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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从零开始的异世界校园生活

帝国西境,白夜城。

往常夜里最繁华热闹的鸢尾花区格外安静,连站街女郎也见不到几个。

自从“亚瑟·拜伦在西境”的布告发出后,白夜领、红枫领和雪月领与帝国其他区域之间一切贸易、人员流通都被禁止。所有人就像躲瘟疫般躲在家中,卫兵们巡逻力度几乎上调了一倍。白夜城城主似乎想要用这种行动告慰民众,而结果就是:走在路上很难见到人。

亚瑟在空旷的街道上缓步穿行,直到看见几个学徒打扮的少男少女向他走过来。

“请问,西境魔法学院怎么走?”亚瑟礼貌地上前询问。

几人上下打量他,其中一个男子犹豫一会问道:“你要去见认识的人?”

“入学报道。”

“哦,我都差点忘了现在是入学季……你看到最高的那座钟楼了吗?那就是我们学院。”

告别后亚瑟很快来到目的地。此时装饰古朴的接待大厅已经三三两两聚集了学徒。他们大多为贵族打扮,互相聊着天;也有人穿着很一般,但却认真翻阅着魔法书。这些人似乎对西境被封锁的问题不是很在意——从对话可以听出,他们笃定亚瑟·拜伦这位极其强大恐怖的黑魔法师看不上白夜城。

当亚瑟听闻学费要10枚金币时,他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这几乎都能买房子了……当初我和索伦他们寻宝才分到40枚啊喂!”

他填完表后领到了校服,于是马上用鉴知之眼查看:

学徒魔法袍(品质:精致)

从布料、做工来看,魔法袍显然值至少8枚金币,学费并不亏。但新生还要进行入学测试,无法通过的人将没资格进入学院学习。

至于亚瑟为什么选择进入魔法学院,一来他实在不适合其他职业;二来他也想学一学其他种类的魔法;而最深层的原因则是有某种神秘吸引,就潜藏在西境魔法学院地下。鉴于他要呆在西境一段时间,校园生活还是挺令人向往的。

入学测试是要触摸示魔水晶球并注入自己所有奥术量,从而测定位阶。亚瑟因为限制自己发挥只拿到1阶魔法师,也就是新手的评定——他可不想因为撑爆水晶球而暴露身份。

坐落于白夜城中心的西境魔法学院规模宏大。从接待大厅行至走廊尽头,眼前便是草坪和广场——广场中心有人类初代传奇法师安东尼的塑像,学员们则忙着认识新朋友。

“听说你家那批货被堵在北境,进不来了?”

“呵,雷斯那家伙更惨。他未婚妻还在布莱恩郡呢,估计泡汤了!”

“……”

亚瑟随身开着暗影视界,从这些对话中偷听到了一些信息。比如校长是城主的私人法师、本届最漂亮的女孩子是格兰妮或维罗妮卡、图书馆有层楼是禁书区等等。很快铃声响起,他跟着人群走进典礼堂听校长作发言。

待就坐后,一位身高和亚瑟持平、发际线略高、书卷气质很浓的青年走上讲台。

“大家好,我是卡拉克,卡拉克·布兰登,4阶法师。”

随着掌声雷动,议论也马上多了起来。“这么年轻就4阶?还是校长?”“哇,好帅……”“哼,一看就没什么战斗经验,我赌他跟亚瑟·拜伦交手撑不过一秒。”

这位年轻的校长礼貌等待着嘈杂声消失,才缓缓开口:

“想必大家来这里都是为了追逐梦想,对最近发生的大事也应该有所了解——”说到这里他环顾四周,所有人立刻感受到他目光里的严肃,“那个统御者就在西境,甚至可能现在就位于你们之中。”

人群顿时安静地连风声都能听见。

“我想,在座各位都应该把我,把那位亚瑟·拜伦当作超越的目标,努力学习。接下来是校规——其中部分为帝国律法。”

“第一条,不准用魔法伤人,除去双方都同意的竞争行为;第二条,不准研究黑魔法,包括光元素、暗元素、灵魂相关及魔法启动式本身;第三条,不准钻研过早的历史……”

在帝国境内,探求早期历史是要判死刑的!因为这很容易和某些上古存在产生关联,搞不好一人研究全村遭殃。在官方文献里,近百年前的南谷镇惨案就是因为有人私自挖墓导致。当然,大多民众并不知道“隐修会”的存在。

