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侧妃挡了挡,却因修术不甚好所以作用不大,摔落在房门外不远,虽没有事却狼狈不堪。匕首出房间后便掉在了其身旁。
血亦倾睁开双眼,眸子清明淡然。
血亦倾起身,一身红色里衣,很快将白色外衣穿好。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站立于门口。
很是淡然的撇了凌侧妃一眼道:“不过是个侧妃,在民间也不过就是一个妾。”血亦倾又走了两步:“今日不过小施惩戒,下次便不会如此轻松了。”
凌侧妃被人扶了起来:“本妃是太子殿下的人,你敢如此对本妃,殿下不会放过你的!”神色阴冷。
血亦倾眸子盯着凌侧妃:“一个侧妃也如此跋扈,终究不过是个妾。我本是客,你却找我麻烦,你当真觉得太子会帮你?”血亦倾问。
凌侧妃捏紧了双手,面目狰狞了起来:“就算太子不帮,也绝不会帮你!不要以为住进这里便万事大吉,那瑶光的血念染马上就要成为这太子府的女主人了,到时候有你好看!”
血亦倾自嘲的笑了笑:“瑶光公主,当真是尊贵极了……”
见血亦倾如此,凌侧妃心中冷笑:“终究是个狐媚子,本妃确实打不过你,可这是东宫,太子殿下的客人又如何。”
凌侧妃转身看向看热闹的婢女太监,众人连忙退走,不想在这时候惹怒了这凌侧妃。
血亦倾笑了笑:“凌侧妃这的衣裳都脏了,怕是有失身份,还是赶紧回去换了吧。”
之前阻拦的侍卫一听,自己现在的主子这是再下逐客令啊。
一年轻小侍卫站了出来道:“娘娘请回吧。”伸手做出请的手势。
凌侧妃满是怒意的瞪着侍卫。
“小小侍卫也敢管本妃的闲事!”一到灵力闪过,侍卫被击飞在,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噗――”一口鲜血喷出。并非所以人都习修术,侍卫也分做了修术类与普通侍卫。凌侧妃气的颤抖,此一击下手很重,却只能将气撒在侍卫身上。
见状其余侍卫不敢妄动。
血亦倾拂袖,一到神力闪过,凌侧妃硬生生的被打飞到了墙上。一大口鲜血喷出,比侍卫的伤还要重上几分,却并不致命。
“既然我住在这里,那这座寝宫之内便是我的地方,当着我的面动我寝宫侍卫?”血亦倾语气带着威慑,她并不是生气,只是觉得凌侧妃过于跋扈。还不长脑子,若不威慑一番,怕是日后麻烦。随意故装出了微怒的声音。
凌侧妃身子一颤,有些惧怕,贴在墙上不曾起身。看热闹的婢女太监早已多的远远的,只近一些的听到。
“你…你想怎样?”凌侧妃声音里没了强势,只一种敢怒不敢言的语气,眼前这个狐媚子说的没错,自己确实不能保证殿下回帮自己。
只见易狐持剑带着一队侍卫走了进来。
看了看狼狈的粉衣女人小礼:“见过凌侧妃。”
又转头对着血亦倾行了一礼:“见过倾姑娘。”
血亦倾见易狐,转身向屋子里走去看易狐这架势血亦倾便清楚了易狐要说什么,无非便是让自己不要计较罢了。
“易狐大人不必多言了,我也没打算计较什么,只是不想任人欺辱罢了。既然易狐大人来了,便将侧妃与其贴身婢女送回去吧,顺便为这位侍卫小哥请位太医。”
血亦倾笑了笑又道:“顺便让这些看热闹的人都回去吧,我不喜欢别人擅闯。”
“多谢姑娘谅解。”语罢又行了一礼。
血亦倾摇头:“大人多礼。”随后闭上了房门,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傍晚,夜君寒与北墨尘一同回了东宫,两人坐在夜君寒寝宫外的亭子内用膳。
易狐走了过去:“殿下,墨尘国主。”行了一礼。
北墨尘总是爱笑,给人一种得如沐春风的感觉,就连杀人也是这般笑容。易狐通常都不会无故找夜君寒,北墨尘很是清楚。
“易狐有什么事吗?”见夜君寒也没有主动询问的意思,便代其问了出来。
“是凌侧妃。”忘了眼北墨尘:“与倾姑娘。”易狐深知两人是至交,所以也没有过于避讳的说了出口。
易狐将所知的告知了两人。
夜君寒眸光一闪而过:“那凌宵月如何了?”
