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殿下定然是取赴宴了,落儿也正欲前去,到不曾想碰上了……”柳落儿语气中欲拒还迎,像是在暗示夜君寒什么。
血亦倾瞧着柳落儿,也是,夜君寒本就是西月太子,三妻四妾何其正常。血亦倾想着,又存了一丝夜君寒会拒绝柳落儿的念想。
谁知夜君寒一反常态道:“那遍一同前去吧”。此言一出,不仅是血亦倾一愣,柳落儿也是没反应过来,今日夜君寒实在是太好说话了。
血亦倾瞧了瞧被马车,虽无甚损坏,不过这马车并不大,若是柳落儿同行,三人同在这般小的空间内难免尴尬。
血亦倾示意长宁一眼,又对着夜君寒道:“突然想起,皇兄先前也曾说过邀亦倾同行,既然有落儿小姐与殿下同行,倒也给了亦倾一个极好的借口”。
血亦倾说着,长宁走至了血亦倾身旁。
柳落儿瞧了眼血亦倾,都说殿下与这血亦倾夫妻恩爱,如今一看想来是殿下的一时兴起罢了。
夜君寒仔细的打量着血亦倾的神色,似乎是想从脸上看出些什么,可血亦倾神色自若,夜君寒没看出个名堂。
神色一冷,莫非她心中当真半点也没有自己?还是说连吃醋都不会?夜君寒心中疑惑不解,神情却也是做的自然的模样。
见夜君寒不说话,血亦倾行了告辞的礼道:“殿下既然不说话,亦倾便当殿下同意了,如此,这蒙面人便劳烦易狐了”。说着从容不迫带着长宁转身离去,最后在拐角处不见了踪影。
柳落儿瞧了眼血亦倾离开的方向,面露羞色的看了看夜君寒,照理说柳落儿也算得上是一个美人了,这般羞涩可是引起不少围观男子保护欲。
“殿下,我们也启程吧”。柳落儿温柔的说道,一颦一笑像是准备好一般,恰到好处。
谁知血亦倾一走,夜君寒倒是对柳落儿冷淡许多,声音清冷道:“易狐,将刺客带回去”。
“是”。易狐答应道,押着那名刺客离开。
语罢,夜君寒这才淡淡的瞧了演柳落儿道:“柳小姐便先乘马车前去赴宴吧”。说着抬脚便准备离开。
柳落儿这才顾不得什么斯文连忙道:“殿下呢?殿下不上马车了吗?”说完,柳落儿才觉自己的失态,自己表现的过于急切了。
“想来也不会再有刺客了,车夫足矣互柳小姐安全”。夜君寒平淡的答着,似乎并不将柳落儿放在心上。
柳落儿有些失落,方才分明是太子殿下自己说的一同赴宴,怎的这血亦倾一走便抛之脑后了?
可太子都说了,自己也不好再多言,柳落儿只得讪讪的上了马车。
血亦倾一会,还没到驿站,便碰见了自家皇兄。血九卿素来为人和煦,也生的一副让人见了便觉得亲切的面容。
平时的穿着也喜浅色,今日也不例外,不过也并不失了尊贵,身上更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也不知是多少女子的梦中人。
“倾儿”。血九卿一眼便瞧见了血亦倾,遍喊了一声。
血亦倾也没有答应,只是悠哉悠哉的走近了血九卿,见周围人多又行了一礼轻声道了句:“皇兄”。
看似拘谨,可血九卿能明显的感到血亦倾整个人放松了许多,虽然对着周围来往的仍旧带着警惕,不过自己的妹妹能做到如此已然是难得了。
“倾儿大可再放松些,一个女孩子整日这般拒人千里之外,何时才会有人护着你,皇兄如何能放心”。血九卿语重心长道。
血亦倾笑了笑:“皇兄大可放心,亦倾已经可以保护自己了,至于放松…不可取”。血亦倾顿了顿说道。
血九卿一听不认同道:“有何不可取,我们倾儿若是不拒人千里,不知多受欢迎”。血九卿夸赞。
血亦倾瞧了眼血九卿,两人很默契的向着皇宫方向迈着步子走去。
“皇兄知道,亦倾并非拒人千里,不过是想好好活着罢了”。血亦倾轻描淡写的说着,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可血九卿一下子就听懂了言外之意,若是她不这般警惕怕是都活不到现在,是这个意思吧?
“也并非所有人都…”血九卿想要劝血亦倾,可是话到嘴边又想起,与自己皇妹交恶的确是不少。
自己皇妹第一次与自己亲近时,是自己中毒后帮她说话的那一次吧。
十年前
血亦倾跟着自己的阿娘和父皇回到皇宫有些时日,得知自己原来还有一个妹妹和皇兄的血亦倾本是高兴的。
阿娘让人带着自己去挑喜欢的地方住下,不过这里这么大,也不知道哪里离阿娘和父后近些。
血亦倾在从边城回皇城的途中对自己阿娘与父后的关系大致有了些了解。血亦倾怎么也没想过,阿娘竟会是高高在上的瑶光女帝。
而那日将自己带走自称本王的人原是自己父亲,也是阿娘的帝后,更是瑶光摄政王。
边城艰险,自己偶尔有人去观阿娘助边城的将士们抵御一些骚扰边城的敌人,再瞧一瞧皇城,原这边辉煌舒适,自然是极好的。
还未入世的血亦倾对这个皇城,这座皇宫充满了美好的遐想。
“林掌事,你知道哪里离阿娘…不对…母皇的住处近些吗?亦倾想离母皇近些”。
血亦倾跟着身旁的中年女子走着,虽然不久前得知自己是原个公主,可血亦倾在边城生活了这些年,也不大习惯使唤他人,只是用带着疑惑的稚嫩的声音询问。
也不知何时,周围竟是除了血亦倾与带路的掌事再没半个人影。
血亦倾停下脚步抬着头瞧着身旁的中年掌事,却见掌事有些鬼祟的望来望去似在找些什么。
掌事一听血亦倾稚嫩都声音,不禁也停下了脚步,转身瞧着血亦倾,血亦倾像是哥精心雕琢的瓷娃娃,可爱极了,大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林掌事。
却见掌事原本绷着的脸,放的温和了几分,掌事深吸了一口气道,手攥了攥和蔼道:“公主在这宫中想做什么吩咐一声便是,不必如此客气”。
掌事的声音中并没有阿谀奉承的意思,像是发自内心的和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