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
“再见。”
程皓目送着夏晓姗上了楼，然后一个人在雪夜里前行。他苦涩一笑，她能够平安回来就够了。
晓晓感受着他围巾的温度，闻着他熟悉的味道，忽然间泪如雨下。她怔怔的跑下楼看着他慢慢离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
回到家里，晓晓看着他送的围巾，还有自己未送出去的手套发呆。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就变得这么尴尬了呢？明明连一场正式的告白都没有。
*
没有送出手套的，不止夏晓姗，还有同样悲催的王明月。
月月女士痛苦到每天把手套揣在兜里，就等着一个合适的契机。“你说咱两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明明如花似玉，却要饱受这爱情的折磨？”
“你后来没有去找过顾星辰？”
月月叹了口气：“我去过，但是高三那边管的太严了，根本没有人敢随意走动，我就不想打扰他。”
晓晓跟着叹气：“也是。”
“那你呢？你也不打算送给程皓啦？你不是为了这个手套熬了好多次夜吗？”
“不知道。”
“唉！”两人齐齐叹了口气，果然是难姐难妹。
走到图书馆附近，晓晓突然瞥见了顾星辰的身影，这可是天赐的好机会啊！“月月，月月，你手套带了吗？”
“带了。”月月有点蒙圈儿。
“顾星辰在那儿！”看到顾星辰，夏晓姗比王明月还要激动。
王明月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心跟着抖动，还真是他。
夏晓姗推着王明也走过去，“择日不如撞日，快去，快去！”
王明月点头，她深吸几口气，鼓起勇气走过去，“顾学长，你还记得我吗？”
那女孩笑靥如花，顾星辰自然是过目不忘的，他礼貌的点头：“你好，王明月。”
他竟然还记得自己，王明月在心里偷笑，高兴到忘了说话。
面前的这个女孩低着头傻笑，顾星辰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有什么事吗？”
“哦，那个，学长，冬天来了，天气冷，你们天天奋笔疾书的，手容易冻伤。我买了双手套，想送给你。”王明月说着说着就把手套掏了出来，那手套上面绣着一片星辰。
顾星辰目光闪过一丝惊喜，但是刹那间便消失不见，他礼貌一笑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已经有手套了。”这是他一贯拒绝人的方式，礼貌又疏远。
王明月慢慢的收回手，她尴尬一笑：“没事。”心陡然一空，他这是在拒绝自己吗？
“顾星辰，找你半天了。”跑过来一个男生，显然是顾星辰的同伴。
顾星辰对男生挥了挥手，示意男生等等。他对王明月笑了笑，说：“那我想先走了。”
王明月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说留步，也没有说再见，捏着手套的手跟着心一起紧了紧，她自嘲一笑，他还真是不留一点机会。
最终顾星辰微笑着转身离开。他的笑一如初见，她到现在才明白，原来这只是他一贯的姿态，所谓温暖不过是他对女生的一种礼貌。
在不远处等待的夏晓姗看见这一幕，心也跟着沉了下来，“月月。”
“我没事。”王明月将眼中的泪水憋回去，坚强的告诉自己没事，看清了总比糊里糊涂的期待要好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