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虽听不大懂,但却也将此事的来龙去脉清清楚楚,儿臣以为,还是户部尚书所言有理。”
“哦?”凌越皇并非报太大的期待。
众人的目光也尽数落在了他的身上。
长孙栖迟在众人目光注视之下,不慌不忙,不骄不躁。
“正如户部尚书所说,百姓的确乃立朝之本,若是只因国库空虚便放任不管,长此以往,百姓们必定心生怨怼,于朝堂稳固不利,但右相所言,国库空虚也并非毫无道理。”
“此事满朝文武商讨的两日也未有结果,儿臣自然也不敢妄言,今日便在此表态,自愿捐出白银万两,在将东宫一应用度减半,以做朝廷赈灾款项,望以儿臣的绵薄之力,稍稍慰籍百姓们。”
且此法并不高明,可既未太过惹眼,又解决了此事,实在是再好不过。
便连凌越皇也难掩震惊,顿时高看了他一眼,目中露出些许赞许:“太子忧国忧民,堪为皇子表率。”
此话一出,哪里还有人敢生出反驳之心,纷纷应和。
长孙裔寒转眸深深的看了长孙栖迟一眼,上前道:“儿臣俸禄不多,也愿捐赠白银千两,缩减用度,以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其余朝臣自是一同上前附和,表示愿意捐出私银,以表忠心忧民。
情势如此,长孙煌琰也不得不暂时压下了心底的震惊,表态捐款。
朝堂之上争执了两日的赈灾款项,不过短短一盏茶的时间,便全数筹备齐全。
散朝之后长孙栖迟刚刚转身准备回东宫,卢公公就扯着笑走上前来:“太子殿下。”
长孙栖迟回过头来,眉头微挑:“卢公公有何见解?”
卢公公满脸皱纹的老脸笑容满满,宛若菊花,道:“回禀太子殿下,陛下方才留了口谕,宣召您去御书房。”
“爷知道了,一会便到。”长孙栖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往日的纨绔此刻并没有半分改变。
卢公公也是人精,脸上笑容不减,恭敬的俯身行礼告退。
户部尚书周泽霖远远地看了一眼,心中对这个以往纨绔的太子殿下改观了不少,暗暗点了点头。
正欲上前恭贺寒暄,身边一个同僚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忙转身应和着,与那同僚相携而走。
“恭喜皇兄,初入朝堂就替父皇解决了这么一个大难题,假以时日,父皇必定会对你刮目相看。”长孙煌琰含笑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长孙栖迟似是被这一番夸赞夸的飘飘然,微微扬起了下巴,笑了起来:“爷不过是急中生智,临时相想出的一个法子而已,算不得什么。”
长孙煌琰却不敢在轻视,笑容晏晏的继续赞道:“此事困扰了诸位大臣两日,便连臣弟昨日回去苦思,也没想出令父皇满意的法子,皇兄大智若愚,又何须如此谦虚。”
长孙栖迟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满脸自得:“说得倒也是,父皇此时宣召爷,定然爷是要夸赞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