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售票员真这么和你说?”
慧梓点点头,一脸不解的看向我。
“走,我们回密室逃脱找她。”
我拉着慧梓就走,心里特别不安,这事还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决不能把慧梓也拉下水。
我们两个到了密室逃脱后发现门已经被锁上。
卷帘门后的答案,今天是问不到了。
“吴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脸色很难看。”
“慧梓,对不起,我可能连累你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原本神色还算正常的慧梓,此时脸色也微微的发白。
“这怎么和恐怖电影里演的一样,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你说我们去找个道士行不行,片里道士都能降妖除魔。”
慧梓没有丝毫怪我的意思,她平时遇事一向冷静,现在也不例外,努力的去想办法。虽然这个办法…听上去,很玄幻。
“你觉得我们能去哪找?”
“咱们这有天王寺,去庙里上柱香问问。”
“慧梓,庙里的,应该叫主持吧”
“……”
慧梓带着我骑上她的粉色小电驴,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往缤城最大的唯一的寺庙,天王寺。
下了车,我俩整理整理被风吹歪的刘海儿,买了最贵的香,朝着每尊佛像,虔诚的磕三个头。
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主持,扯着人家把事情说了一遍。
那人说着“南无阿弥陀佛”把我们送出了寺庙,颇有些“我不知道,你们上别处问去”的感觉。
晚上因为这事死活睡不着,靠着手机百度熬到凌晨两点,最后在大脑的却说和眼皮的强制执行下,进入了梦乡。
梦中光景阴沉,朦朦胧胧的灰纱半遮挡着后面穿古装的少女。我掀开纱帘,少女静坐琴前,墨蓝色的齐胸襦裙上绣着紫色的蜻蜓,外身上披着一层琉璃细纱,袖口处点缀着齐排的银珠。长长的裙摆让女孩的下身如同坠入了柔蓝深海,银色的禁步勾勒出一丝光亮,使我清楚的看清了裙裾上每一处绣的蜻蜓栀子。
“幽幽兰猝脉脉语,孟府要娶吴家女”。
婉转凄凉的歌声使我抬起了头,对上了女孩的面容。
这不就是,我。
我看着女孩这张熟悉的脸,紧张的嘴角微微抽搐。
女孩没有太惊讶,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独自又唱起歌。
她头上簪着一支翩翩起舞的银蝶步摇,伴着歌声,蝶身下细碎的流苏一摇一晃。
我站起身退出房间,歌声戛然而止。
她转过头看向我,微微说到:“莫怕。”
接着她抚琴,琴声的清脆把我带离了这个梦境。
紧接着我来到一个酒店的房间,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照着我的眼有点恍惚。
慧梓推门进来。
我有些懵的问她这是哪,她也疑惑的摇摇头,告诉我这里是三亚的一处酒店。但是她却也想不起来怎么和我到的这里。
我和慧梓大眼瞪小眼坐在床上愣神,屋外下着绵绵细雨,淅淅沥沥的声音衬着屋内一片祥和。
咚咚咚
突兀的敲门声吓了我和慧梓一跳,随着房门被打开,走进来三个漂亮成熟的女人。
她们热情的拥抱了我和慧梓。
“吴长妹妹,我是你姨妈家的表姐姐,你还记得吗?小时候老在一块玩呢还。
这几年来三亚做酒店生意,咱们好久没见了。你妈妈特地打的电话,让我们几个来招待你和你的闺蜜。”
短发的是我大表姐,脸上化着大浓妆,她熟络的介绍着。
头发卷卷的嘴上涂着无敌芭比粉的女人是我二表姐,剩下一个有点内敛微微笑的是我三表姐。
她们邀请我和慧梓去参加酒店室内的泳池派对,还吩咐服务员拿来了泳衣。
我和慧梓因表姐的热情周到稍稍放下了紧张,愉快的去更衣室换上泳衣。
泳池的水清澈透亮,每一块瓷砖都被擦的干净整洁,设施一应俱全,俊男靓女在水中嬉戏,游泳圈像花朵一般浮在水面。
我和慧梓在水里玩了会球,就被表姐们叫去吃甜点。
浅水处的水只没脚裸,白色的圆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果汁蛋糕,一个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我们的去路,结实的肌肉散发着浓郁的雄性荷尔蒙。
“吴家妹妹,还记得我吗?”
这完美身材的男主人长着一张同样完美俊郎的脸。
“哥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脱口而出,仿佛这个称呼我已经叫了好几百年。
“好妹妹,走,一块吃点东西去。”
我和慧梓在圆桌旁坐下,三个表姐坐在我们旁边,哥哥坐在了我的对面。
这时一个皮肤黑黑的男生走过来硬坐在慧梓对面,看到这个男生,三个表姐和哥哥好像都不太高兴,忍着情绪尽量恢复笑容。
我无法看清这个小哥的面容,就好像有人特意给他的脸打上马赛克一样。不过小哥和慧梓聊的很开心,两个人时不时发出笑声。
哥哥站上浅水区的边台,招手让我过去,他的笑很爽朗,让人看了心情很好。
我小跑过去,顺着哥哥指的方向往下看。
“妹妹,这下面是欣赏区,里面用的水是从海里运来的,你仔细看,有没有鱼虾。”
水面并不平静,微微的有些波浪,深蓝之下有鱼在游动。不远处慢慢的飘过来一抹红色,雪白的的尖锐让人看的心惊胆战。
“妹妹,你说这是什么?”
我抬头看他,原本爽朗的笑容透着一丝阴险,眼中的嘲讽全然暴露。
“你什么意思?”
“妹妹,你何时多了姨妈啊?”
他这一句话提醒了我,我姥姥只有三个子女,我妈妈是家中长女,还有两个舅舅,哪来的姨妈。
我看向圆桌那边,正对上慧梓目光,表情严肃,看来她也发现问题了,我用唇语告诉她不要紧张。
此时我的表姐们正端坐在桌前,艳丽的脸上笑容灿烂,手上的草莓蛋糕被吃去了一半,乳白色的奶油弯着曲线,混着红红的草莓果酱很诱人。
我转回头盯着自己的脚,哥哥的轻笑在头上传来。
“别再装了,你们是谁。”
平静和谐的画面被我的一句话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