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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昆仑中峰,瞬息华光万千,神首诞于此,自为圣地。各界先祖敬神首,故敬此山,诏令各界所有人,不得施法或借力上下昆仑。

两人登及中峰,便见一山洞,凌驾于山巅之上,设一石门,阻挡漫天渡光飞雪。石门外露玄金之光,在冰封千里的昆仑之上分外耀眼。羽冰落大喜,快步走过去,又于洞口处站立,转头看向安祁旭,道:“若我凡时两刻之后仍未出来,你便拿着圣灵石碎片进来。”

她摸向袖中,将两袖都掏了个遍,仍未找出圣灵石碎片,正懊恼着,突然眼睛一亮,手搭在发髻之上,拔下一轻巧小钗,唯钗头圆珠为神界圣物一点——圣灵石碎片。

数万年前,大公主羽冰落以一己之力修复圣灵石,功高气盛,求得一略微圆润之圣灵石碎片,将其造钗,日夜佩戴。

安祁旭未接,问道:“神界如今,已没有圣灵石碎片了吗?”不知是否错觉,他似乎看到羽冰落面上一红,他忍不住盯住,才觉日下雪山凌风之下,伊人姿胜红梅,傲然挺立,不惧寒风冷霰,反而在这难忍天地下,披霰衣衬雅姿。

羽冰落轻咳一声,却也大大方方地道:“我忘带了。”

紧接着便是一阵寂静,安祁旭怕她发现眼中情意,连忙低头,小心接过发钗,愈发轻柔,忍不住笑道:“尊神日理万机,灵人又与圣灵石同源,因其会吸食圣灵石碎片,故不得触碰。此为我之过,未提醒尊神。”羽冰落虽未回应,但已是笑开了,转身回去进了山洞。

石门再度阖上,安祁旭小心握着那钗,似乎还闻到了她自有的梅香,竟就如同抱住她一般,他半心痴傻,又想到赠钗之隐意,心中更是激荡。

一刻、两刻……石门仍未有任何动静,安祁旭紧握钗头,心中如手一般紧紧揪住。两步踏到石门前,刚要动用圣灵石之灵打开石门,谁知那方先有动作。

石门缓缓打开,羽冰落双手捧着一块玄晶,满眼却望进了他的一双眼眸。

昆仑似晶山,君目胜骄阳。一片雪花落在他眼角处,瞬时被他一身热气融化,只剩一滴晶莹露,系在眼角,更胜月放江波。

安祁旭见她平安出来,哪有闲心细想她这痴迷眼神,只担心道:“尊神没受伤吧?”羽冰落之心半痴半明,道:“无事,倒是玄晶至宝再生一块,着实大喜。”她将玄晶收在含虚玉所制之玉佩中,又看到安祁旭垂首,两手托起她的发钗,道:“尊神之物,确无损坏,当即呈还。”

羽冰落神色一黯,伸手去拿时却被他手曾紧握着的发钗烫到了,她未松开,紧紧握住,后又转过身。

安祁旭就这样看着她转过身戴钗,见她手举到头顶处,露出半截小臂,安祁旭眼神躲闪,又怕她冷,想上前去将她的袖子拉回来,又想替她戴上发钗,但这孟浪之举,他也仅敢想想了。

再抬头时,那支被他紧握过的小钗重新回到她鬓间,可他清清楚楚地明白,一切都不一样了。

……

下山路易,羽冰落同安祁旭并排而走,似乎真非君臣,而是挚友,洽谈满山,笑声可闻。

“那曹植的《洛神赋》当真不是写于甄宓的?”羽冰落正听安祁旭说着三国那段战史,突然想到前段时间看的那本稗官野史。

安祁旭望她。无奈笑道:“想必是溪儿带你看的野史吧。”见她点头,丝毫不对他掩瞒,他心情大好,耐心道:“曹植当时与丕帝不合已久,随时有命殒之危,怎敢写兄嫂甄宓?后人将此事颠覆,也不知为赞扬曹植,还是抹黑他。”

羽冰落听他这样温柔语气,说教也成了亲切蜜语,心中一震,转而望他,又问道:“那郭皇后呢?”

“不过一个可怜女子罢了。”安祁旭叹道:“凡间传她害甄宓,也不过是替君担骂名罢了,凡间女子,几多如此,生来磋磨难堪,何来顺遂……”他似是想到什么长叹一口气,羽冰落不解,道:“怎么了?”

安祁旭道:“只是思及往事罢了。”他神色黯然,羽冰落怕他提起往事伤心,没有再问,可安祁旭已坐在旁边石块上,道:“你可曾听过“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一诗。在我看来,百姓若为男子,总会有一乐傍身,可若身为女子,何时可乐?”

