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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未知的痕迹(4)

“怎么想也想不通,梦中的你竟然会拥有实体。”

说着,李悠然又戳了戳婉仪柔软的脸颊。在他的梦中,婉仪全然是一位拥有生命的漂亮少女,而非现实世界的虚影。

“很好玩么?”她很巧妙地躲开了他的指尖,迟疑了会说:“我很讨厌这种感觉,你最好别试了。”

“在我的梦里,你还能拥有感觉?”李悠然仿佛发现了什么惊人的秘密,那岂不是!

哪怕死透了,都还能整天躺在软绵绵的床上,体验颓废的快感?

“你刚才想了点不好的事情吧?”婉仪灵动的双眼中透露着一丝厌恶。

“咳咳!”李悠然试图遮掩自己的尴尬。

“你!绝对想了什么吧?”有些娇羞却又咄咄逼人;有些生气却又心神不宁。显然,她不想让他蒙混过关,可其中却又夹杂着其他的情绪。

李悠然听不大懂,只以为:他尽管已经快速扭转了大胆的想法,但依旧通过意念明明白白地传达给了她。于是,只剩下乖乖认错一条路了。

“对不起!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请你谅解!”

这是李悠然所认为的认错,态度加之道理。可到了别人耳里,怎么看都是狡辩。

“你!”她被李悠然气得说不出话来。不知怎么,她竟然也会为这样的事情生气。她已是死人,无欲无求而早已看开的她怎么会有这样无聊的情绪?她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也许是因为到了他的梦中,拥有了躯体感觉的缘故吧。

“好了,这次我就放过你。”她决定不再与李悠然计较,“本来是计划让你锤炼梦境的,可你看看你浪费了多少时间?”

这不是你一直在纠缠我么?尽管李悠然心中有些不忿,但也没有再做出什么不识趣的事。他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开始在梦境中勾勒出实物。

最想看的地方在哪里?

于是,混沌中出现了一片沙漠。在沙漠的中心,有着一座圆形的罗马竞技场。

为什么想看这里?

于是,一排排空无一人的石凳上,渐渐出现模糊的人影。分红蓝二方,相继占满了整个竞技场。像是在欢呼,向着竞技场中心之处无声地欢呼。在那气氛之下,有着两位提着剑的角斗士。因护面而无法看清的脸,因无脸而无情绪传达,因无情绪传达所以对峙地气氛愈加紧张。

早在梦境中拥有自我的时候,他就去尝试完全地控制梦境。由于担心欲望的不可控,他始终没有完成最后一步。不过他早已得出结论,想要真正完全可控的梦境,就需要自我来主导潜意识的介入。

睁开眼,自我便已处在竞技场之上。这,是奴隶主的位置。对他们来说,命就是钱。最大化利用金钱的效益,便是他们最高的追求。

自我之前,是放着水果的篮子;自我之上,是遮挡阳光的布蓬;自我两旁,是正在扇风的侍女。

“你,可真是恶趣味呢?”后方婉仪的声音,将自我拉回了身躯。

“我一直想看看电影里的场面,没想到还真能做到。”李悠然伸了伸懒腰后,吃了一个水果,并将一旁的侍女揽入怀中。

“你干嘛呢!”她的声音好像有些激动,“别以为能在梦中为所欲为,一旦丧失理智,现实的你也会变成一副鬼样。”

李悠然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但我更想知道,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们是怎么想的。放心,丧尽天良的事一般我是不会做的,无论什么情况。”

李悠然不爱许下承诺,尤其是绝对的承诺。任何事情,哪怕有百分之百的可能,他也会给自己留一点空间。他自一开始就明白,放开的梦境就很可能随着自己的欲望,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可尽管一天到晚都是噩梦,他还是不大愿意,舍弃这个独属于自己的世界。直到婉仪的出现,拿来对付恶鬼的需要,他终于定下了心。

也在此时,红色方提剑而出,直接引爆了场内沉默的气氛。

毫无保留地冲刺,空挡大开的握剑姿势。就好像一条疯狗,死前也要拉一个的满满恶意。若在现实,定没人看好他。但在这个世界,他有着在身后给他助威的人。他们像是受到了他气势的渲染,渐渐蒙上了一层红雾。叫喊声、助威声混杂在了一起。

而蓝方的剑士,则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看起来很懒,懒到连架势都不愿摆。只有双目正视着前方,正视着提剑而来的敌人。他身后的人也仿佛与他一样懒,懒得连张一下嘴都觉得是浪费能量。只在沉默中,无声无息地观察着场中的两人。

不同的颜色,仿佛形成了两个极端。

双方的接触只在瞬间,可这一瞬间就足以分出胜负。

红方的剑直接将蓝方的左手劈成了两半,随后他踢出右脚,想要与蓝方分开距离。只需再做调整,面对负伤的蓝方他肯定能赢。

可他忽略了一个细节,至始至终蓝方都没有眨过眼睛。

从一开始,蓝方便已经做好了觉悟。为了百分之一百的胜利,任何事物都值得牺牲。于是,他的左手便成了代价。哪怕左手作为诱饵被削断,他也未有皱过眉头。等得就是红方剑势已去的这一刻。随即右手往前一送,剑尖轻松没入红方的胸口。

随着这一剑,四周彻底地安静了下来。没有欢呼,也没有喜悦。蓝色人群默默地站了起来,向着场中残缺的英雄深深地鞠了一躬。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安宁悄然退却。

红色人群中又出一位剑士,同样疯狂的杀意。而蓝色人群也出了一位剑士,永远不变的懒惰。

“这是我的理智与疯狂?”