“凌侧妃恐怕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但并无大碍。”易狐回答。
“阿慕可是觉得小倾不该,心疼了?”北墨尘深知夜君寒心思,对凌宵月应是毫无心思的,打趣道。
夜君寒白了北墨尘一眼,看向易狐道:“那便让凌宵月在自己寝宫内好生休息吧,这些日子就不要四处走动了。”
易狐讶异:“凌侧妃是皇后娘娘送来的人,殿下如此恐怕……”
“皇后娘娘赏的,本宫自然好生对待,只是如今她冒犯了瑶光公主。对客人不敬已然失礼,冒犯他国贵客当属死罪,损我西月之名满门当诛,如此想来皇后当是感谢本宫了。”
夜君寒平淡的说道,抿嘴笑了笑,实则为易狐解惑。皇后上官吟儿对自己太子的位置可是颇有不满呢。
“原来如此。”易狐心中顿悟,凌宵月是皇后的人不可动,可如今犯了如此重罪,禁足只是警告那上官吟儿。当避之不及,只是凌宵月还有一些价值。
易狐望着夜君寒,眼前的这位殿下确实可以说的上是心思缜密了,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夜君寒,便退了下去不在打扰两人。
北墨尘依然笑得自在,仿佛什么也不知道:“阿慕如此护着小倾,如今这正妃的寝殿也给了,打算何事迎进这东宫呢?”北墨尘打趣一样的问道。
他知道夜君寒要的,能帮他达成的人选只能是血亦倾与血念染中的一个。
“那你觉得血念染比之如何?”夜君寒反问。
北墨尘浅笑:“阿慕心中当早有决断。”北墨尘平淡的说着,语气中又带着几分肯定。
“血亦倾是你徒弟,你就如此任我算计?”夜君寒有问。
“小倾与阿慕各有打算,倒谈不上谁算计谁,不过不曾说破罢了。只是阿慕与小倾活得太累,两个聪明人方能相互解忧。”北墨尘夹了一块肉放进夜君寒碗中。
“你倒是肯定,要知道,万事无绝对。”夜君寒盯着北墨尘,似笑非笑。
“那不如我们打个赌。”北墨尘道,声音温润。举起酒壶,为夜君寒倒了一杯酒。
“三年为限,阿慕与小倾在对方心中地位,甚高。”北墨尘自信的笑笑道。
“哦?”夜君寒来了兴趣。
“你我虽相识已久,但志向不同,利益冲突,如今为挚友当为不易。但你们几年之内不会有直接冲突,真心相对无妨。”北墨尘解释。
夜君寒眸子一暗:“如此也不错,只是如果你输了……”
“如你所愿,你输了,只需应承我一个条件。不会过分,至于具体,我如今并无打算。”
夜君寒端起酒杯一口饮下:“不会有这一天。”
“天意难测,具体如何,日后便知。不过比起小倾赌血念染不是胜算更大?”北墨尘笑着说。
“那是夜蕴,可不是我。何况那兰陵扇,也不能白收。”夜君寒寓意深远的说道。
西月皇宫,上官吟儿闲来无事,裁剪着殿中的花草很是惬意。
“娘娘,蕴王殿下到了。”宫女禀报。
上官吟儿一笑,虽已不再年轻,但岁月并未给她的脸留下太多的痕迹,仍旧动人,可想年轻之时。
夜蕴走了进来行礼道:“母后。”
上官吟儿将夜蕴扶起:“我说过,蕴儿不必行礼。”
夜蕴笑了笑:“消息已经确定,蕴儿已经让人将消息放出。只是那凌宵月已被囚禁……”夜蕴眸子微眯了一下。
上官吟儿笑的自傲:“消息坐实就行了,那凌宵月,怕是夜君寒从未信过。”
上官吟儿替夜蕴整理了一下衣衫又道:“即便如此,只要血念染进了你的蕴王府,可就比以前好对付多了。蕴儿也确实当有个正妃了,母后可盼着有个嫡孙许久了。”
夜蕴接过上官吟儿手中的剪刀:“蕴儿不会让母后失望。”剪下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