不知何时,羽冰落坐到他身边,生怕扰了他,只静静地看着他,听他道:“凡间女子多束缚,三从为一苦,共夫为一苦,无才即德为一苦。她们难以逃脱,更甚者不知何为逃脱。”

他话中突有愤恨之意,羽冰落不解,问道:“你怎么了?”安祁旭闻言转过身看着她,道:“我从前游历凡间时曾暂居京城,做当时丞相的幕僚,结识了他的侄子王眴莫,他有一妻,那时女子并无太多束缚,故她通五经贯六艺,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才居其夫之上,称为南容居士,其人豁达豪爽,可值一交。”

羽冰落不知道他说这些是何意,只能继续听下去,“后来奸臣当道,时局动乱,丞相蒙冤,我当时被他派到姑苏送贺礼,回来时他早已魂归冥界,家中之人皆斩首流放充奴,而王眴莫与南容,亦关在牢里”

“我费力打通关系将二人救出来时,眴莫已气息奄奄,再难得救,我只好同南容安葬了他,又寻一住处让南容住下,南容生来豁达,并未悲痛多久,然后说自己要开个书院,当女先生,我阻止了她。”

羽冰落惊奇问道:“为何?”安祁旭冷冷一笑,手不自觉地握紧,道:“当代皇帝为保名声,将自己纵容奸臣之事推给宠妃,便散谣言宠妃为祸水,哄骗明君。天下人便纷纷辱骂宠妃,又因那宠妃才学高深,他们便都认为是女子博学之故,故而禁了女子学习,称“女子无才便是德”。”

身为君主的羽冰落分外气愤,怒道:“那样君主,怎堪大任。”安祁旭坦然一笑,道:“是啊,凡间女子,如何可惜,苦之处黄连不可比。哪有神界好,女子出行无拘,习文习武无束,做官入军,归隐游学,皆同男子一样。”

听到动情处,羽冰落望进安祁旭明眸,只觉里面亦存同她一般之情绪,当即就要喊出:“我……”

可下一瞬,她眼神立马变得凌厉起来,下意识地伸手拉住安祁旭,他亦是。

两人互扯对方胳膊,打在一处,未牵到,却同时向后一撤,本来做这道菜石头上顿时多了一张大网。

羽冰落眼神凌厉,向东处有动静的地方喊道:“谁?出来。”只听那边有两人说话,其中一人道:“完了,又抓到人了。”又有一人道:“怕什么,大不了再给些钱让她走人就是了,走,出去。”紧接着便从矮木遮挡处走出来。

为首之人身着淡粉色缎袍,外套白狐皮褂,灵蛇髻上戴有玲珑红豆白玉簪,两支粉玉冠珠镶蝶步摇,镀金鲜蔷薇点三只,嫣红鲛珠钗点六支,行动间钗上彩蝶轻轻摇晃,于日下灼人双眼。两颊呈蛇之冷面之白,眼便是冰上两汪化冻清泉,犹堪动人,粉黛不施一毫,眼角自媚,说话之间,傲气尽显。

后方侍女称她为“玉明公主”,便可知是蛇界白族族长白铳之小女儿,蛇界首领北灏之义女——玉明公主白晞。

这两人本以为只是两普通人,结果第一眼便看见一头银发的羽冰落,侍女吓得当即跪下,颤声道:“无上圣德,此为奴之过,请上神界尊神降罪。”身旁白晞毫无动作,直直盯向羽冰落身旁的安祁旭。

安祁旭平生死万年,当真是第一次受到如此热烈的注视,他被惊得后退一步,身旁羽冰落亦看向白晞,未有表示,更显尴尬,他只得后退一步,作揖道:“臣青龙神君,见过玉明公主。”

白晞这才回神,眼中惊艳未消,娇笑向羽冰落施了一礼,腰肢柔软,果见蛇之柔媚,道:“无上圣德,我年轻不懂事,行事莽撞,您老人家别见怪,饶了我们吧。”她虽是求饶,可偏偏将“老人家”三字咬得极重,较之玥娑,更为傲慢。安祁旭瞟了一眼羽冰落,并不担心她于外人相处之间的气度。果然,羽冰落微微一笑,道:“无妨。”

白晞瞥侍女一眼,道:“素觅,带尊神回蛇界。”她再一欠身,故作亲近,笑道:“尊神请。”羽冰落带着安祁旭走到她身边时,余光瞄到白晞朝安祁旭大展一笑。羽冰落心中冷笑一声,心中又无奈,轻声喊了一句:“神君。”

安祁旭立即跨到她身边,温柔问道:“何事?”羽冰落微微靠近他,低声道:“入蛇界后,你先莫去寻琢玉师,等过段时间再去也不迟。”

虽知他她这是于公嘱咐,可安祁旭确乎悟出其中的亲密之感,且刚才她未说出的那半句话,他不知是有何事情,点头一笑,“是,我明白。”

