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故事的开始,要从京城深家大公子深华出生时说起,深家是京城望族,门下门士无数,而其父深暮在他出生的那一年,大败外寇,被授予爵位,可谓是大出风头,其母的出身更是高贵,乃是当朝圣上最宠爱的朝阳公主。
深华可谓是含着金汤匙出生,这也就注定他的一生不会平凡。
深华没有继承到父亲的武学天赋,倒是在温润公子的道路上走的无比通畅,深华自幼便跟在祖父深暮身边,读书众多,出口成章,更是跟从天下第一琴师觅琬学得一手好琴。但要说他的第一次闪光,确是在那一年,他刚满十五。
深华自幼便在文学诗歌方面天赋异禀,名声在外,十五岁那年更是考中榜眼,名声大噪,但因年龄尚小,仅在朝庭有个闲差,但这也不能妨碍他名满天下,也便是在这时得名“华公子”
深华并不像其他孩子那般顽劣,也没有其他孩子快乐的童年。
…………………………
深华,京城深家的公子,人称华公子。
………京城深府………
一个十七八的少年,面如冠玉,狭长的桃花眼添了一丝风流,一袭白衣,腰间挂着一块玉佩,玉佩上若隐若现一个“华”字,此少年正是深家华公子,深华。
深华面容温和的走进书房,手中握着一把扇子,扇子上画着随风飘扬的漂柳图,白玉一般的手摇着扇子。
书房内仅有一古稀老者,一袭黑衣,正是祖父深冥,正趴在一幅名画上欣赏。老者弯着腰,费力的看字画,看的入神了,竟没发现少年进来。
“祖父!”深华恭敬地低了一下头以示敬意,抬头看老者的动作。
“哦,深华啊,你来瞧瞧这是壶泽的真迹么?”深冥向深华招了招手。
深华眼中有一丝笑意,缓步走上前去,深冥看在眼里,清明的眼里有一丝笑意。
深华伸出白玉般的手指,轻轻的摩擦壶泽的落款,又仔细看了一下画的漂柳,心中已是了然,温和一笑,说道:“祖父怕是让凤落愚弄了,这不过是一幅他人的丹青,并非壶泽的!”
深冥一愣,问道:“你怎知是凤落赠与我的?”
深华站的笔直,后背挺直,手上装作随意的关闭扇子,温和一笑:“这并不是什么难事,满京城敢用假画赠与您的,仅他一人而已。”
深冥终于笑了出来,腰背弯的厉害,锤着腰坐在了太师椅上,开口说道:“深华啊,你不愧是我的孙子啊!”
但顷刻之间,深冥收敛了笑容,面色严肃的说道:“深华,人有时需要糊涂,太聪明反而危险,不久之后,你那爹爹怕是不会让你清闲,我猜测他也许会上书为你谋个差事,但你切记,切莫风华太盛,功高盖主!”
深华收起扇子,拱了拱手说道:“深华…知道了,深华定当谨遵祖父教导!”
“我也乏了,你下去吧!”深冥疲倦的摆了摆手。
深华担忧的说道:“祖父也要保重身体!”
深冥摆了摆手,示意让他出去。
深华不多言,仅是眉头一皱,缓步走了出去,不做停留,刚出书房,一个白衣小吏迎了上来,深华摆了摆手,说道:“把新收集的扇子送到我的院子!”
小吏弯腰行礼便退下了。
深华则缓步回了自己的院子西华苑,刚进院子,刚刚的白衣小吏迎了上来,低声道:“太子明日邀您饮酒作诗,地点是城外的府邸。”
深华摆了摆手,白衣小吏便退下了。深华打开扇子,笑了笑,又突然关了扇子,自言自语道:“你终究是按捺不住了。”语落间,一行蒙面黑衣人从天而降,手里拿着弓弩,向深华射来。
深华站在原地未动,低头看手中的扇子,几个男子在黑衣人的背后出现,杀死了一行黑衣人,一个女子跑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小厮,女子慌张地跑到深华面前,问道:“公子,可有伤到?”
深华抿嘴一笑:“锦瑟,我并未伤到!不必担心!”
锦瑟呆呆的望着深华的笑靥,一时呆住,发觉僭越了,紧忙低下头,不言语了。
一个黑衣男子开始检查黑衣人的身体,黑衣古铜面色的男子走了过来,冲深华摇了摇头,说道:“都是些死士,面容也早也被毁,辨认不出是何人。”
深华抿嘴一笑:“面容被毁,倒是那人的作风,巫殷,把弓弩拿过来!”
巫殷递给深华弓弩,便退到一边。
深华笑了笑:“竟学会用我的东西了!怕是真的着急了!巫殷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锦瑟一愣,行礼便退下了,眼中藏着担心。
深华和巫殷耳语了几句,巫殷点了点头,深华满意的笑了笑,说道:“你也退下吧!”
“是,公子!”
深华打开扇子,看着上面的漂柳图,笑了……
………此时九王爷的府邸………
书房内,一个红衣女子跪在地上,一个玄衣男子坐在太师椅上,面如冠玉,鲜红的嘴唇,让他雌雄难辨,而此刻男子正在品茶,男子轻抿一口,却被烫到,暴躁的把茶杯扔在红衣女子身边,女子的身体抖了一下,显然是被热茶溅到了。
玄衣男子压抑着怒火,揉着额头,温和的说道:“九期,此事也怨不得你,你大可不必挂怀,明日之事,你要多加小心!你先出去吧!”
九期站起身子,僵硬的身体让她极为不适,但恭敬的说道:“是!”便转身离开了。走到书房门口时,听到一句低吟。
“九期,你不会辜负我的对吧!”
“嗯”说完九期身体僵直的走出了书房。
走出书房,九期揉了揉膝盖,险些跪倒在地,跪了两个时辰,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此时九期望向天空,倾城的容貌被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掩盖,眼角的泪水,也顺风飘走了。
九期戴上面纱,轻飘飘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