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笙休息了三天，本来是两天就够了，是棠曦硬要她多休息一天，导致她晚了一天才回到医院上班。只是，刚走进医院，就听见一阵喧闹的声音，放眼望去，大厅里黑压压的人凑成一堆。
“程老师早啊。”程慕笙往旁边一看，是她带的一个学生，名字叫唐澄。她站着没动，指着那嘈杂的人群问唐澄，“我们院什么时候这么热闹了？”
唐澄挠了挠头，“程老师您刚回来上班，可能不知道，这事儿都闹了两三天了。之前有一位手掌断裂骨折的病人，是从别的医院转过来，我们外科院给他把断掌接了回去。您也知道，这么严重的病情，就算接回去肯定是对以后的生活有影响。可那家人嚷嚷着说什么没给治好，好好地人就成了残废，非要吵着要个说法。嗳，什么说法，分明就是想讹钱。”
程慕笙见过这样的，典型的医闹，说白了就是钱的事儿，“对付这种人直接报警，然后再让律师来处理就好了，褚院呢？”
唐澄说，“褚院早就报警了，警察一会就到，他去找我们医院的坐镇律师。”
医院，这个承载着生与死的地方，没有个律师才是怪事。既然已经有处理，程慕笙就没必要站在这儿看热闹，说着就往旁边拐过去，“话说回来，我们医院的律师是哪位？”
唐澄也不喜欢凑这个热闹，万一受到了牵连就不好了，这群人可是吵红了眼，“嗯，好像是位姓秦的，我也不记得名字，听说是很出名。”
程慕笙脚下一顿，直觉得会不会是秦知时，转念一想，天下姓秦的人多得很，也不一定就是。
“是她，她也是这里的医生，我见过她去巡房。”随一道怒喝声，刚才吵吵嚷嚷的人都围了过来，不多一会儿就将程慕笙和唐澄困住。
唐澄见识过这群人有多疯，举足无措地喊，“你们这是聚众闹事，一会警察就来，把你们都抓走。啊，谁打我！啊，谁踩我！啊，谁推我！”
程慕笙也好不到那里去，推推嚷嚷的人群里，她忍着叽叽喳喳的嘈杂声，眼睛却在寻着人。不一会儿，她猛地推开面前的两个人，一把抓住躲在后面的人，反手就将她扣住，一个劲的往人群外推着走。
“哎哟哟——打人啦，医生打人了！”那人发出杀猪一样的声音，堪堪将其他声音盖了下来，也让其他人停下了举动，也收了声音。
程慕笙右脚一踢，被扣着的人扑通一声往地上跪了下去，痛得有嗷嗷地叫了起来，“闭嘴！再叫我把你嘴巴用针线缝上，我告诉你，我可是从血肉横飞的战场上回来。再凶狠的人都见过，你算什么东西，要了你的命都是分分钟的事情。”
那人被这么一喝斥，顿时闭嘴不敢再嚎，五官因为疼痛都扭成一团，仍是不老实的扭来扭去的想要挣脱，却反而让她更加地痛，垂死挣扎地呜咽。
程慕笙见她老实下来，抬起头来，往人堆里那十来个闹事的人看过去，横眉冷眼地说，“谁要是敢再闹，就跟她的下场一样，不信的大可上来试试！”
欺软怕硬，一群人见到更凶残的人，谁还敢不怕死的上前嚷嚷。正好这时，门外陆陆续续地来了警察，三两下就将这帮闹事的人扣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