莫名被甩下的白晞不知这两人明明为君臣,为何如此亲密,她原本想问安祁旭,此时也有所顾虑,暂且搁下。

……

蛇界领地处昆仑山脚一带,为凡土,易通人间。西南原有凡魔互通之道,现已被封。而妖界通凡之道则抵浩罕,故称臣于神界,以保可以从神界过往,行天道过凡。

山脚绿草云集,千百溪流同聚一处之水,建一宫,若有一半神宫大,蛇妖或成人形,或留蛇尾,畅游于草地流水之间,毫无拘谨。

灵人守在入蛇界大道之口,另有蛇界首领北灏并青、赤、黄、白、玄古五族之族长站于灵人身后,大道中央。其余族之族长、长老等衔职者皆服品服大袍,男立于道左,女立于道右。其夫君夫人皆服大袍裙襦。众人之衣皆由花香点染,露芳扑鼻,道上已洒扫干净,无一片细叶。

清风徐图自来,羽冰落同安祁旭并行而至,安祁旭自知该做些,后退一步,羽冰落手臂微动,又立马顿住。北灏等人齐跪,行妖礼,道:“无上圣德,尊神下临,蛇界得荫。”

羽冰落笑道:“蛇界新成不过四万余年,已可见河清海晏,首领辛苦。”她这般说,的的确确是将蛇界当成自己的国家,这番话倒是在嘉奖替她管理的老臣。

北灏连说不敢,灵人围拥着羽冰落上北灏准备好的车轿,羽冰落撇了撇嘴,还是上去了。

安祁旭登上羽冰落后面的车轿,仍不敢松懈,透过轻纱窗布观外。路旁蛇界子民齐跪于地,壮观之景。

临近蛇宫,礼炮共鸣八十一响,为最高礼遇,丽装女子手提花篮,立在道路两旁撒放鲜花,安祁旭眼神穿过面前镂空红木车门可见前方车轿,自然难见路上之人透过纱帘窥他之时,春粉渐上白面。

至蛇宫,只见宫门之上乌青牌匾,上有金字三个:“越乾宫”,下缀一排小字:“时界成落尊亲笔题赠”。

他知道这字是下了大功夫的,虽不及先尊神之隽美瑰丽,但已有风骨,安祁旭不禁又看了一眼,才跟随众人进入。

水上宫,清冷不亚于雪上原,可楼台亭阁、玉宫金殿,无一不缺。植冷树于水中,生得弯绕多姿,水中多撒鱼种,可谓热闹。宫墙多为紫白之色,盖因当代首领为紫蛇,上古首领为白蛇,故蛇界尚紫尚白。

横过大桥,转绕小桥,才发觉蛇宫之中,无论大小之桥,其桥柱皆高于平常之桥柱,他细想未得结果,忽见本一直跟随众人的白晞小桥转出,到一水阁,水阁前桥柱上,正盘着一条紫蛇。

……

最大雅之宫名“晟真殿”,殿前大柱蛇雕盘旋,犹如龙之强姿,上挂红绸,为表尊临之喜。大殿之内,乐官奏乐,丽女旁侍。羽冰落为尊亦为客,若独坐尊位便是反客为主,故尊位之地设两桌,两君共坐,则为最佳。

场面语言说尽,羽冰落酒喝了数杯,仍未有醉意,此时席上皆为官员,故而是谈政事的最好时机,桌上珍馐渐凉,羽冰落道:“想必首领已知妖界鹤族欲离妖界自成一界的事了。”

她并非疑问语气,便是笃定了,北灏命宴上侍从乐官舞女尽数退下后,道:“是,已有耳闻。”羽冰落笑道:“首领也曾为妖界一属,不知有何看法?”

“这……”北灏似有为难,不知如何说,只好道:“另成一界,此乃大事,妖界为神界臣国,鹤族妄想脱界,此为不尊神界,实在可恶,我蛇界必定同尊神、同神界一心,不容此事。”

羽冰落低头轻笑,却不点头,看向安祁旭,道:“神君为神界人,为本尊臣,神君以为,本尊同神界,是如何打算的呢?”

