和家里父母打了电话,隐晦地说了一下现在情况,父母一听女儿在外面有“相好”的了,虽然一开始也觉得对不起亲家,但是一想到女儿也不想和李丰过了。考虑再三,心里还是偏向了女儿这边。再说当时俩人年纪小,处得时间也短,感情基础也不深。九十年代,都快进新千年了,人们的思想也越发“开放”了。知道女儿是不好意思自己和亲家说,他们就“厚着脸皮”上门说了,结果自然遭到强烈“反弹”,为此,李丰还来找过她,幸好她现在的工作地他不知道,要不岂不是“人尽皆知”。

秦玉莲态度强硬地拒绝李丰“复合”的要求,好不容易才摆脱乡下的生活,她怎么会再陷进去。为了避免李丰有不好的想法,她就不再和李丰见面了。而李丰见找不到她了,再逗留下去,钱也不够花了,只能不甘心地走了。

而秦玉莲和伊俊杰这边正火热,为了防止夜长梦多,俩人决定先领证。对于她有个女儿的事儿,伊俊杰是知道的,秦玉莲想着纸不住火,就坦白了。伊俊杰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都二婚了,而且当地的人家都不爱介绍给他,嫌他“克妻”。而伊父伊母在经过一番心理斗争后,也同意了。很简单,虽然对方有一个名不符实的婚姻,但是法律上是未婚的。虽然生过孩子,但是没落户,现在也算不到她头上。再说了,能生孩子,证明以后也能生。要是能再生个孙子,就更好了。伊父伊母对孙子的执著,此心可昭日月。

而伊宝莱的到来,彻底打碎了伊父伊母的“幻想”,而且秦玉莲可不会忍气吞生地自己生气。每每伊母要是口头不快,秦玉莲也不会相让。而伊俊杰也早就绝了生子的念头,他觉得有人能跟自己过日子就行,而且秦玉莲长得还挺漂亮的。他也就没那么多想法了。

而且,每次出去,很多人都盯着秦玉莲看,就连平时的几个哥们都眼热他的“艳”福。有时候,男人活的就是个面子。因此,面对伊母的刁难,他也会站在秦玉莲的身边。这让伊父伊母很是失望,次数多了,也就不管他们的事儿了。

因为在儿子儿媳这里碍眼,俩人也不想惹不痛快,就回农村养老去了。而这边,家里的三个孩子由于年龄差相对比较大,也没有太大的矛盾。不过,伊宝莱毕竟是最小的,而且爸爸妈妈都是亲的,有时候难免会趾高气扬的。但是大家都把她当小孩子,也就不怎么在意。伊凡的大姐一放假就往外婆家跑,而且她有两个舅舅,家里有两个表哥,所以,她这个小表妹在外婆家里也很受“欢迎”。

而她自从在舅舅家“误伤”表弟之后,尤其是妈妈去世后,她就更不敢去外婆家了。因为她在大人的眼里很清楚地看到“麻烦”二字。所以,她尽量呆在家里。直到上学后,有了能玩在一起的小伙伴,她的窘况才得到改善。

伊宝莱见伊凡不上她的当,而且也总找机会躲着自己,就去黄凯那里“撒娇”,姐夫姐夫的直叫,弄得黄凯也挺不好意思的。不过给了几次后,发现伊宝莱更变本加厉了,也就找借口不给了。对此,伊宝莱还到伊凡面前说黄凯的“坏话”,说他太抠了,不值得。

对此,伊凡也有赞同的成分。黄凯确实挺节省的。因为他是单亲家庭,父亲很早就去世了,妈妈郭燕秋怕他被人苛待,就一直守着他过。他妈妈就是那种会过日子的人,耳濡目染的,黄凯的手也比较紧。这在实际生活中伊凡是“深有感触”。对于伊凡时不时地添几件衣服什么的,黄凯虽然不说什么,但是他的银行卡一直自己收着,也没表示过要放在一起的意思。这也是伊凡有些不满的地方。

伊凡是那种宁肯啃窝头,但是也要穿得光鲜的人。而黄凯是无论吃还是穿都是一般就行的人,属于好对付的人。在某些节日,俩人互送礼物的时候,伊凡会带他挑一件比较合体的衣服,毕竟衣服是男人的第二张脸,要是太随便了,会让人看不起。自从有了女友之后,黄凯去公司的时候,班上的人都说他越来越有品味了,对此,黄凯心里在滴血,身上穿的都是“钱”啊!不过看到同事“欣赏”目光,他也觉得自己太过节约了。因此,以后回馈伊凡的时候,也会问她喜欢什么,就买什么礼物,毕竟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对于一段时间的“调教”,伊凡还是挺满意的。人要是只进不出,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伊宝莱在不情不愿中,又呆了一个多星期,才闷闷不乐地走了。黄凯终于告别沙发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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