打一开始,李悠然就明白。两位剑士,既是他的奴隶,也是他的内心。潜意识制造出来的世界,必定带着他内心的痕迹。

“看来,我的理智还不赖啊!”

只是,已经有些病态了。

“叮咚、叮咚。”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将李悠然从睡梦中唤醒。7点20分?是谁会这么早,来摁已一年没有响过的大门门铃。于是李悠然仅穿着睡衣,便下了楼。

今天的天气很好,没有昨夜的残留。

“叮咚、叮咚。”

只是不间断地铃声非常不礼貌,李悠然有些生气。于是,一身随意至极的他故意慢悠悠地走到了大门门口。

疯狂摁铃是一位三十上下的大叔,肤色偏白。拉渣的胡子上有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长长的头发绕到脑后扎了个小辫子。穿的是阿玛尼的白色polo衫,以及不知道牌子的土味七分裤,再随意搭配了一双褐色人字拖。

这个人是生性不羁,还是脑子有坑?李悠然在心中默默地给他打了两个标签后,开口问:“你有什么事么?”

“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这里最近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大叔有些憨憨地说。他的声音有一些沙哑,可更多的是活力,潜藏在内心中的活力。

是昨晚在网上发的帖子?怎么这么快,才八个小时左右。难道业魔的危害性还不止我心中想得那么简单?

“奇怪的事情?”尽管李悠然心中十分活跃,表面上还是摆出了一副一知半解的样子,“对了,我听村里人说,之前在运河边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有人还差点滑倒掉河里去。”

“真的?”问着奇怪事情的大叔却对这奇怪的事有些不信。

“真的,好几个人都看见了。”李悠然一本正经地说着。当然,这是他瞎编的。介于这个村挤在一起的村民很少,大多是像李悠然家这样的独栋。所以就算他瞎说,村民也不大能说出个所以然。

“运河在哪?”他的语气中像是透露着一丝急促。

自此,李悠然已经确定。这位大叔应该就是神职人员,看头发多半是道士,总之不会是出家人。

“听你的口音,你不是上城人吧?”李悠然并不打算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转而问:“这种乡下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呢?”

“我叫陈莫名,是来买桃子的。”思虑良久,他才回答。

“从这条路往东,再往南,再往西就是桃田。桃田边上就是运河。”说着,李悠然指了指西南方。

“我知道了,多谢小兄弟。”尽管大叔没有拱手,但还是能看出他有这个冲动。

“原来是个道士。”

李悠然在心中暗自沉吟,见大叔走远后,他才回头默默地看了看湖边。之前他就发现,道士的眼神有意无意间会瞄向湖边。而湖边,正是他安放那一队苦命主仆的地方。于是,他才会问一点无关紧要的事,来分散道士的注意力。看情况,道士只是起了一点本能的疑心,并没有确切地看到煞气。

“不考虑了,得去运河边看看。”

此时,陈莫名处。他已经到了桃圆,田里的泥土还是湿的。若是不走桃田,就得绕一大圈。于是穿着人字拖的他,只好走得十分墨迹。

不仅仅是因为湿泥,还有一部分是他心不在焉的缘故。

“莫名啊,对付业魔,不要有任何犹豫!”

尽管天师的教导历历在目,双手还沾染数十业魔的鲜血。可每次对付业魔,陈莫名依旧会陷入一种境地。一种愧疚的境地,一种发自内心想要摆脱的境地。

从小他就是天才,学什么都很快。师兄弟们需要多年才能掌握的咒语,他只消一个月。被奉为一生之究的道印,他也就用了一年。

陈莫名对付第一个业魔时,并不知道他有意识。于是,他很顺利地解决了他。然后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往后同样如此。直到,他要对付的第十个业魔。

在一片荒地。

那是一个由灵化的业魔,是一位十七岁的少女。她的双眼与之前他对付的任何一个都不同,那是一双有生命的,有灵性的双眼。

她很强,强到可以扭曲现实的世界。她脚下干涸的土地,因她想要美丽而长出草植;她四周的空间,因她想要呼吸而变成真空。所以,她接近的以及接近她的生物最终都死了,因失压而死状极其凄惨。但她没有办法去改变,越是想要改变,那份扭曲便越是可怕。

于是,在她看到他时,便已决心要被他杀死。只不过,她在死前,留下了一句话,“我真的做错了么?”

他做到了,杀死了坑害数百人的业魔,成为了英雄。但那一句话,却也将他成为英雄的喜悦直接打到了谷底。

对付业魔时,他再也没有办法做到熟视无睹。他从万年一遇的天才,渐渐变成了连手都下不了的蠢货。最终,因放跑了一只新生的业魔,被逐出了师门。

但他学得并没有因此废去,花了好几年后,他重新挑起了肩上的担子,作为一位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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