卡拉克·布兰登最后补充道:“既然来魔法学院学习,那大家都默认是‘法力本源’的信徒,想了解的可以在奥术之泉那里接受洗礼。如果你信的是‘荣耀主宰’,请出门右转隔壁剑术学院……”

这番话引得部分学生哄笑起来,但此时亚瑟心里想的却是另外的事情。

“唉,学生们都不知道。对这个世界了解越深刻提升位阶才越快啊。”

“中土世界的物理法则似乎和地球差别不大,但这里基本没有成体系的物理学科。浮力定律成立、我能正常呼吸,说明理想气体状态方程也成立……也就是说,物质由基本微粒构成没问题,就是不知道这里的‘原子’长什么样……暂时也观察不了,就以勒梅特的‘原始原子’为标准吧。”

他思绪飞快,边翻阅萨鲁诺所著《元素》一书边在笔记本上作着笔记,以备日后完成《自然哲学的魔法原理》作参考素材。不知不觉间卡拉克已经离去、学生们也陆续离开典礼堂,但亚瑟仍沉溺于思考和学习,直到有个身影挡住光线。

他猛然发觉并合上书和笔记本,发现眼前站着位美少女。几个学徒立在她身后气势汹汹——他们穿着清一色制服,上面是亚瑟不认识的徽章;站他正前方举止优雅的少女则身着天蓝色绣金边的法袍,气质高冷让人不敢和她对视。

“我马上就把暗影视界加上自动报警功能!”他懊恼地提醒自己。

“小姐,有什么事吗?”亚瑟堆出笑容,抬头看清来者顿时心里一悸。她的容貌丝毫不逊于吸血鬼索菲亚,但却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索菲亚像从画里走出来般,虚幻飘渺,朦胧而有风度;眼前少女则宛如白夜城最耀眼的宝石,天生高贵被人供奉。

只见她拿起萨鲁诺所著的《元素》端详半天:

“天哪,居然是这本书!我们家族藏书馆都没有……怎么有点泛黄褶皱?你这不可能是原本吧?”

“抄录本。”亚瑟有些心虚,正了正法袍。这可是击杀萨鲁诺后从他身上翻出来的!

那少女把《元素》揣到包里,她身旁的男学徒立马往桌子上扔了好几枚金币。

“书借我一学期。”

她随后正准备走,却被亚瑟叫住:

“抱歉,我们好像还不认识。书暂时不能借给你。”他含笑回应,脑海里闪过一句话:

我亚瑟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对自以为是的人说不!

“什么?你居然不认识我们大小姐?”“格兰妮小姐能借你的书是你的荣幸!”她身后的学生愤愤道。这时,那少女抬手制止了周围的下属,自我介绍:

“初次见面,请原谅我的鲁莽——在下格兰妮·阿尔托。”

她主动伸出手,令亚瑟心跳陡然加快。他从来没和如此漂亮的女孩子这么近距离对话过!

“我是亚瑟·埃西铎。”他斟酌片刻,握手之后接过她递来的名片,“书过几天可以借给你,现在不行。”

“那,五天后竞技场见。就这么说定喽?”格兰妮转身离去,不给亚瑟考虑的机会。

……

“小姐真是太宽容了!您见他一面都应该是种奖励,他还,他还说不认识您!”

“不用放在心上,小姐。那种人就算捧一年都不可能看懂《元素》的,他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超越您的天资!”

格兰妮·阿尔托静静听着奉承的话斜靠在喷泉边,突然觉得那少年敢顶撞自己的态度很有个性。

“一定是个很特别的人呢……”她想。

与此同时,亚瑟把书装进布包而非法师口袋,以免被人怀疑。毕竟只有5阶以上法师,才拥有这种常人看不见的异空间储物方式。当他走出门口准备四处转转时,外面一大堆学生突然涌进来包围了他。

“您和格兰妮小姐说过话是吧?能教我些技巧吗?”

“前辈!您是这只手和格兰妮小姐握过吗?请,请让我舔……”

亚瑟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这群人简直狂热到令他难以理解,甚至里面还不止有男性。

……

黄金大平原,麦穗城。兽人祭司阿祖拉环绕着“丰收之母”神殿作祈祷,随后拒绝了麦穗城城主。

“不行,这里无法施展通灵术。此地有伟大存在显现过的痕迹。”

“那我怎么向王交代?”

“你可以说,有神灵不满王的决定,或许我们本就不该发动战争……”

那位披头散发,肌肉把衣物高高撑起的麦穗城城主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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