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道为何,怎么设计都不能让自己满意。
特别是卧室和厨房,怎么设计都感觉不太舒服。
他寻思着回去之后是不是该请那个老家伙帮他看下。
毕竟自己经验尚浅。
可那糟老家伙的脾气古怪的很,柴米油盐不进的一个人。
去了估计话没说几句,又要被赶走。
还是再说吧,自己先看看到底缺些什么吧。
可到底缺哪些东西呢?
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给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空姐喊醒的。
飞机的播报上正提醒着他们系好安全带,飞机即将落地。
牧云寒疲惫的捏捏眉骨,偏头向外望去,触目所及竟是一片漆黑。
这是到纽约了?
还是晚上?
想来也是,南清市三点多的飞机,二十多个小时,纽约正是半夜。
从机场打的去季新雨住的地方差不多还要一个小时。
凌晨了,牧云寒估摸着她已经休息了,并不想打扰她,所以随便在她公寓附近找了个酒店住。
季新雨刚来纽约那会儿,身上并没有多少钱,租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远,每天花在行程上的时间都差不多一半。
后来,在学姐的介绍下,接的兼职越来越多,手头才逐渐宽裕起来,足够她在学校附近租一套不小的公寓。
牧云寒之前两次过来也都是住在离她公寓不远处的一家五星级酒店,每次都住在最顶层。
今天来的匆忙,并没有提前预定,所以当他提着行李风尘仆仆的赶到酒店时,却被告知,酒店的顶层已经有人入住了。
不仅如此,最近这段时间这边来了很多人,客房已经爆满,没有房间了。
牧云寒蹙着眉头一脸的不耐烦,“没有一间空房间吗?”
前台依旧面带微笑,一脸抱歉的看着他,“不好意思先生,今天的房间已经满了。”
没房间就没房间吧,他再去别家看看就是了。
牧云寒也没再说什么,推着行李箱转身就走。
转身的那一刹那跟旁边一位行人不小心撞到,手上的东西掉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
孙瑜急着赶路,没想到会撞到人,慌乱的捡起地上的东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牧云寒此刻的烦躁已经到了一个点,从秦蔓给她打骚扰电话开始,到飞机上的冥思苦想却也不得结果,再到现在找不到房间。
他的脸色难看的很,却硬是生生忍住了脾气。
这么晚了,大家都在赶路,他没必要将个人的情绪撒在一个陌生人身上。
他没理会,只是低下身子拉过自己的行李外套,径直朝门口走去。
“诶,你没事吧。”孙瑜看他毫不犹豫转身的背影,急的大喊。
牧云寒跟没听到一样,眨眼便消失在门口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又不是故意的,再说我也道歉了!”孙瑜嘟着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看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行李箱,将护照从地上捡起来,却大惊失色。
他两拿错护照了!!!!
她的护照右上角缺了个口,而这本是完整的。
“喂!”孙瑜也顾不上行李箱,赶紧追了出去。
酒店门口,人头攒动,车流马龙,哪里还有刚刚那个人的身影。
“这下完蛋了。”孙瑜跳脚,懊恼的捶着脑袋。
这纽约这么大,她上哪儿去找这个人啊。
孙瑜低头看了眼那本不属于他的护照,郁闷的翻开来,看到牧云寒的照片时,整个人眼前一亮,所有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
这个男人好英俊!
刚刚的太过于匆忙,她都还没看清楚对方的长相人就给跑没了。
照片中的牧云寒剑眉微挑,似是不太适应对着镜头,整张脸绷的紧紧的,那双望不尽头的墨眸中带着些许的不耐烦,薄唇紧紧的抿着,活脱脱像别人欠他几百万一样。
孙瑜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照片上的牧云寒,眼底不自觉流露出一丝丝的迷恋。
这个男人的样貌着实出众。
下次在遇到的时候,她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住机会。
至少要留下联系方式。
牧云寒对了酒店对面的那一家,这家的环境比起对面稍微差了点,但还在他的忍受之内。
顶层的大套房依旧是被人订走。
牧云寒要了一间大床房,卫生还算是干净,就是隔音效果不怎么好。
走廊的声音,在夜深人静的情况下,一清二楚。
牧云寒整个人疲惫不堪,倒在床上却没有一丝的睡意,双手枕在脑袋后,望着天花板发呆。
走廊上的调笑声像是尖锐的刀子,一声一声不堪入耳,却又偏偏往他心中扎。
牧云寒烦躁的翻了个身,不禁开始想季新雨此刻在干嘛。
可是想了半天却发现她的作息早已经在他脑海中模糊一片。
他们的聊天时间,不,是季新雨开始找他的时间不再固定,以前一天会给他打好几个电话,发牢骚的话语无数。他大部分都是不回复的,打电话也是她说他听。
后来,被季新雨的闺蜜那么一说,再加上当时季新雨的各种处境都不是很好,他这才意识到他好像过分了点。
即使当初是误打误撞的跟季新雨在一起,可季新雨并没有什么错。
牧云寒开始对季新雨慢慢的好。
回复的短信不再是“嗯”“哦”,偶尔还会主动约她出来吃饭,关心她。
“小雨。”牧云寒低低地叫唤了一声。
而此刻的季新雨却正和牧云寒隔着一条街的距离,在他曾经去过的那一家酒店里,努力的完成金主交给她的陪酒任务。
今天她要陪的人是一个大客户,郁绍庭。
季新雨很漂亮,明明不是特别出众的五官,糅杂在一张脸上,每一处却都美的恰到好处。
多一分显的妩媚过头,少一分显的整个人的气质不够。
可惜她的表情太过于做作,郁绍庭只是瞥了一眼,就失去了胃口。
明明有足够的资本,却目光短浅,甘于人下。
可惜了。
面对季新雨矫揉造作喂过来的酒杯,郁绍庭微微偏头,避了开。
季新雨端着酒杯的手一僵,酒杯微微倾斜,差点没把红酒晃出来,不过片刻之间,她又立马换上一副委屈的脸色,泫然欲滴的看着郁绍庭,“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