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秋进屋,跟屋里的两人说了一番,“我刚才在门外遇见了棠曦她们,看样子是晨跑回来,棠曦说一会过来看看。”
陆山河跟秦知时刚移动完一张沙发,陆山河擦了汗说,“这儿也正好收拾完。阿时你不早说,我让钟点工来打扫,害得现在那么辛苦。”
秦知时做起事来,一贯是不听陆山河的话,更不会理他的抱怨,“辛苦了。”
褚秋笑着摆手,坐在他们刚挪好地沙发上,“这点体力活算不上辛苦,我正好也是要来看看慕笙,总是担心她的身体。”
陆山河也坐下来,看了一眼忙活着去倒水的秦知时,跟褚秋聊了起来,“怎么个不好法?”
褚秋大致了解,“听她说是心脏有点问题,似乎身体也比较羸弱,隔三岔五就觉得不舒服。以前她可健康,六年不见,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国外的时候太辛苦了,所以我隔段时间就来给她看诊。有句话这样说,医者不能自医。”
秦知时给两人各一瓶矿泉水,也坐下来跟褚秋说了句,“你多照顾着她。”
褚秋微微一顿,随后答应了下来,他知道秦知时爱程慕笙爱得深沉。
棠曦擦着头发出来,跑到程慕笙的房间里,隔着个浴室门跟她聊天,“秦知时绝对是特意的,现在来这里深情款款,早干嘛去了。慕笙你可别理他,当他透明就好了,好像别人有多稀罕他似的。”
程慕笙从浴室里出来,同样是用浴巾擦着湿哒哒地头发,看着倚在门边上义愤填膺喋喋不休的棠曦,“后院的栀子花开得很好,一会儿剪几株过去,当作是新屋入住之喜,他们会高兴的。”
棠曦擦头发的动作一顿,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为什么啊,那可是我特意给你买的,放在后院那么好看。他们一个个大老爷们,哪里会赏花,别糟蹋了才好。”
程慕笙走去吹头发,吹风筒嗡嗡作响之前又说了一句,“你也不见得爱惜到哪里去。”
棠曦听着嗡嗡地吹风机声,脸上微微地红了一点点,程慕笙在说她上次死命地扯了花来泡茶的事儿。想一想,反正是给她买的,要送谁就送吧。
秦知时笑了,棠曦揉着自己的眼睛,难道是眼花看错了,“学长,请帮我看一下眼睛,不然怎么会看到万年冰山笑了,”
褚秋作为一个完全的局外人,对战局看得最为清楚,“不用看,你的眼睛很好。”
棠曦耸了耸肩,转而去纠缠起陆山河,“哥,你也要过来住吗?”
陆山河正吃着苹果,嘴里嚼着一大口,说起话来含含糊糊,“住啊,我自己的房子为什么不住。”
棠曦警告着他,“你住归住,可别把那些莺莺燕燕往这儿带,你要是敢,我可得连你也一块轰出去。”
陆山河咽下嘴里的苹果,泪流满面,“你哥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差。”
棠曦郑重地点头,自家哥什么样儿,做妹妹的肯定是最清楚。从前见着陆山河胭脂水粉不离手,她管过他的,可是最后还是给他的理由说服了。
程慕笙在后院里给她的花浇水,隐约听见棠曦跟陆山河跟褚秋的声音传来,清瘦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