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暮本以为她的安抚换来的回事楚御痕的平静,却不成想楚御痕面色无虞的松开霁暮揉了揉霁暮的头转头便提剑向那刺客走去,若是此时有人仔细看楚御痕的眼便能看出来,那黑色的眼珠已经变成了暗红,就像有大量的血液汇在一起一般,乍看是黑色,可是却是极深的暗红。
楚御痕执剑站在那刺客身前,提剑指向那人面门,“站起来,打。”声音已不复清脆而是带着喑哑。
只见那刺客晃晃悠悠站了起来讥笑道:“小娃娃还是回家吃奶的好,学别人出来打什么架?”
楚御痕也不与其争口舌之利,闪身侧滑反手提剑便在那刺客胳膊上划了道血口子。这时那刺客也恼了,握着匕首反手就朝着楚御痕背心刺去,周围暗卫见此就要冲上前,却被楚御痕勒令定在原地。楚御痕俯身弯腰躲过一次,握剑背手,剑刃从楚御痕腋下穿过向身后的刺客捅去,那刺客侧身躲过楚御痕的剑招,举起匕首就要从楚御痕头顶插入,楚御痕显然也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体不占优势,一脚后移蹬地,楚御痕的身子便向后划去。
楚御痕与那刺客就这么一来一往过了数十招,楚御痕毕竟还是少年,这一场战下来气息已然不匀,可是他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差点就死在面前之人手下,提剑冲了上去,竟是要拼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重创那刺客。
就在这时,霁暮奶声奶气的开口了,“棋哥哥,带人将刺客拿下。”南棋在府中早已习惯了听霁暮的指挥,此时霁暮有命,南棋自然是想都不曾多想便飞身上前擒住了那刺客。
而霁暮也不怕拎着剑的楚御痕,迈着小腿跑到楚御痕身边抬手抱住了楚御痕的腰,糯糯的开口:“御痕哥哥!”听到霁暮唤他,楚御痕眼中血色尽褪,瞳色又变成了那灿若星辰的黑。伸手揉了揉霁暮的头,楚御痕声音轻颤的问:“爻爻你刚刚唤我什么?”
“我哪有唤你什么,不就是楚御痕吗?”霁暮决定打死不承认。不过这时的楚御痕也不在意了,他的小姑娘可是害羞了呢。
一行人动身返城途中楚御痕问霁暮:“爻爻你留下那个刺客干什么?”
霁暮手里举着糕点道:“你难道没发现他伪装隐匿的功夫极好?若是收复放于军中专门让其训练出一支善伪装隐匿的斥候来,效果可是会出其不意的。”
“可是爻爻有把握让他听命吗?”楚御痕将手里剥好的葡萄地道积木嘴边。
霁暮也不客气张嘴就咬,嚼了几下子就咽了下去。“没有啊,不过不试试怎么知道?反正他也不是死士。”
楚御痕听懂了霁暮话中的意思,不是死士就没有必须要为雇主完成任务的义务,自然也不会为了身外之物而被牵制。楚御痕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霁暮在想,上一世的她是不是也是如此模样,背负着天生凤命的她是不是活得很累。
霁暮吃饱喝足之后,将军府也到了,本来积木说不用送了,可楚御痕却说临走时向将军夫妇做了保证,得把她好好地交到两人手里,霁暮无奈只好随他去了。
时间就在霁暮的好吃懒做和楚御痕时不时地登门骚扰中度过。转眼间便到了除夕年宴,宫中将年宴设在了午时,说是晚上各家自行安排家宴,这一举动无疑使各家都很是开心。
霁暮一大早就被从床上拽了起来,没睡好就被吵醒一起床就板着一张小脸,秦柔只好将人抱在怀里亲自伺候,光是穿衣就费了些时候。等穿好,秦柔命春月端了盆水开始给霁暮擦洗,水虽是热的,可这天气,湿湿的地方一会就变了冰冰凉,霁暮也被刺激的清醒了许多。乖巧的自己坐好等着屋里的奴婢给绾发。
因她年级过小,所以也就没梳什么复杂的发型,就给盘了个双髻。髻上簪的是梅花样子的红玉配饰,还是赏梅那天楚御痕见她喜欢红梅之后专门寻工匠定制的。
一身大红色更衬得霁暮的小脸肤白如雪,因的中午是宫宴不能放肆,秦柔怕自己宝贝饿到,半上午临近宫时给霁暮煮了鸡蛋玉米羹吃。
南家众人基本都要进宫,午时府里便只剩些留守的下人,南闫也不怠慢,吩咐了厨房中午做些丰盛的给他们吃。
南家一行一个元帅,一个老太君,三个将军两个诰命带着南棋和南爻便浩浩荡荡的进了宫,宫门口南闫还和老丞相冯老爷子拌了几句嘴,世人皆知将相不和,却不知这不和只是装给皇家看的,两人其实感情深着。
群臣落座后,皇子皇女便也陆陆续续的到了,霁暮也第一次看见了四皇子楚御盛,十一岁的楚御盛已是初显矜贵之姿,脸上时刻挂着笑,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错觉。
楚御痕一进殿便看见霁暮的目光在楚御盛身上,想到前世种种,楚御痕紧紧地攥住了拳头,煞气破体而出引得殿中武功高强的人纷纷侧目,霁暮感受到后暗骂一身,提着自己的小裙子就上前抱住了楚御痕的手。“御痕哥哥~”奶声奶气的唤了一声,楚御痕身上的煞气瞬时便不存分毫,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如沐春风的气场。
霁暮暗骂一声变态脸上却还是笑嘻嘻的,“你怎么来的这么迟?”
这时南擎呵斥一声:“爻儿,不得无礼。”起身向众位皇子公主抱拳行了一礼,殿中忠臣也都纷纷行礼。
霁暮见自己爹爹发话,立马松开了楚御痕的胳膊坐回了南家席位,楚御痕也知道场合不合适,便也走到上首落座了。
众人刚刚坐回席位坐好,便听得殿外通报:“皇上,皇后娘娘驾到!”重臣只好再次起身匍匐在地,待得明黄色人影入殿高呼“吾皇万安洪福,与天同寿。娘娘凤体康健,承天之福。”(这话我编的,不参考任何历史,请勿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