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亦倾哭笑不得,原来这个小东西还是觉得自己对他皇兄有意思,而且是因为为自己不平才哭了?
“其实……我想,嗯……我对你皇兄没什么想法……嗯!”血亦倾否认道,却怕夜虞反应过激,吞吞吐吐。
夜虞突然间停止了哭泣,大眼睛望着血亦倾,不知在想些什么。
“嗯?”血亦倾扯嘴笑,真的不哭了?
突然夜虞用力推开了血亦倾:“你这个大骗子!虞儿再也不要理你了!!哇呜……”。说完夜虞大哭着向皇宫跑去。
血亦倾身子一晃,满脸懵,一脸刚刚发生了什么?不知该笑还是不该笑。
“呃……”拍了拍衣裳,转身离去,被夜虞这么一闹,竟然忘了身后的阶梯。脚下一滑向下倒去。
守宫门的侍卫也是一惊,但此人他们不认得,闲事勿管,这是他们的经验所谈,他们只需守好这宫门便是。
“?”自己今天还真是格外倒霉……
血亦倾像梯下倒去,血亦倾本打算自行以内力起身。
忽然一道黄白身影闪过,血亦倾没有像预期那样。血亦倾落入了一人怀中,正是那道黄白身影,好看的手揽住了血亦倾的腰。血亦倾本是闭上了眼睛,感到有人接住自己后睁开了双眼。
是名男子,锦缎白衣上绣着的是北斗七星,黎明似的眼眸,温和深邃。鼻梁勾出了完美的轮廓,宛如皓月。
“公子生的甚是好看,可惜非我良人,真是白瞎了这张脸。”血亦倾调侃。
男子将血亦倾扶正,撒开了手:“连皇兄我的玩笑也开,想来是这几年活的太自在了。”语气很是溺宠。
血亦倾听闻将刚才飘散到前面的头发抚弄好,很是端正行了一礼:“亦倾见过皇兄,皇兄安好。”站直身子,露出端正的笑。
男子是血亦倾的哥哥,血九卿,早她半柱香的时间出世,见血亦倾如此,血九卿很是无奈。
两人说话声音不大,加之血亦倾离侍卫们本就几米,侍卫们全然听不清楚。
“既然碰上了便随我一同进这皇宫去见见那西月国主吧。”男子道。
血亦倾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血念染已经进宫,你来商议她的婚事,我进宫做什么。”
“那又如何,瑶光正统王室仅有你我兄妹。”
血九卿道。
血亦倾步下阶梯:“皇兄当知道,亦倾早有打算,现在并非最好的时机。”
血亦倾今日一袭简易衣衫,却步步生莲,与生俱来的气质不是衣服所能改变的。
血九卿望着血亦倾的背影,几年未见自己皇妹已然亭亭玉立,只是清瘦了。自己虽是太子,可自己却一心想着离开皇宫这等是非之地,不知不觉间,让自己的妹妹背负了太多了……
“既然如此,便随你心意,今日相遇我会让人遮掩掉。只是……”不等血九卿说完,血亦倾便打断,不多不少,仅是一字。
“好。”血亦倾离去,没有丝毫停留。
“看样子倾儿是下注了,只是希望你没有赌错。”黎明般的眸子望着血亦倾渐行渐远逐渐变得深邃。
血九卿见血亦倾转角,便转过了身,想西月皇宫步去。侍卫们阻拦。
“西月皇宫,未经允许,不得擅闯。”领头侍卫道。
血九卿掏出一块令牌:“现在可以进了吗?”语气不轻不重,却不胜威严。领头侍卫招手,众人放行。
“方才那人是谁,竟有令牌,此令牌我之见潆洄国主有过,后来熟悉了便再未曾见过。”血九卿刚走,便有侍卫开口问道。
侍卫头领见手下疑惑:“那人当是路上耽搁的瑶光太子吧。”头领推测,也不敢妄言。
转眼又是几日已过。夜虞不曾来,血亦倾也不曾出东宫,一天下来半数以上时间都待在房间里。
血亦倾找夜君寒提出搬到了上次长亭边上除却夜君寒寝殿的另一间寝殿,那里是太子府内除却夜君寒居处灵气最多地方。
不觉已过两日,血亦倾并没有悟出什么道来,毕竟这种事并非一朝一夕。但多多少少有些精进。
坊间传闻,瑶光太子与西月众人定下了和亲之事,西月为太子夜君寒,瑶光则是倍受宠爱的公主血念染,却也只是流传,究竟如何谁也说不准。
晨光初入庭中,血亦倾了很久,却睡的很浅。
“大胆,小小侍卫而已!娘娘也是你可以拦的吗?!”一声尖利的女声吵醒了血亦倾。血亦倾从从床上坐起了身,并未睁眼。
“属下自然不敢,只是姑娘交代了,不见除却夜虞小皇子、太子与潆洄国主的任何人。太子殿下也有交代,让属下听姑娘的命令行事,还请侧妃娘娘莫要为难!”守门侍卫道,并没有放行的意思。
“今日本妃就是闯了!我倒要看看里面住的是个什么狐媚子!”一声妩媚的女声传入了血亦倾的耳中,血亦倾并未以神识探知,只是女人有心说给她听罢了。
说罢,女人强行闯进了殿内,之向正厅走去。侍卫们不好动手,加之女人身边有婢女阻拦,只得一路跟随身后,随机应变。
侍卫们为难,太子昨日住在了皇宫并未回来,今日这侧妃便来了这闹事。若是让人去告知也不知是好是坏。
女人一袭粉纱长裙,半遮半露,很是性感。东宫本就规矩繁多,女人这么一闹,动静不小,引来东宫中许多看热闹的婢女太监。
很多人混进了血亦倾的寝殿中,血亦倾寝殿侍奉的人不多,女人这一闹让这里瞬时嘈杂了起来。血亦倾听得灵觉很强,听得清楚,却并没有做出反应。
“奴婢叩见凌侧妃。”打扫正厅的小婢女向女人跪安开口道。
女人没什么好脸色:“住在这的那个狐媚子怎么不在?”神色妩媚,打量着这自己的的手指。
小婢女一听吓的不轻,这一听就是说的自己现在伺候的主子,这侧妃哪是好惹的主啊!可这住的是太子贵客,更不是自己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婢女惹得起的啊!
