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亦倾一番收拾后,带着长宁一同到了府外等候,夜君寒早已吩咐人备好了马车。
不多时,夜君寒便也上来马车,携血亦倾一同向皇宫方向去了。易狐与长宁则骑马走在马车前引路。
血亦倾与夜君寒同乘着一辆马车,血亦倾瞧着夜君寒,总觉得忘了些什么。
夜君寒本想装作不知,可在路上被血亦倾盯着看了太久,实在忍不住道:“如何,本宫可还好看?”夜君寒询问着,又似调侃。
血亦倾点了点头,像是反应过来,又摇了摇头道:“亦倾只是觉得有什么事忘了告知殿下,可又想不起,这才盯着殿下看了半晌,是亦倾失礼了”。
血亦倾解释,又带着歉意真诚的说道。说完向着马车外瞧了一眼,又恰巧又风过,帘子被吹开些许,血亦倾从缝隙中瞧见了长宁。
一下子恍然大悟道:“先前长宁前来寻我,与我说了些许,本想着告知殿下的,怎知竟是……”睡着了几个字血亦倾虽没有说出口,夜君寒却也是明白的。
夜君寒看似不在意瞧了眼血亦倾道:“哦?那太子妃先前想说些什么?”
血亦倾凝神,将神识中的一段话幻化成了一封书信。血亦倾抬手拿起书信,递给了夜君寒。
夜君寒慢条斯理的打开了信,落款竟是桃溪,那日的青楼女子。
“厉朝为我,投蕴王下,今权欲熏心,不辨善恶。替蕴王杀数人,民女虽无悲天怜人之情怀,可分的清对错,厉朝所杀皆为善人。
近日又得邪术,厉朝待我却是极好,桃溪不愿其这般自毁心性,左右思量,唯倾公主与殿下可一信”。
夜君寒阅完信上内容,似明白道:“难怪近日易狐发现有不少无足轻重却又几分才干的小官员,各种原因丢了官爵,失踪不见,可偏偏这些人又是长年中立之人”。
血亦倾一听,倒也明白了,看样子夜蕴对这厉朝倒是给了几分信任,让其拉拢中立的小官员,拉拢不成便替他清除异己。
“我前些日子倒是查过着桃溪,虽在千歌楼卖艺,但行为端正,还常将千歌楼一些剩菜剩饭拿去给街角的一些小乞丐”。血亦倾说道,对桃溪持赞许的态度。
“看样子,桃溪倒是一个突破口”。夜君寒思量后说道,瞧了眼血亦倾又道:“不过太子妃当真对本宫没有半点意思?”
夜君寒说着,看似询问,实在自己心中早有答案,不过是突发奇想,想要调侃血亦倾一番罢了。
血亦倾本欲回答,可思量一番,竟不知如何作答。
若是无意,为何总是对夜君寒放松警惕?若是有意…血亦倾思索这,确若是不出来个什么名堂。
莫不是自己真的对夜君寒动了心思?血亦倾被自己这个想法一惊,自己是什么时候……
血亦倾被自己所震惊,愣愣的瞧着夜君寒。谁知夜君寒一下子将领身子凑近了血亦倾,将血亦倾一把揽入怀中,向马车另一边倒去。
血亦倾抬手运转了法术,向马车外打去。
瞬时,马车裂开,夜君寒揽着血亦倾跳上来一处房檐,居高临下的看着马车的位置。
只见一黑衣蒙面人被血亦倾方才的一击打飞,撞在小摊上,在地上想要挣扎难以动弹。
夜君寒见血亦倾站稳,这才松开血亦倾道:“看太子妃方才在马车中的反应,莫不是当真发现自己对本宫有意思,又不知如何装作没有?”对于蒙面刺客,夜君寒显的没有那么在意。
像是只在意血亦倾对自己是否有意一事。
只见一道暗器闪过,夜君寒与血亦倾很轻松的避开,一瞬间,却瞧见暗器之上像是绑了什么东西。
血亦倾轻身一跃,接住了暗器,原来是一把小匕首,上边帮着一卷,看样子这蒙面人是在帮别人送消息。
血亦倾不动声色的将匕首上的信收了起来,除了夜君寒所站着的角度,别的方位当是看不见的。
蒙面人被易狐与长宁拿下。
夜君寒淡淡的扫了一眼,跃下了屋檐,刚下去边听见一声极为担忧的话语:“太子殿下!可有受伤?!”
夜君寒定演一看,这才瞧见一身鹅黄衣衫的柳落儿,面露忧色的瞧着夜君寒,不动声色的像夜君寒走近。
夜君寒正欲避开,可确实原地愣了一下,瞧了眼血亦倾,眸子中多出半丝狡黠道:“无妨,落儿不必担忧”。
说着夜君寒任由柳落儿靠近自己,血亦倾也是一跃而下,站在她的位置,看着夜君寒与柳落儿实在是暧昧极了。
血亦倾眸子不自觉的一愣瞧着两人,仔细打量柳落儿一番,长相清秀,又有几分不知如何形容出的美。
“是太子殿下!这鹅黄衣衫的美人遍是太子妃了吧,与太子殿下还真是般配!”有刚路过此地的百姓悄声说道。
声音不大,却也是落入了血亦倾的耳中,早在此处的众人也算是聪明,一猜夜君寒便不会将此事闹大,也未行礼,各忙各的,装作不知。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哪位白衣金丝的美人才是太子妃,路过就路过,话这般多。若是让太子妃听去了,不高兴,把你抓起来”。有中年妇人劝诫路过的那人道。
血亦倾自然不会因这些闲言碎语去怪罪一个路人,这些气度血亦倾自然是有点,可不知为何,反复想着方才般配那句,血亦倾心中有些烦躁。
柳落儿与夜君寒自然也是听见了这些话的,都是修法术之人,这些声音自然是逃不过耳。
柳落儿像是一惊,忙向后退了半步,转身对着血亦倾道:“落儿见过太子妃”。
血亦倾瞧了眼柳落儿,一边佯装害怕的看着自己向后退了半步,可这半步只差贴在夜君寒的身上了。
看似惊慌的神色中分明夹杂着一丝挑衅,这柳落儿可不似看上去这般单纯无害。
不过血亦倾并不相信夜君寒会看不出,莫非夜君寒对柳落儿……
血亦倾不禁蹙眉,看着夜君寒,此前倒也未曾听说其又风流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