安祁旭托手,道:“臣愚见,神界身为大统,举望六界,此等危界之事,危界之人,自不可容。可神界亦明,知不可参他界之政事,他界之兴盛,皆系其君之忧,神界自然不学《庄子》中之主祭,妖界亦不是庖厨。”

宴上寂静,安祁旭的话回荡在整个大殿中,北灏注视这个他从未见过的神界新官,这次来蛇界陪同是他,足以见羽冰落如何对待他。他垂首道:“是,余明白尊神之意。蛇界定不会容许鹤族成界,至于鹤族于妖界中之动乱,此为妖界内政,妖王之责,蛇界不该管。”

羽冰落不说话,只静静笑着,喝完了樽中的酒,举着空樽。安祁旭道:“首领明见,此非尊神之意,是臣之愚见。”

羽冰落笑看北灏,只叫他想起从前带兵打仗时的她,因敌人头颅落地而挑眉而笑,那样手擒血命,张扬肆意的笑,令人感受到冷入方寸的绝美。她酒樽空下,可于这大殿之中,众人注目之下,她自然不会自己倒酒。

北灏起身,拿起酒壶,亲自为羽冰落斟了一杯酒,道:“是,臣明白。”

素手执着酒樽,羽冰落笑道:“我这神君,当真无礼,怎么你的话,本尊还不能担个名了?”众人连忙陪着一同笑起,殿内又漫起了的欢乐之意。

……

而白晞这边,到了水阁后,敲了一下那紫蛇的头,紫蛇立马惊醒,化作女子模样。

此女看上去约有十六七岁,身着紫色锦织襦裙,鹅黄绣出金桂,从肩头蔓延至袖口,朱钗微斜,她似也预料到,急忙扶正,问道:“尊神到了吗?”她生得一副娇柔女子模样,声音却沉静如同入水之莺,此时初醒,声音更为撩人。此为北灏之幼女宸宁公主北嬛。

白晞道:“你如果再睡下去,尊神都走过了。”北嬛连忙收襟平袖,“快走快走。”白晞一把拉住她,道:“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尊神在宴上,只有父皇他们陪着,你怎么见。”

北嬛泄气,就往阁内走,白晞道:“我看到一个顶好看的男子。”北嬛停下,眼中调笑,“哪族的?”白晞摇摇头,道:“是神界的青龙神君。”

“真的?”北嬛睁大眼,两人走到阁内,于桌边坐下,白晞将在昆仑山脚误袭羽冰落和安祁旭的事说出来,听得北嬛倒吸一口气,吃惊道:“尊神没有追究你这事?”

白晞一挑眉,“那当然,我好歹也是蛇界的公主,她难不成还要杀了我。”北嬛不知如何回她,只好转移话题,道:“尊神生得漂亮吧。”白晞虽点头,却说道:“没细看,可是青龙神君生得真的太好看了。”

北嬛不免觉得好笑,道:“是什么样的男子,能将玉明大公主迷成这样。”白晞突然脸颊一红,抓住她的手,道:“你不知道,他的脸如暖玉一般,眼神柔柔的,仿佛要把人融化。日光照在他身上,融为一体,我真忍不住地想亲近。”

她另一只手托腮,一副痴迷模样,道:“我当时就在想,如果能站在他身边,牵牵他的手,那该有多幸福。”

北嬛看着这个从来傲气满身的女子此时这般,北嬛不禁想起了那句“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却因安祁旭素有美名,未觉不妥,道:“要不,让父皇去同他说,让你嫁于他?”

白晞啐了一口,道:“我虽爱他皮相,但也不是只看这之人,我不知他底细,不明他品行,怎会如此草率。我可不会嫁给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子。”

北嬛吃惊道:“你不知道青龙神君,安祁旭呀,你上次还背了他的《徽上游》。”白晞这下一愣,问道:“是他写的?”

北嬛点头,转身跑走,拿了一本小册回来,摊开给她看,“安祁旭,神界缙绤先神之子,年少曾因一刻三律得“神城第一公子”名号,师承神育堂,后游历凡间,所写《花马集》、《徽上游》、《游神农架》……封文安游士。”

“以一己之力封印狴犬,封青龙神君……”白晞喃喃念叨,“原来是他。”她傻傻笑起来,点点北嬛的额头,道:“第一次发现你收集这些还真的有用。”

北嬛先是低头一笑,随后又道:“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我可不知道他的品行。”白晞看她,她亦看着白晞,相顾无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笑道:“我有主意了,宴后父皇要带尊神逛游神界,到时候人员混杂,我们也能去,我安排几个人试探一下他,还有什么不成的。”

白晞一拍桌子,大喊此法妙极,当即叫了侍女素觅过来,低声嘱咐几句,指着她道:“你找的人可千万不能是嘴碎的,聪明些,别露陷了。”

素觅一脸为难,正要劝白晞,却被她一瞥,白晞道:“若我遇人不淑,你就为你家公主哭吧。”见素觅的为难模样,北嬛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踌躇再三,还是拉住白晞,低声道:“可若他有心上人,又或者是他不喜欢你,不愿娶你怎么办?”

白晞头微扬,步摇轻晃,傲气尽显,道:“若他有心上人我自然不会强求,但我定要会会那女子,看看是谁能和我的眼光一样,看上同一个人。可若是他只是单单不喜欢我。”白晞定定看着北嬛,道:“他总会喜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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