“回…回娘娘,奴婢并不知这里住有什么狐媚子,但却有一姑娘居住于此!”小婢女低垂着头,不敢抬头,声音有些惧怕。
“哼。”女人冷哼。
小婢女更吓得不轻,不敢动弹,身子却有些不听使唤的发颤。
女人似乎很满意婢女的反应:“你倒是不傻,那你便说说,那位姑娘现在何处。”女人盯着小婢女。
“姑…姑娘……姑娘还在房内休息……”婢女怯生生的开口,很是谨慎。
“那本侧妃便亲自去看看这位‘姑娘’有什么特别之处,竟然可以入住这里!”女人脸色阴沉。
“愣着干嘛,还不快给娘娘带路!”跟在女人身边的宫女厉声。
“是……”
虽然只是东宫一间寝殿,但却不小,婢女带着女人绕过正厅,过了两间房。
女人打量着寝殿外,与夜君寒寝殿布置不差几分,心中愈加气愤。
殿外两米两名女侍卫站立,这是夜君寒派来的。女人握紧了手,眼中满是妒忌,走近。
两名女侍卫伸手执剑将女人拦住:“不知凌侧妃有何贵干?”
“大胆,难道娘娘做什么还需告知尔等?!”女人身边的婢女道,很是强横。但两名女侍卫却不惧怕。
“娘娘做什么,属下管不了也不敢管,只是太子命我等听姑娘的令行事。姑娘吩咐过不许打扰,所以我们便不能让娘娘靠近半步。”一女侍卫道。
“好得很!”女人神色阴冷:“我就不信,我若硬闯你们还能杀了我不成?!”女人再次硬闯,跟在身旁的婢女纷纷上前拦住了女侍卫。
“这……”一女侍卫,不知所措。
“你且在这,我去请易狐大人!”另一女侍卫说道。说完快步离开。
女人推开了房门,房间很大,女人走进房间。之见一金纹红帘遮挡住一张大床。看不起帘子后面,只隐隐约约看见血亦倾的身影,坐在床上很是淡然,好像根本不知道有人走进了一般。
血亦倾坐在床上,仍旧闭着双眼,似乎在闭目养神。血亦倾虽未用神识探知,但灵觉强大,自然洞知了这寝宫内的事。
看热闹的婢女太监也跟了过来,却不敢靠近,只得远远望着,可惜实在看不。
“你说这房间里住的到底是个什么人?”看热闹的小婢女问这自己同伴。
“不知道,只听说与小皇子关系不错。”
“可惜了,得罪凌侧妃,这凌侧妃一向刁蛮,怕是有这人难受的了。”
小太监见两人议论道:“这要只是于小皇子关系好些有些,与太子有些来往也就罢了,可她却请太子让她搬到这里。按常理,这里是只给太子妃住的,只是太子妃尚未册封,这凌侧妃怎么能气得过?”
“可不是吗!听说太子的这些侧妃都不知跟太子提了多少次了,其中最多的便当属凌侧妃了。”有一看热闹的小太监也跟着说道。
房内,女人贴身婢女见状向前走了几步道:“凌侧妃前来,你还不赶快起身迎接行礼!”
血亦倾不答,并不打算搭理两人。
血亦倾不回答,空气一下子冷了下来,女人脸色阴沉,婢女脸上也不好看。望了望凌侧妃,凌侧妃点头示意。
婢女冷哼一声,走近床榻,伸手便要掀开红帘。血亦倾不是没有脾气,只是见多了争风吃醋不愿搭理,但并不代表会忍气吞声。
婢女刚刚碰到帘子,一下子就被弹了出去。一下子竟摔出了房间,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嘴上挂着血丝。痛的动弹不了,但没有伤到什么要害。见状,看热闹的婢女太监,就连侍卫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空气一下子静了下了,众人不敢吭声。不说众人便是粉衣女人也是一惊,心中生了一丝俱意。但更多的是怒意,自己在这东宫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就是自己不受宠时,也不曾有人赶这样无视自己,打狗也要看主人,这分明是不把自己看在眼里!
粉衣女人彻底怒了:“修术又如何,如今这这天下早已不足为奇!今日你伤了本侧妃的人,就算你是太子看上的人,本宫也不会放过,今日我就是杀了你,太子也不能说什么!”粉衣女人手中幻出匕首向红帘飞去,直逼向血亦倾。
只可惜这匕首远不如血念染那把,只是一件略沾仙气的凡品,再加上修术过于不济,很快被挡了回去。并带了一股神力,将女人也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